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如墨般浓稠,笼罩着那阴森的暗影门。暗影门外,冷风呼啸而过,似在低吟着这江湖的血雨腥风。阿蔓和墨离相互搀扶着,衣衫褴褛,血迹斑驳,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,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不过好在那些被囚禁的武林人士终是被他们成功解救了出来,此刻正惶惶然地聚在一处。
秦川与秦时月守在外面,焦急地张望着,那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。眼见阿蔓和墨离的身影出现,几人很快汇聚一处。
秦川身形一晃,几步就奔到了墨离跟前,目光急切地看向他,那眼中的焦灼仿佛要将人灼伤,他嘴唇微微颤抖着,开口问道:“你们出来了,倾宇呢?”声音都因紧张而有些变调。
墨离听闻,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,缓缓低下头去,沉默不语,只是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双肩,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,仿佛一开口,便是无尽的悲痛要倾泻而出。
阿蔓见状,贝齿轻咬着嘴唇,直至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,眼中早已蓄满了悲痛的泪花,在眼眶里打转,却倔强地不肯落下,她强忍着哽咽,说道:“殿主为了让我们顺利逃出来,他自己留在后面拖住暗影门的人了,如今生死不明。”说罢,一滴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,砸在这满是尘埃的地上。
秦川听闻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,心中大惊,那握着剑的手猛地一紧,当下提着剑就欲往暗影门内冲去,边冲边喊着:“我要去救倾宇,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身陷险境!”那急切的模样,好似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了。
可还没等他迈出几步,秦时月一个箭步拦在了他的面前,身手敏捷得如同鬼魅一般。秦时月伸出手,紧紧拉住秦川的胳膊,她急切地说道:“川儿,不要轻举妄动啊。你现在贸然进去,非但救不了厉殿主,反而会让自己深陷险境,咱们不能冲动行事呀。”秦时月眉头紧皱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劝解,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,她深知暗影门内如今定是重重机关、高手如云,这般莽撞进去,那便是羊入虎口啊。
秦川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,好似要将那剑柄生生捏碎一般,他胸膛剧烈起伏着,喘着粗气,心中虽焦急万分,如烈火焚心,但也知道秦时月说得在理,只好咬着牙,恨恨地站在原地,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暗影门内,那眼神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大门,看到里面那个他一心想要救出的人啊。他暗暗发誓,无论如何,定要想尽办法救出厉倾宇,那个是他在世上唯一的兄弟,他不能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而不管不顾。
这时,陆之恒皱着眉头,两道剑眉几乎要拧成了一股绳,他沉声道:“我们还是先回麒麟殿再做打算吧,此地不宜久留,暗影门的人随时可能追出来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警惕地环顾着四周,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。
苏媚娘也赶忙附和道:“嗯,先走吧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,咱们回去从长计议。”她微微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,此刻虽心急如焚,却也明白此刻莽撞行事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。
秦时月听了,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便拉着秦川,冲着众人喊道:“走,先护送着这些武林人士回麒麟殿。”众人听令,便护着那些惊魂未定的武林人士迅速撤离。走时,秦时月还不忘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,朝着天空用力一掷,那信号弹在半空炸开,绽放出一抹亮眼的光彩,在这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格外醒目,似是在向远处的同伴传递着某种讯息。
另一边,司马轩身着一袭白衣,手持银扇,此刻正与天擎周旋于一片树林之中。两人身形交错,你来我往,招式凌厉。司马轩正想着如何寻得破绽脱身,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头顶上空出现的信号弹,心中一喜,那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,想着计划已成功,当下便觉得自己也不必再继续跟天擎纠缠下去了,便欲抽身离去。
可天擎看到那信号弹,却轻笑一声,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,他语气凉凉地说道:“果然如门主所料,好一招声东击西,掩人耳目,可惜你们算错了。”说罢,还挑了挑眉毛,眼中满是得意之色。
司马轩闻言,心中陡然一惊,下意识地停下了身形,手中银扇都差点拿捏不稳,他瞪大了眼睛,反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心中暗自思忖,莫非厉倾宇那边出什么事了?可若是没有救出被困的人,秦时月是不会放这个信号弹出来的呀,这其中到底有何变故?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,眼神中满是疑虑与不安,隐隐觉得似乎有一张大网正朝着他们收拢而来。
“哼,你无需知道!受死吧,一起上!”天擎也不想再多费口舌,他猛地挥动手中的短剑,那短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,他一声令下,号令暗影门的人一起朝着司马轩进攻。一时间,喊杀声震天,刀光剑影交错纵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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