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!”徐霞客正坐在那儿发呆,身后却响起了怒喝声,一个人一把把徐霞客拉了起来。
徐霞客转头看去,只见眼前的人五大三粗,穿着一身短衣,手里拿着长杆鞭子,看起来是个牧马人,徐霞客只得再次苦笑。
这回的麻烦比哪一回都大。他的马把一百多匹马给带跑了,怎么办?就算他把全部盘缠都赔上也赔不起啊。
他还没有答话,身后响起马蹄声,七八匹马直冲过来,马背上的人个个神情彪悍,看来是眼前这人一伙的。
“赵虎,你怎么搞的,马怎么都跑了?”当先一个大声喝问。
赵虎抓着徐霞客不放,大声答道:“是这个人的马给带跑的!”
那骑在马上的人微微一动,已经飘落马下,看来虽然不是有什么高深的武功,却有很深的骑术,他大步走到徐霞客面前喝问:“你干什么?为什么捣乱我们的马群?”
徐霞客长叹一声,向这人答道:“这位兄台,真是对不起,我的那匹劣马不知为何惊了,到这里把我也给摔到了地上,实在不是我有意要捣乱的。”
那人听了徐霞客这样说,上下打量了一下,看出徐霞客是个书生,哼了一声,斥道:“不会骑马还乱骑!”手向前一挥,做了个手势,身后几个人一声吆喝,马如旋风,直向马群的方向追去。
赵虎放开了手,看着那人问道:“长根大哥,这个人怎么办?”
这个叫长根的人答道:“这得报告场主处理了,这些马要是追回来了也就罢了,要是追不回来,只怕得要这人来赔了。”
徐霞客第三次苦笑,他认真的答道:“我只怕我根本赔不起。”
“赔不起,那就以死相赔好了!”身后,一个嘶哑的声音喝道。
那个叫长根的人立刻转头叫道:“马叔叔!”
赵虎也打了一躬向那人问候:“马场主好。”
徐霞客知道,这个人就是马场的场主了。他看向马场主,只见这人约五十岁年纪,衣衫华贵,只是衣服都皱巴巴的,好象很久没洗了,衣襟上还有酒渍,他的双目赤红,发如乱草,嘴里喷着酒气,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,看起来好象酒醉未醒的样子。他的双眼都迷离着,好象在看着徐霞客,又好象没在看,眼神涣散。
徐霞客打了一躬,说道:“马场主,在下徐霞客,在下的马不小心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把他抓起来!”马场主根本不理会徐霞客的话,对那个叫长根的人下令:“白长根,这件事你负责,把他抓起来,绑到我女儿失踪的地方,让他在那喝风好了!”
白长根一惊,期期艾艾的答道:“马叔叔,咱们的马应当能找回来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少废话!”那马场主突然暴怒,喝道:“让你绑你就绑!”
远处,马蹄声起,只见方才去找马的几个人赶着马群往回来了。
“马场主,马找回来了。”赵虎虽然对徐霞客的劣马不满,但心知这事儿倒也不能怪徐霞客,眼见马场主发火,不敢正面反驳,干脆委婉的提醒马场主。
马场主努力眯起眼,看了看正往回走的马群,点了点头,嗯了一声,答道:“这就正好,你去叫李龙他们,留下两个人,帮着长根把这人绑好!”
赵虎和白长根同时呆了一下。
马都找回来了还要绑?白长根正要说话,赵虎却悄悄一拉他的衣角,白长根又闭上了嘴。
“快点儿!绑起来,等什么呐!”马场主又怒吼着。
徐霞客也怒了。他怒喝道:“马场主,这里还有没有王法?你的马已经找回来了,我也向你道歉了,你还想怎样?绑了我,你以为你可以逃脱王法的惩罚?”
那马场主哈哈大笑,笑声却不是什么欢笑,听起来,倒更象是苦笑,他笑容一收,冷冷的答道:“在这一片地方,老子就是王法!老子早就活腻了,你就让‘王法’来砍了老子的脑袋好了!”说罢转头怒喝道:“还不快绑?”
白长根叹息一声,走上前来,手里已经拿着一截绳索,看起来好象是套马的马索,对徐霞客说道:“徐公子,得罪了。”
徐霞客退后一步,手在背囊里一抓,已经把短剑拿在手中,喝道:“谁敢如此违法乱纪,我和谁拼命!”
风声突起,徐霞客还没来得及反应,只感觉手腕上一痛,一双手已经牢牢抓住自己的手,直如铁箍一样,跟着身体一轻,他重重的摔倒在地。他才要坐起,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按住,另一只手在他身后三下两下就已经把他绑了个结实,随即一样,他就象个木头一样被拉了起来。
直到这时,徐霞客才发现,原来方才抓他绑他的,居然是马场主!这人看起来已经醉的都快神志不清了,居然仍有这么快的身手,还真是了得。
他正要说话,眼前一晃,嘴里却已经被塞上了一团破布,那布上酒气扑鼻,实在难闻。
“带上他,跟我走!”马场主对白长根说道。
“马叔叔,我去就行了!”白长根听得马场主这么说,神情大变,急忙说道:“我保证把他绑在小姐失踪的地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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