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天问接过剑谱,仔细翻看,神色渐渐缓和:"确是本帮剑法,不过都是基础招式,无碍大雅。"
花无心趁机道:"不知三位长老可否指点一二?在下愿以家传'花式剑法'相交换。"
周正眼前一亮:"可是当年'花式剑法'的独门剑法?"
"正是家父所创。"花无心点头。
莫天问沉吟片刻:"此事容后再议。今日天色已晚,老朽先行告退。"
司徒朗也起身告辞,只有周正似乎还想再饮几杯,见两位兄长都走了,也只好起身。
花无心将三人送至楼下,目送他们离去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他转身回到雅间,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,上面赫然印着一个淡淡的唇印——那是他趁扶司徒朗时,暗中取得的。
"隐疾不能饮酒?"花无心冷笑一声,将丝帕凑近鼻尖轻嗅,"这唇上分明有'醉仙酿'的香气。司徒朗,你在隐瞒什么?"
他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清虚帮总舵的轮廓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:"清虚帮的水,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啊!……"
就在此时,一支飞镖破窗而入,钉在花无心身旁的柱子上。飞镖上系着一张纸条,上面只有寥寥数字:
"莫沾清虚事,速离是非地。"
花无心眉头一挑,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燃,看着它化为灰烬。
"有意思,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!"他低语。
残月如钩,悬在漆黑的夜幕上,洒下惨淡的微光。夏风卷着树叶,在荒废的城隍庙前打着旋儿,发出沙沙的响声,像是无数细小的脚步。
花无心一袭白衣,站在庙前残破的石阶上,衣袂随风轻扬。他面容俊美,眉目如画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。腰间悬着一柄细长的剑,剑鞘漆黑如墨,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。
"你迟到了。"花无心没有回头,声音清冷如这夏夜的风。
身后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,一个黑影从庙宇残破的屋檐上落下,轻巧地落在他身后三丈处。那人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中,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,像极了夜行的乌鸦。
"花公子见谅,路上遇到了点小麻烦。"黑鸦的声音沙哑难听,像是砂纸摩擦。
花无心这才转过身来,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,另一半隐在阴影中,显得格外诡异。"什么麻烦能拦住'夜行八百'的黑鸦?"
黑鸦干笑两声:"不过是几只不长眼的野狗,已经处理掉了。"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,向前走了两步,放在两人之间的断碑上。"这是公子要的消息。"
花无心没有立即去拿,而是盯着黑鸦看了片刻,忽然问道:"你受伤了?"
黑鸦身形微微一僵,随即笑道:"花公子果然敏锐,不过是些皮肉伤,不碍事。"
花无心不再多问,伸手取过油纸包,指尖轻挑,展开里面的纸条。月光下,几行小字清晰可见:
"大长老莫天问于三日前离殿,返回莫家老宅;二长老司徒朗同日启程,前往清虚帮,密会一陌生人;三长老周正则昨夜离殿,去向不明。"
花无心眉头微蹙,将纸条在掌心一搓,化作粉末随风飘散。"就这些?"
黑鸦低声道:"时间仓促,只能查到这些。不过……"他犹豫了一下,"我的人在跟踪周长老时,似乎被他察觉了,折了两个好手。"
"周正去了哪里?"花无心目光陡然锐利。
"根据最后传回的消息,他往南去了,可能是……"黑鸦咽了口唾沫,"可能是去楚瑶那里。"
花无心眼中寒光一闪:"楚瑶?"
黑鸦点点头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。他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,一股无形的杀气从花无心身上弥漫开来。
"有趣。"花无心忽然笑了,那笑容却比不笑时更令人毛骨悚然。"三大长老同时离开总坛,有人知道吗?"
黑鸦摇头:"没人知道,按惯例,任何人不得打扰他们的。"
花无心抬头望向残月,若有所思。清虚帮三大长老素来不合,如今却几乎同时离开总坛,各自行事诡异。大长老莫天问出身武林世家,多年来极少回家;二长老司徒朗与清虚帮素有嫌隙,怎会突然造访?至于三长老周正,竟敢私会楚瑶……
"还有一事,"黑鸦压低声音,"我的人在清虚帮外蹲守时,发现司徒长老会面的那个陌生人,身形很像'千面书生'狼无尘。"
花无心瞳孔微缩。千面书生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,据说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,也无人知晓他效忠于谁。司徒朗与他接触,所图为何?
"你的消息很有价值。"花无心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,抛给黑鸦。"这是另一半酬金。"
黑鸦接过布袋,掂了掂分量,满意地收入怀中。"花公子还需要什么消息?"
花无心沉吟片刻:"查清楚莫天问回老宅的目的,还有,周正与楚瑶会面的内容。"
黑鸦面露难色:"这……莫家守卫森严,楚瑶更是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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