核心区域比想象中开阔。
正中央悬浮着半具尸体,上半身裹着绣金道袍,下半身却像被某种利器齐腰斩断,断口处翻卷着暗紫色的血肉,混着黑色的能量乱流。
陈墨的脚步顿住——那是林寒山。
"你们终于来了。"
声音不是从尸体的嘴中发出的,像是直接在众人脑海里炸响。
林寒山的头颅缓缓转动,原本癫狂的眼尾此时却垂着,像只被拔了爪牙的兽:"我等这一天...等了三百年。"
苏挽月的药囊"啪"地裂开,三枚淬毒的银针已经捏在指尖。
燕无疆的剑完全出鞘,红光映得他眼底泛红:"你不是林寒山。"
"我是,也不是。"尸体的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,"但我说的每句话,都是他的本意。"
陈墨向前走了两步。
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雷,想起林寒山从前总爱叼着草茎笑他"仵作胆子比耗子还小",想起那夜在破庙,林寒山用符咒替他挡下厉鬼反噬时咳在他肩头上的血。
原来那些疯疯癫癫的模样,都是演的?
"为什么?"他的声音发涩,"你明明...明明可以和我们一起查真相。"
林寒山的目光扫过他臂上淡去的巫纹,又落在他眉心的光痕上:"有些真相,知道的人活不过天亮。
而你..."他的断口处突然渗出黑血,"你要活到天亮。"
裂隙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,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被惊醒。
陈墨握紧青铜钥匙,钥匙表面的咒文开始发烫——那是始祖棺椁的气息,比之前更浓烈,更危险。
林寒山的头颅突然剧烈晃动,原本悲伤的眼神被癫狂取代:"走!
去最深处!
记住...用你的血喂钥匙!"他的声音又变回了熟悉的玩世不恭,"老子等你回来喝酒,陈仵作——"
话音未落,黑色的能量乱流突然裹住他的尸体,眨眼间便将其绞成碎片。
陈墨望着那团消散的黑雾,喉间像塞了块烧红的炭。
苏挽月的手按在他背上,燕无疆的剑指向裂隙深处,阿九的鳞片泛起刺目的红光。
裂隙深处的咆哮更近了。
陈墨能感觉到青铜钥匙在掌心发烫,那热度顺着血管窜遍全身——是巫族血脉在共鸣,是始祖棺椁在召唤。
他深吸一口气,迈出脚步,影子被乱流拉得老长,像根拴在命运线上的绳。
林寒山破碎前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那眼神里有不甘,有释然,还有...一丝诀别般的温柔。
陈墨望着前方越来越浓的黑雾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苏挽月的低语:"他刚才说...保护你?"
他没有回头。
风卷着乱流从耳侧掠过,带来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
裂隙深处的阴影里,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,而在更深处,有口漆黑的棺椁,正缓缓张开了盖子。
陈墨凝视着林寒山消失的方向,心中的疑惑像滚水般翻涌。
黑雾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,熟悉的调调,带着三分醉意:"别傻站着,陈仵作。"他猛地转头,却只看见乱流翻涌。
林寒山继续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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