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下心中的得意之情,回答道:“只需要刘。。。将军给末将十名精锐弓弩手既可。”他差点叫出“刘叔叔”来,话到嘴边才想起,现在得称呼官衔了。
韩信和陈平带着十名弓弩手一路急行,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。韩信可是拍着胸脯打了包票的,十天之内必克,他急于快点赶到军中,哪怕早一个时辰也是好的。陈平则天生的沉默性格,如果没有必要,他可以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。两个人带着尘土和汗水来到军营,一看之下,都愣在那里。
这还哪象个军营?营栅倾倒,无人修理,门口和敌楼上无人了望。军营里一阵阵喧哗声传出,远远看去,两个士兵正在演杂技,一个人蹲下,双手圈起,另一个人从远处飞跑过来,一脚踩在前面那人手上,前面那人立刻双手用力向上一推,站在他手上的人借着这一推之力凌空跃起,在空中翻个跟头稳稳落地。周围围着一堆人在那大声叫好。
再远一点,一名老军正在遛狗。他一挥手,几只狗快速跑出,然后他撮唇打个呼哨,狗们就立刻返回。他身边也围了许多人在那大声调笑。
四下里懒洋洋的东倒西卧着一些士兵,一个个衣冠不整,兵器全无,有的躺在那儿晒太阳,有的正睡的香甜。
我的天呐。韩信现在只奇怪一件事,为什么西楚军没有攻占这个大营?以现在的状态,不要说八百人,只需八十人,甚至十八人就完全可能把这三千人消灭掉。
陈平看着韩信,突然说道:“西楚军不会来攻击这个大营的,无论能不能攻破。”
“为什么?”韩信大为惊奇,陈平居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,而且还说西楚军不会攻击如此容易击破的大营。
“因为他们只有八百人。”陈平只说了这一句,没有多加解释,他相信韩信能明白。
韩信当然明白。陈平的意思是说,西楚军人数太少,一旦攻破了这个大营,就得分兵留守,不留守等于白打。本来只有少的可怜的八百人,再分兵,如何应付后面再来的敌人?
他点了点头说道:“其实,西楚军现在也是坐困愁城。”
陈平微笑。他的感觉没错,韩信,这个还很稚嫩的少年,有着惊人的军事天赋,只要适当加以帮助,将来他一定能成大器!
两人步入大营。可笑的是,他们就好象逛菜市场一样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进了营地,连个拦住他们盘问一下的人都没有!
韩信没办法,只好向着一个正敞着怀晒太阳士兵问道:“你们的长官在哪里?”
那士兵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一下韩信,问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是新任命的游击,奉命指挥你们!”韩信心中有些生气,自己明明穿的是将官的服色,这士兵居然仍那么大模大样的坐着,那口气好象还很有些不耐烦!
那士兵听到韩信的话,非但没有站起来,反而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我呸!饷银发不下来,指挥官倒换了一个又一个!”
“站起来!”陈平发出怒吼!
士兵吓的一哆嗦,慢慢站起。周围的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慢慢围过来。
“你可知罪?”陈平脸如寒霜,冷冷的问道。
那士兵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头了,他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大人,我,我知罪。”
“知罪就好!”剑光一闪,陈平一剑刺入士兵胸口!他看着士兵,厉声说道:“见到将官服色仍然端坐,罪之一;将官问话不起立做答,罪之二;将官表明身份却公然侮辱将官,罪之三。三罪并罚,当死!”
他从士兵胸口拔出剑。一标鲜血喷出,士兵的身体慢慢软倒。
韩信死死的盯着被杀的士兵。他不是想多看看解气,而是因为,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杀人。他要强迫自己适应,因为以后,他不但要看到更多的近距离杀人,他自己也要杀人。
大营里迅速静了下来。玩杂技的、逗狗的、晒太阳的、睡觉的等等,纷纷站起,一个个忙乱的整理衣服,寻找兵器。
韩信看了一眼四周的士兵,大声发令:“传令,全体整队,要发饷了!”
这个命令极为有效,一转眼,所有士兵中能动的都站的整整齐齐,连那些伤兵都纷纷站入队列。
韩信站在队前,看着这些士兵,大声发问:“三个月以上没领到饷银的举手!”所有的手都刷的举起!他心里暗暗一惊,接着再问:“六个月以上没领到饷银的举手!”所有的手都举着,无一放下。
韩信倒吸一口凉气。
和西楚帝国作战三年,这些士兵都至少有六个月没领到饷银!他不知道自己如果问“自入伍以来没领到饷银的举手”时会有多少手还举着,但如果全体士兵都有至少六个月没领到饷银,还有必要再问下去吗?
这可是韩信没有料到的,他本以为虽然没领到饷银的不在少数,但怎么也不会是全体。真不知道兵部在干什么?但此时他怪谁也没用,只能死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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