赵铁生突然上前一步,双手握住俞青灵的肩膀。
"青灵,听我说。三年前我败给段无涯,是因为我莽撞冲动。这次不同,我会小心行事。"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:"再说,不是还有你教我的'灵蛇步法'吗?打不过,我总能逃得掉。"
俞青灵眼中泛起水光,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:。"你以为段无涯会给你逃跑的机会?他那'摧心掌'一旦击中……"
"够了!"花无心突然厉声喝道,随即又压低声音:"外面有人。"
三人顿时屏息凝神。风穿过草屋的缝隙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片刻后,花无心放松下来:"听错了。"
俞青灵却趁机退后两步,冷冷道:"花无心,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清虚帮报仇,为何不亲自去取证据?以你的武功,潜入清虚帮不是更容易?"
花无心的眼神骤然变冷:"我有我的理由。"
"什么理由比你为清虚帮报仇还重要?"俞青灵步步紧逼。
"青灵!"赵铁生急忙挡在两人之间:"花少侠要牵制段无涯的注意力。多日后武林各派齐聚会稽,段无涯作为清虚帮代表必须出席,这是唯一的机会!"
俞青灵看着赵铁生坚定的眼神,突然感到一阵无力。她不太了解这个倔强的男人,他是不是一旦决定的事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?
"好,好得很。"她退后几步,声音冷得像冰:"既然你们都计划得如此周全,那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。"她转向花无心:"但若铁生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不会放过你。"
说完,她转身大步走出草屋,青色身影很快掩在门外。
赵铁生下意识想追,却被花无心按住肩膀。"让她冷静一下。"
"她只是担心我……"赵铁生望着俞青灵消失的门口,眼中满是复杂情绪。
花无心沉默片刻,突然问道:"铁生,你可知青灵为何如此反对?"
赵铁生愣了一下,摇摇头。
"你们初次相识,她却如此对你,这个姑娘你以后不可负了她。"
程铁生一听这话,脸色顿时一红,低下了头,低声道:"什么?她从未告诉过我!"
"她自然不会说。"花无心叹息:"但现在你知道了,还要去吗?"
程铁生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良久,他抬起头,眼中已是一片决然。
"正因如此,我更要去。"
“那好,我送你回去!”
冷凝秋一听这话,皱紧了眉头,她很疑惑。
酒馆内,花无心手里的铁扇"唰"地一声展开,扇面上墨竹摇曳,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。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神却冷得像腊月的冰。
"程铁生,三年前你断我师弟一臂,今日这账,该算一算了。"花无心的声音不高,却让嘈杂的酒馆瞬间安静下来。
坐在对面的程铁生浓眉一挑,粗壮的手臂将酒碗重重砸在桌上,黄浊的酒液溅出几滴。
"花无心,你那师弟自不量力,活该!今日你既来寻仇,老子奉陪到底!"
花无心眼角余光扫过酒馆角落,那里坐着一个灰衣人,正低头饮酒,却掩饰不住频频投来的目光。他心中冷笑,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——清虚帮的眼线果然注意到了这场冲突。
"看招!"花无心突然暴起,铁扇合拢如剑,直刺程铁生咽喉。这一招看似狠辣,实则留了七分力道。
程铁生大喝一声,抄起桌上的熟铜棍格挡。"铛"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。两人身形交错,花无心借力后退,故意撞翻两张桌子,酒菜洒了一地。
"要打出去打!别坏了老子的生意!"掌柜的躲在柜台后大喊,声音却带着颤抖。
花无心与程铁生对视一眼,默契地破窗而出,落在街上。暮色已深,街上行人稀少,正适合这场"生死相搏"。
"往东。"花无心嘴唇微动,声音几不可闻。程铁生微不可察地点头,铜棍横扫,逼得花无心"不得不"向东退去——那里正是清虚帮总坛所在的方向。
铁扇与铜棍不断碰撞,花无心且战且退,招式华丽却处处留手。他的白衣已被刻意划破几处,发髻散乱,看起来颇为狼狈。程铁生则越战越勇,铜棍虎虎生风,将街边的货摊砸得七零八落。
"花无心,你就这点本事?"程铁生故意大声嘲讽,铜棍一个"力劈华山"当头砸下。花无心举扇格挡,却"力有不逮",被震得连退数步,嘴角渗出一丝鲜血——实则是他咬破舌尖所致。
"清虚帮的地界,何人敢在此撒野?"一声冷喝从街角传来。花无心心中一喜,猎物上钩了。
十余名身着青色劲装的汉子簇拥着一位中年男子走来。那人约莫四十岁年纪,面容清癯,双目如电,腰间悬着一对判官笔,正是清虚帮香主邱振则。
花无心装作力竭不支,单膝跪地,以扇撑地。程铁生见状,铜棍高举,作势要取他性命。
"住手!"邱振则一声厉喝,身形如鬼魅般闪至两人之间,判官笔交叉架住铜棍。"这位兄台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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