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珞伊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他们并不是只求财那么简单。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这声音是林家的老总管。他正要回房去睡,看到院中的不速之客便问了一句。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说第二句话,其中一个黑衣人已持刀挥向了他。顿时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。
林府的人都被惊醒了,纷纷披了衣服来到院中查看究竟。为首的人低声说了句“一个不留”,十几个刀便统统挥向了来人。刹时凄厉的惨叫声,绝望的哭喊声充斥了整个院落的上空。
看到这种情形,林珞伊一下子惊恐不已,正待要哭喊出来,林芷儿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口。她看到父亲去拉一个正在挥刀的黑衣人。只会吟诗作赋的父亲那是此人的对手。黑衣人一脚把父亲踹到了地上,一刀捅进了父亲的胸口,顿时鲜血喷涌而出。母亲叫了一声老爷,还没待跑到父亲身边就被那人一刀刺入腹中。
林珞伊顿时感到天昏地暗,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喷长出来,骨骼疼痛欲裂。林芷儿紧紧握住林珞伊颤抖不止的手。虽然看到老爷和夫人被惨遭杀害,她也悲痛万分,但她仍旧保持着一份清醒,保护小姐。
她们不停的颤抖触动到身旁的花丛发出窸窣的声响。好像有所警觉,黑衣人侧过身向她们所在的方向走来。林芷儿预感不好可能会被发现,轻轻在林珞伊耳边低语一句“好好活着”便偷偷钻出花丛跑向后院。黑衣人发现了,飞起一刀刺向了她。林珞伊只听到芷儿一声惨叫,然后再没了声响。
院中再次化为寂静,她用手紧紧捂住口,强忍着失去至亲的痛苦,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人。她要记住每一个杀人凶手的特征,若今天有幸生还,以后定要他们血债血偿。可无奈他们都是黑衣装扮,她没有丝毫发现。突然她眼前一亮,那个铁面人腰间佩戴着一饰物。就在他再次回转身时,她终于看清那块玉佩。周边精雕细琢,右上一行隽秀小字。如此的相似,那块曾经在她手中流转过的。
她不相信,那个她日夜期盼的人会如此待她。来不及多想,看到黑衣人已经离去,她悄悄出了花丛奔向后院,那里有个后门可以出去。她终于踉踉跄跄出了林府。透支了最后一点体力,她倒在了一片树林之中。
月色流离。弦月如眉亦如刀,狠狠划破了她的生命,分割了她平顺的过去和难以预测的未来。那样清冷的月仿佛可以照见出她人生的枯荣。
感到有一种酸痛,林珞伊慢慢恢复了知觉,眼前的一切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。屋里简陋非常却很整洁,能想象得出应该是一户农家。
“小姐,您醒了。快躺下,您身体还虚着呢。”刚刚进屋的老妇人看到挣扎着坐起的林珞伊惊呼道。
“老婆婆,是你救了我?”
“是我儿子外出回来,看到你昏迷在一片树林中,就把你带回家来了。”
“您和儿子的救命之恩,珞伊铭感于心没齿难忘。”
“快别这么说,看这装扮您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才会一个人流落荒郊野外吧?”
想到那个充斥着血腥的夜晚和父母家人惨死的情景,她的心比凌迟还要苦楚。
“小姐快把药喝了吧,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,谢天谢地总算醒了。”说话间,老婆婆把药端到了林珞伊面前。
“娘!我回来了,今天咱们有肉吃了。”
“这孩子做事总是莽莽撞撞,小心惊了客人。”老婆婆将药碗放到桌子上,训斥突然间冲进来的儿子。
“这是我儿子江云生,山野人家失了规矩,还望小姐不要见怪。”江老婆婆为儿子的莽撞向林珞伊表示歉意。
“老婆婆您客气了”“感谢您的救命之恩。”林珞伊对面前的人微微欠了一下身。
“应该的,应该的”江云生面对这种情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,只能双手搓着衣服嘿嘿傻笑。“娘我出去做饭去了”说完,一下子又溜了出去。
担心家里的情况,饭后林珞伊便向江婆婆借口出去走走,准备回家看看。江婆婆认为她刚醒过来身体还未恢复没有同意。恰好江云生要赶车去街上用柴换些米粮,便提出让林珞伊随他同行。无奈江婆婆只好同意了。
再次来到那个承载了自己所有青葱岁月的地方。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那个琼楼玉宇雕廊画栋的林府,而是一个断壁残垣到处都弥漫着烧灼气味的荒院。她一直努力控制自己内心刻骨的伤痛,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梦。那个鲜血弥漫的夜晚是一个梦,此时眼前的满目疮痍也是一个梦。她只是做了这样一个噩梦。等到梦醒时,她依然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林家大小姐,她依然还有至亲的父母,还有情如姐妹的芷儿。
“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儿”一个声音打破了林珞伊所有的幻想。江云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林珞伊面前。
“想必你不知道吧,原来这是一座将军府,主人姓林。这林大人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,一夜之间全家三十七口全部被杀,还被放火烧了府宅。就在三天前,这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熄。原来一座漂亮的府院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。可怜林大人一家啊!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歹毒。”江云生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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