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间过得可真快啊,一眨眼,小弟弟都长这么,长手长脚的了。”
“是啊,我们也老了。”
两只长相清纯的雄虫哥哥看他的样子,比爸爸还像妈妈,那张脸上明明都学稚气未脱,说话却老气横秋得让虫眼辣。
“两位哥哥,不知,怎么称呼?”
萧毅仁姨母心大爆发,觉得这两个哥哥好可爱,萌得他一脑子迷糊。
“什么?你不记得我们了!好狠的心!”
“就是,亏得你小时候,我们怕你孤单,天天请假在家陪你!”
两只虫一顿控拆,萧毅仁就想起来了——主要是家里的兄弟们就属这两只和大哥哥跟他最熟。
前者是在他还是一颗蛋的时候,就傻吧拉叽地每天一次来对它评头论足。出壳后更是三不五时的这样假那样假的不去上学,时时守在他床边叽叽喳喳。
后者是家里第一个看见(或者是感应)他精神力的病秧子哥哥。也是因为这个哥哥,他才没有错失救回爸爸的机会。
所以,不管是两个不怎么聪明的雄虫哥哥,还是那个曾经病秧秧,现在已经是上校了的大哥哥,他的记忆总是深刻些的。
“诶,不就是开个玩笑吗?”
他敢说真的忘记了,一时想不起来吗?
他不敢!他怕这两只白嫩可口的小哥哥会哭给他看。
他连忙指天誓日地说:“忘记谁都不可能会忘记两个时常陪我的哥哥,我发誓!”
“那你还记得我们叫什么吗?”两只哥哥满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萧毅仁觉得自己瞬间被拉小了,要不要这么幼稚啊!
不过,他还是很认真地说出了哥哥们的名字,而且一点玩笑都不敢再有地说了:“宣坊哥哥,大我三岁,粉红色头发橙色瞳孔;伊凡哥哥,大我五岁,茶色头发黑色眼睛。
怎么样?没记错吧?我记性可是很好的!刚才,也不过是跟你俩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虽然没有相处过很多时间,但他们三个的确是家里年龄最相近的兄弟,比起萧毅仁有记忆起就已经早出晚归的其他哥哥来说,他们三个也算是亲近的了。
萧毅仁会不自觉来到两虫身边,也不过就是凭着记忆里的那一抹粉红和熟悉的黑眼睛。
在兄弟间转了一圈,都各自寒喧了几句,兄弟几个终于把那成山的礼物收拾完毕。
在听说今晚的晚饭是金雁归和杭星空在做后,萧毅仁心里一抖,都顾不上刚才在兄弟间生出的怪异感了。
一个残影,虫就到了厨房外,想象中的乌烟瘴气、一团乱麻的景象没有出现。
他稍稍松了一口气,还以为凭金雁归那教死教活都教不会,只会红着两只眼睛等他做吃的残手,会将厨房给炸了呢。
没想到,这老爱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杭星空还有这般能耐。烹、炒、煎、炸、炝,信手拈来,还顺手将灶台处理得干净又整齐。
“雁归,可以上菜了。”
这时,还在当当当切着什么的杭星空头也不抬地叫到。
想到金雁归拍个青瓜,能拍成瓜沫;切个肉片,能把他自己的手指肉给切和在一起;甚至洗菜都能把菜洗出菜汁剩一团菜筋;拿个盘子都能将盘子给掰碎了的手残样。
杭星空又及时制止住了他:“算了,你还是站着别动了,等我炒完这个菜再自己上。你去叫大家洗洗手,准备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金雁归才亮起的眼眸,又立马黯淡下去,浑身丧里丧气地走出来。
“毅哥儿!”在看到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萧毅仁后,终于忍不住爆发了。
“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好。”他将眼睛压在萧毅仁的肩上,湿热的眼泪很快将他的肩膀那里的衣裳浸透了。
“没事儿的,啊,别怕,有我呢!”
萧毅仁就知道会是这样,内里都要笑翻了,还要装得一本正经、善解人意地安慰着他。
听到萧毅仁和金雁归的对话,杭星空不可否认地酸了。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的一言一行不能行差踏错,所以养成了谨慎、细致的性格。
因此,哪怕他此刻心里又酸又涩,还是强忍着稳了稳心神,把最后一个菜给炒了。
熄火,装盘,清洗锅、铲,擦拭灶台……
眨眼间,厨房里除了装满了各种菜肴的盘盘碟碟外,干净得像不曾使用过一样,让虫一看就心情舒畅。
“辛苦了。”
只要是做过饭的,都知道自己一个人从洗、切开始,直到炒熟装盘,这整个过程是多么的枯燥、繁杂。
今天,杭星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了这么一大家子虫要吃的菜,的确了不起!
萧毅仁心悦诚服地对着他竖起了两个大拇指:这才是上得厅堂,下得厨房好媳妇人选!
一个虫操持了这么久,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,杭星空露出一抹耀眼的笑。
“哇,好精致、丰盛的菜品!是谁做的?站出来让我膜拜一下。”
“好香,口水都不听话地淌下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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