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隐身!”我激活“短暂隐身”技能,拉着两人躲进岩缝。
摄像头的红光扫过我们藏身处时,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呼吸——三秒,两秒,一秒。
“动手!”
柳如烟的匕首精准割断摄像头线路,周清羽的治疗术裹着小火球砸向入口处的防御装置。
火花四溅中,防御装置冒出黑烟,封锁倒计时停在了“3”。
但出口处的高强度激光网还在“嗡嗡”作响,红色的光束像实质的锁链,把出路封得严严实实。
我急得转圈,余光瞥见墙角堆着的爆炸桶——是之前机械守卫的补给,外壳上还印着“高压能量”的警告标志。
“柳如烟,匕首借我!”我抄起她的影刃,“周清羽,准备治疗罩!”
她没问为什么,直接把匕首递过来。
我握着影刃冲向爆炸桶,在激光网前半米刹住脚,反手把匕首掷向最近的桶身。
“轰——”
爆炸的气浪掀得我踉跄,激光网在连锁爆炸中扭曲、断裂。
周清羽的治疗罩及时护在我们头顶,碎石砸在光罩上的声音像打鼓。
“走!”我拽着她们往出口跑。
刚跨过激光网的残骸,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:“触发隐藏机制,解锁隐藏地图‘破碎虚空’。”
眼前的岩壁突然像水面般波动,露出一扇青铜门。
门后传来若有若无的风声,混着金属碰撞的脆响,还有……某种熟悉的能量波动,像沈墨的雷系技能,但更浑浊,更暴戾。
柳如烟的影刃在掌心发出轻鸣,周清羽的治疗术光芒微颤。
我伸手触碰青铜门,门纹突然亮起幽蓝的光,在我手背上烙下一个淡青色的印记。
“进去吗?”周清羽轻声问。
我盯着门后飘出的一片金属残骸——那是半截机械臂,关节处还挂着已经氧化的红漆,和沈墨实验室里的报废零件一模一样。
“进。”我握紧影刃,“有些账,该算清楚了。”
青铜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时,我听见门内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,混着细碎的、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。
而在我们前方,漂浮着数不清的残骸:破碎的飞船、断裂的机械肢体、还有……一件染血的白大褂,口袋里露出半截工作牌,照片上的人,分明是沈墨的父亲。
青铜门闭合的嗡鸣还在耳边回响,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。
所谓"破碎虚空"根本是座漂浮的金属坟场——报废的机械臂挂着锈迹在空中晃荡,半截飞船外壳嵌着碎裂的观景窗,连沈墨父亲那件白大褂都飘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,工作牌上"沈越"二字在幽蓝能量流里忽明忽暗。
"小心脚下!"周清羽突然拽住我的胳膊。
我这才注意到脚下的浮岛根本不是实心岩石,而是无数金属残骸被某种能量粘合而成。
刚才的爆炸余波震得粘合层裂开蛛网状缝隙,我踩在块翘起的齿轮上,整个人跟着往下滑。
"操!"我扑过去抓最近的机械腿,指尖刚勾住螺丝帽,浮岛"咔嚓"一声断成两截。
失重感袭来的瞬间,后腰突然一紧——柳如烟的影刃穿透我的衣领,另一头死死钉在对面浮岛的残骸上。
她整个人绷成弓弦,手腕上的青筋暴起,匕首在金属里刮出刺耳鸣响。
"松手我就割断绳子。"她咬着牙低吼,发尾沾着能量液的幽光,"拖油瓶。"
我差点笑出声——这称呼还是她第一次组队时骂我的,那时候她举着匕首要戳我膝盖,说我挡了她的刺杀路线。
现在倒好,这把差点戳过我膝盖的匕首,正救着我的命。
"谁让你救我的?"我拽着影刃借力翻上对面浮岛,故意甩了甩沾着油污的袖子,"这下咱们扯平了啊。"
她别过脸擦掉匕首上的划痕,耳尖又红了:"谁要和你扯平。"
周清羽蹲下来检查我刚才擦伤的手背,治疗术的暖光裹住伤口:"这地方的能量波动好混乱,系统提示说这里是游戏底层代码的裂缝?"
我抬头望向远处——在漫天残骸尽头,一座黑黢黢的祭坛正浮在能量乱流中心。
说是祭坛,倒更像座被拆了半层的机械堡垒,青铜柱上缠着断裂的锁链,顶端有团幽蓝的光在跳动,像颗被剖出来的心脏。
系统突然在脑海里跳出警告:"检测到高浓度异常代码,与'沈越实验日志'关键词匹配度98%。"
我浑身一震。
沈墨曾说过,他父亲沈越在游戏上线前突然失踪,只留下半本实验日志,里面写满"虚拟与现实的边界意识锚点"之类的疯话。
而此刻,祭坛顶端那团蓝光里,隐约能看见几页飘着的纸——和沈墨给我看过的日志残页,纹路一模一样。
"那是......"周清羽顺着我的目光望去,声音发颤。
"李峰要封锁的,就是这个。"我捏紧挂在脖子上的系统核心——这是沈墨亲手给我串的,说能屏蔽部分监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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