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超用另一只手捂住冒血的手指,伸脚把下半截虫体也踢到火堆里。
"这里的东西都够邪门的!”踢了一脚在地上慢慢的爬着,试图逃掉的黄鼠狼,关超说,“烤了它么?”
黄鼠狼可怜巴巴的看着徐霞客,眼里水汪汪的,好像哭了似的,徐霞客的心一软,“它也没有做什么坏事,就是偷了点酒喝,算了吧,就饶它一命,不过现在不能放它,否则的话说不定它还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呢!”
“既然它那么喜欢喝酒,就让它大醉一场吧!”关超不怀好意的一笑,“它刚才怎么折腾我的,我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!”
“这下它可惨了,”徐霞客苦笑着说,“它还真没长眼睛,竟然惹到了关大爷的头上。
关超把黄鼠狼嘴上的铁线取下来,将一根水管插入它的口中,然后把酒瓶的瓶口对准管口就灌了下去,这下黄鼠狼可倒霉了,竹叶青顺着水管流下去,不一会它的肚子就鼓起来了,关超把一瓶酒全都灌了下去,然后才把它绑在旁边的木柱上,黄鼠狼翻着白眼,吐着白沫,已经醉得鼠事不醒了。
“哈哈哈。”徐霞客指着黄鼠狼笑道,“关超,你不用绑它它都逃不掉了。”等了半天,关超也没有动静,回过头去才发现他也睡着了,模样不比黄鼠狼好看多少。
徐霞客哑然失笑,“如果黄鼠狼是个人就好了,他们刚好是一对难兄难弟。”胡思乱想着,一会也睡了过去。
把黄鼠狼五花大绑的背在背上,关超走在前面,徐霞客背着背包,手里拿着木棍跟在他的身后,去山洞的路他们依稀还记得,不过还是走了点冤枉路,来到洞口时已经是中午时分,洞口的大石头被搬到一边。
“有人进来过!”关超忽的停下脚步,洞里漆黑一片,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,徐霞客拎着木棍走到前面,“你跟在我的后面,周虚先生来过,石头可能是他搬开的。”话虽这么说,徐霞客还是不敢掉以轻心,谁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古怪玩意?
昏暗的光线中,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坐在不远处,“那里有个人!”关超低声说道,他背后的黄鼠狼阴森森的哼了两声。
“哼,你这个家伙酒还没喝够么?”关超回过头去瞪了它一眼,这句话果然有用,黄鼠狼闭紧嘴巴不敢出声了。
徐霞客忍住笑,渐渐的近了,才发现那个人影刚好坐在一副骨殖摆放的地方,那个身影面壁而坐,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很长在头顶处挽了一个髻,身上穿着灰白色的袍子。
徐霞客把木棍交给关超,让他在后面掩护,自己悄悄的靠近过去,在距离身影一丈多远处有一个背包,徐霞客蹲下去小心翼翼把那个背包捡起来然后退回到关超的身边,“看看里面有什么。”对着他说道,徐霞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,生怕他猛的转过来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来。
“咦,”关超惊异道,“里面有一个罗盘,还有一柄铜钱串成的宝剑,还有许多的纸符,好像是道士用的东西。”他连摸再看的终于弄清了里面的东西。
“没有别的东西了吗?”徐霞客偏过头去问。“哈哈哈,”关超忽然笑出声来,紧接着一道亮光刺破了黑暗,“里面还有一个火折子!”
关超用火折子照了照背包的夹层,却发现里面装满了鸡蛋,“老徐,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呢?这包怎么象周虚的呢?”
“可不是,”徐霞客也有同样的感觉,一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,“他一定遇到了什么危险,否则不会把背包丢在这里的。”
“难道与坐在那里的那具尸体有关么?”关超的手电射在盘腿而坐的那个人的身上,冷风吹到洞内呜呜作响,那人的头发和衣服都在颤动着,好像就要站起来了似的。
徐霞客对着关超使了个眼色,一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,然后用力一转,那人不像徐霞客想象的那样,触手处反倒有些冰冷,似乎已经死去多时了,那人被徐霞客扳了过来,他好像泥塑的似的,盘着的腿都没有打开就翻到在地上,他的脸紧贴着地面,仍旧没有看清楚面貌。
“不是活的!”关超把背包扔在一边,也走了过来,徐霞客把那人扶起来,关超的火折子照在他的脸上,忽然象见鬼了似的大叫一声。
徐霞客的脸冲着那人的后脑勺,看不到前面,听到关超的叫声,忙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周。。。周虚,他怎么会死在这里了?”徐霞客忙转到那人的身前,只见周虚二目紧逼,脸色蜡黄,没有一点血色,他们千里迢迢的找来,没想到找到的却是他的尸体。
徐霞客也有些慌了手脚,忙把他斜背在腰间的皮囊打开,发现小鬼也静静的躺在皮囊里,一动也不动,它原来就是小鬼,不知道鬼死了会变成什么,总之它的灵气已经完全消失了。
“老徐,你说是谁害了他?”关超问徐霞客。
“他身上一点伤口也没有,不过这种死法好像与那个骨殖很象,难道这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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