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阵平看着降谷零的邪笑，压抑着自己吐槽的欲望，翻了一个白眼：“你又是谁？”
“这里的人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。”降谷零太满意同期的戏份了此时恨不得拉风见裕也来实地观摩，他摸了摸下巴，挑衅地说：“跟我走或者死在这里。你可以选。”
“嘿诶，这似乎没得选吧？”松田阵平放下格斗架势，朝降谷的方向走了一步。
安保当中的一个人看见松田卸力，从背后偷袭，挥舞着甩棍，猎猎风声朝松田脑后袭来，松田迅速侧身转体，左腿为轴心，腰腹发力将人踹飞。
降谷零反应更快，直接拔枪射击。子弹和被踢中两相作用，冲击力将这个偷袭的人带飞，撞倒在擂台的楼梯上，彻底瘫软不再动弹了。
“我会如实告诉竜胆君的。”降谷零持枪俯视着擂台附近的安保们。
松田阵平双手撑在包厢和擂台的窗框上，翻身站在降谷零身边。
降谷零将配枪插回枪套，带着松田阵平离开了。
包厢的窗口渐渐合拢。
松田压低声音：“竜胆是谁？”
降谷零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无处不在的监控，没有回答。
“跟我走吧。”他拍拍松田阵平的脸颊。
松田知道此处不宜交流也就不再问，便跟着降谷零。也不知道降谷按了什么机关或者刷了什么卡片，总之原本环形的通道打开了缝隙，悠长弯曲不知通向何处。
降谷零抬脚走进走廊，发现松田阵平没有动作，回头看他：“怎么，不敢？”
松田阵平冷哼：“有什么不敢，只不过...”他看向楼上。
降谷零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，但此时也顾不上在上楼去救人。况且带走一个还可以解释为看中人才，要是救两个就显得刻意许多了，安全系数也得不到保证。
降谷零一把拉住松田的领子将人拽进走廊当中。原本裂开的缝隙合拢，降谷零捂着松田的嘴巴不让他说话，将松田阵平整个人压在墙上：“我来想办法。”
松田阵平理解但不喜欢，一把将降谷零推开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降谷零轻笑一声，耸了耸肩跟在松田阵平身后，两个人离开了走廊。松田阵平单手插兜，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和想知道的问题盲打在手机备忘录里。
蜿蜒曲折的走廊通向了黑鹰酒吧的后门背街，老远就能闻到酒馊味儿还有排泄物的味道。
降谷零把松田带到了自己的车旁，抬了抬下巴。松田阵平啧了一声，还是上了车。
降谷打开了屏蔽器。这才看向松田。
“警视厅有什么案子？怎么会到泥惨会的地盘来？”
松田阵平直接把手机抛给降谷零让他看：“班长还在大厅吸引火力，你说要救他，怎么救？”
降谷零看完了前因后果，抬起头来：“怎么救？”
“你们太大意了，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，连警察手册的轮廓都能被认出来。更别提手枪了。”
“什么！！”松田惊呆了，立马就要下车。
降谷一把抓住松田阵平的手肘，语气严厉：“他们不敢对警察怎么样，班长没有到地下室去。充其量就是警告他。或者把他扔出黑鹰，你现在要是过去，泥惨会的人如果错会了他和我有关系，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！”
“话说回来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！那个酒厂和泥惨会也有关联吗？”松田阵平皱着眉头反问。
降谷零看松田冷静下来，就松开了抓着他的手扶在方向盘上。
“我要调查的事情，”降谷零看着远处闪烁的红绿灯，“其实和白木也有一点关系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松田恨不得把话从降谷零的嘴里抠出来。
降谷零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到：“这件事，我连公安都没有上报。”
“7号那天，白木打晕了酒厂的一个代号成员。我当时恰好在场。于是负责把伤员带回组织。在那个成员身上，我搜到了一包蓝色粉末，经化验成分为CPH4，这个成分应该和白木当年被当做实验体的物质类似。主要作用就是促进大脑开发的。”
“你是说这种物质已经可以量产了？”松田抓住问题核心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降谷零眸光闪动，“但有一个半成品失踪了。组织的成员说，这个半成品拥有超凡的行动力，是组织自用的耗材杀手。而他的排号是404，至少可以推断这样的试验品有404个甚至更多。”
“他们有什么特征？”松田第一次拿出警察配发的本子开始准备记录。
降谷零的话在唇舌间滚动了许久，最终还是开口：“白头发，灰蓝色眼睛。超人的行动能力。”
松田记笔记的手停住了，他抬头看向降谷。
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。远处的红绿灯停留在红灯，将地上的积雪映成一片血红。
松田吞了一口口水，表情有些难看：“那，实验是可逆的吗？”
降谷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CPH4这个项目的一切我都是偷偷调查的。我代号成员的身份，只让我拥有部分半成品耗材的使用权。但其他的都属于禁忌。”
远处传来骚动的声音，伊达航收到松田逃出的消息后，就不再表演醉态了，横冲直撞地闯出黑鹰。
松田阵平听到动静，向门口看去。
因为看见伊达航，他想起了一些细节，对降谷零说道：“我们调查的横美案。目击者说，有一个白发男子从天而降，现在看来是你要追查的404的可能性很高。你，万事小心。”
降谷零并没有说自己是追查404来到黑鹰的，但是同期默契加上优秀的推理能力，松田阵平就联系到了这一点。这让降谷零感到一阵舒心。
他不由得诞生一个念头：如果，0小组由自己的同期，或者像同期这样优秀的人才共同组成战斗小组。那么自己能省下多少精力，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全力以赴的深入这个看不见底的邪恶深渊，尽快地将其铲除了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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