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都统,千万小心!”韩信出声叮嘱。
林冲听得是韩信的声音,心中大喜,回头看着韩信叫道:“韩游击,你还活着,真是太好了!”
“当心!”韩信突然大叫!
晚了,一把腰刀直劈到林冲头上,林冲想要抵挡已经来不及,喀嚓一声,林冲的头颅被生生劈成两半!
韩信大叫一声,纵马直冲过去,长剑挥起,直向对手刺去,那人听得来剑声音急迫,回身一挡,当的一声,火星四射,刀剑相交,谁也没占得便宜。借着月光,韩信向那人看去,不由失声叫道:“是你!”与此同时,那人也叫道:“原来是你!”
这个一刀劈开林冲头颅的人,正是此前被李广亲手抓住又被周尚书放掉的郑英!
韩信心中怒火大炙,他连连出剑,恨不得一剑结果了郑英的性命,他心中打定主意,这一回就算自己拼掉了性命,也绝不再放郑英走了,而且,他绝不会再把郑英生擒,一定杀了他!
郑英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。他被抓后一路献俘直献到汉帝国的京城,这一路上汉军押解的士兵自然不会让他好过,他不但受尽痛苦,而且受尽屈辱,虽然最终被放回本国,但被俘之将,当然也不会得到族人的喝彩。他早就在想找机会报复了,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巧正碰上韩信。他大吼一声,腰刀狂舞,与韩信死死战在一起。两个人都忘记了身边的一切,都只有一个念头:“杀了这个仇人!”
刘永福眼见大部分士兵已经冲出,心中大喜,叫道:“韩贤侄,你的计策真灵!”没人回答。
刘永福大惊,急向四面看去,敌我两军相互交错,一时看不清韩信在哪里。一边上的卫士却有留意的,一个卫士向左边一指:“将军,韩信在那边和一个敌人头领死战!”
刘永福脸上一白,生怕韩信一个失手被敌人所伤,而且现在大部分汉军士兵已经通过缺口,后面的敌人正在涌上来,韩信要是不及时撤下来,很可能被困在乱军中,他手一挥,冲卫士喝道:“去把韩信救下来!如果他不来就把他抓来!”
几个卫士舍命冲到韩信眼前,齐齐向郑英攻去。他们的心思都是一致的,只有先解了郑英的攻击才能让韩信退下来。
郑英正和韩信死战,突然几个汉军士兵一起向他攻来,他大叫一声拨马就走。韩信正要追赶,缰绳一紧,一个卫士已经抓住他的马头冲他大叫道:“韩信,大帅让你速去!”
这卫士心思十分机敏,知道无论怎么劝韩信也不会就此放手,他这一句话说的很有技巧,从字面上说,的确是刘永福下令让韩信速去,但如果从意思上理解,只怕应当理解为刘永福有紧急事件要和韩信商量。
韩信果然就是这么理解的。他虽然对郑英必欲致之死地而后快,但战争不是两个人的对抗,如果为了杀郑英而贻误了军机,他不但无功,反而有罪。他恨恨的向郑英看了一眼,带马而回。
郑英眼看着韩信在几个卫士簇拥下回马,心知自己也讨不了好,只好也带马回转。但两个人的心中都在说着同一句话:以后有机会,一定杀了他!
韩信直到见到刘永福才知道卫士骗了自己回来,虽然心中大悔,但也没办法去怪罪卫士,只能连连叹息。此时刘永福正忙着指挥手下残存的士兵结成军阵,步步后退,抵挡西楚军的正面冲击。
韩信看着仍困在西楚军阵中的大旗,心中十分痛苦。他这个计策十分正确,为大部分士兵争取了活命的机会,但守卫着大旗的三百精锐汉军内卫部队却无法脱身了。上万西楚军已经合在一起,韩信就算拼掉自己的性命也救不了这三百人。
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三百勇士一个个被屠杀。他的心中隐隐做痛。他知道要想当一个合格的将领,就不能儿女情长,不能为了几个士兵而放弃大局,但这些士兵也和他一样都是娘生父母养的,他们的父母也在每天为自己的儿子祈祷平安,面对这血腥的一幕,他又怎么能安下心来?
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韩信的肩膀,那手上湿湿的全是血,正是陈平。
“韩伍长,走吧,一将成名万骨枯,如果现在被围的是你我,情形也是一样的。”陈平见韩信看着大旗处发呆,知道韩信的心思,于是出言相劝。
韩信叹息一声,掉转马头,跟着队伍后退。
西楚军连续几次没能冲开汉军残部的正面防守,随着一阵锣声,整个队伍后撤了。他们放弃了继续追击。
整个汉军队伍一片欢呼声,人们相互拥抱,庆幸自己得脱生天。
“韩贤侄,你认为我们现在应当往哪里去为好?”刘永福见韩信已经回到自己身边,立刻发问。
“去和左二队汇合。”韩信答到。
“可是左二队正被数万敌军围攻,我们现在士卒新败,全部人员加起来只有三千多点,如何突破西楚军包围与左二队汇合?”刘永福问道。
“大帅,我敢保证,左二队处没有西楚军,一个西楚军都不会有!”韩信铁青着脸说道,“既然有上万西楚军打我们的埋伏,还能有多少西楚军去攻击左二队?如果真有这么大规模的西楚军,以周将军的治军能力,西楚军早就击败了左二队,大可直接正面攻击我们。刚才在围困中我斗胆建议大帅不向后而向前,原因就是这个。西楚军绝不会想不到被打埋伏的敌人会全力后退,因此我们以为后退是唯一的办法,西楚军也正是这么想的,他们会把主要力量放在我们身后合围,这时我们只有向前才有希望。事实上前面的西楚军明显力量不足,被我们一击而破,这也说明西楚军总兵力不足,否则大可四面都加强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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