淬毒银针擦着耳畔飞过,在崖壁上撞出火星。杨逍本能地翻滚,怀里的玄铁令与青铜钥匙撞出嗡鸣,淡金色纹路顺着经脉窜至指尖。林清雪的金铃突然炸开,震碎漫天银针,少女踉跄着跌入他怀中,发间茉莉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“小心!” 杨逍揽住她腰肢旋身,却见崖下黑影如潮水漫来。月光照亮公孙羽的脸,他正站在狼群中央,手里攥着根缠着黑毛的皮鞭 —— 正是昨夜咬死马匪头子的黑尾鼠皮毛。
“杨师弟好俊的血脉之力。” 公孙羽的折扇挑起狼尸,腐肉簌簌掉落,“可知道天外魔域的‘噬心蛊’最喜欢吸食觉醒者的精血?”
话音未落,林清雪突然扯开衣襟。她锁骨下方赫然浮现与杨逍相同的淡金色纹路,在月光下流转如活物:“三师兄怕是忘了,林家和杨家本就血脉相连。”
狼群突然人立而起,喉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。杨逍感觉胸口钥匙发烫,《龙吟心法》残页上的字句在视网膜上跳动。他鬼使神差地掐出游戏里的剑指诀,指尖竟迸出细小电弧,劈啪声中,最近的狼尸轰然炸裂。
“这不可能!” 公孙羽后退半步,皮鞭扫落崖边碎石,“你不过是个穿越的……”
“穿越又如何?” 杨逍想起物理课讲的电磁感应,将玄铁令抛向空中,“在我的世界,连闪电都能关在瓶子里!”
青铜钥匙与玄铁令在空中相撞,惊雷般的巨响震得狼群溃散。公孙羽的皮鞭被气浪卷走,露出袖中半截青铜齿轮 —— 与他昨夜在冰层下发现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“今日暂且放过你。” 公孙羽抹去嘴角血迹,阴笑中隐有不甘,“但记住,龙吟心法不是谁都能碰的。”
他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时,林清雪突然瘫软在杨逍怀中。少女体温灼人,锁骨处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:“快…… 去藏书阁找杜仲前辈……”
日头爬上屋檐时,杨逍背着林清雪撞开藏经阁大门。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,却见杜仲仍倒挂在横梁上,白发垂地如银瀑。七根铁链琴弦嗡嗡作响,震落的典籍中,《龙吟心法》残页自动拼成完整篇章。
“把她放在‘子午流注’图上。” 杜仲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,“你以为黑尾鼠真是巧合?那是老夫用‘引鼠决’布的局。”
杨逍这才注意到满地鼠爪印,竟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。林清雪被安置在星图中央的瞬间,所有鼠爪印同时亮起,化作金色光丝没入她体内。杜仲倒挂着甩出琴弦,缠住杨逍后心:“小子,想学真本事,先喝了这壶。”
陶壶砸在脚边,黑紫色液体溅出,混着铁锈味与墨香。杨逍想起游戏里 “强行突破经脉” 的设定,一咬牙灌下整壶。剧痛从丹田炸开,仿佛千万根银针在经脉里乱撞,恍惚间竟看见自己耳后浮现出黑色龙形胎记。
“不错,血脉彻底觉醒了。” 杜仲的铁链琴弦突然缠住他手腕,“看好了,龙吟心法不是用来耍枪弄棒的 ——”
铁链突然绷直如剑,劈开三丈外的书架。木屑纷飞中,暗藏的暗格弹出个青铜匣子,匣盖上的黑尾鼠浮雕栩栩如生。杨逍正要伸手,窗外突然传来马嘶。赵天虎骑着高头大马撞开侧门,怀里抱着个浑身是血的胖少年 —— 正是王铁柱。
“公孙羽那厮…… 在井里下了蛊虫……” 王铁柱咳着血沫,腰间摔碎的玉佩碎片硌得杨逍掌心生疼,“他说要让所有带北斗纹路的人……”
话未说完,藏书阁突然剧烈震动。杜仲倒挂着甩出琴弦,缠住天花板横梁:“七星连珠提前了!小子,带着地图去黑风崖!记住,子时三刻……”
话音被轰鸣吞没。青铜匣子自动弹开,露出半卷泛黄的《天雷引》琴谱。杨逍抓过琴谱时,指尖触到匣底刻字 ——“得此谱者,当断魔宫因果”。
“杨大哥快走!” 林清雪不知何时醒来,发现金铃只剩最后一颗,“公孙羽集结了血旗盟的人,他们要……”
她的声音被箭雨淹没。数十支弩箭穿透窗纸,杜仲的铁链琴弦化作光网,将弩箭尽数反弹。赵天虎挥剑格挡,却被弦光削断发髻,三千青丝散落在地。
“带着铁柱从密道走!” 杨逍将玄铁令塞进林清雪手中,“我去引开追兵!”
他夺过赵天虎的软剑,踩着倒塌的书架跃上屋顶。月光下,血旗盟的黑幡如潮水漫来,为首之人赫然戴着青铜面具,额间嵌着与他钥匙同款的纹路。
“交出魔宫之钥!” 面具人挥鞭,鞭梢缠绕着活蛇,“天外魔域的血脉,不该浪费在杂役身上。”
杨逍突然想起物理课讲的共振原理,将软剑插入瓦片缝隙。他运起《龙吟心法》,丹田处的热流顺着经脉涌向指尖,对着血旗盟众人嘶吼:“来尝尝现代声波武器的厉害!”
声浪如实质般扩散,瓦片纷纷炸裂。面具人的蛇鞭突然僵直,七窍流血栽落马下。杨逍趁机掠向山崖,怀中的《天雷引》琴谱无风自动,露出夹在其中的半张羊皮地图 —— 上面用朱砂画着只啃食齿轮的黑尾鼠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