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鹤唳,没想到有这样的效果,所有人羞耻感短暂重新回归识海。
“砰!”
金甲龙鳞衣这时候突然发出一声气流破裂声,金光爆闪,刹那间所有人都神清气爽。
——一开始那玩意儿靠近杨十三郎的时候,龙鳞衣是拒绝的,刚要发功,见主人有舒服之感,又悄然退下,这会猛地醒悟过来,携着恼怒后的一股报复性,比平时的反击力大了十倍不止。
朱家大院方圆十里一片清朗……
纸鹤上的唇印还带着秋荷特有的茉莉香气,十三郎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印记浮想联翩……看来他还有点余毒没有扫清。
"大人!"
拉娅的一声惊呼将十三郎拉回现实。只见她面纱已经滑落,湛蓝的眼眸中泛着不正常的红光,正死死盯着十三郎手中的纸鹤,"这纸...是西域傀儡师专用的'合欢纸'!"
娄阿鼠闻言立刻扑上来要抢:"给我看看!"他那双鼠眼瞪得溜圆,鼻血已经流到了下巴,"我当年在大漠..."
自从波斯猫拉娅跟娄阿鼠闲聊时,知道她老家边上是一片大漠后,为了拉近和拉娅的距离,时不时就来一句:我当年在大漠……鬼知道他是否真的见识过大漠的孤烟直。
"啪!"
十三郎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,"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!"
十三郎转头看向朱府众人,发现除了七把叉还在好奇地戳着地上的金线小人,其他人要么面红耳赤地撕扯自己的衣服,要么像老王头一样已经晕倒在地。
看来龙鳞衣的一个小疏忽,还是带来了很大的后果。
"这合欢蛊毒太邪门了..."十三郎咬破舌尖,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他注意到阁楼上的紫光越来越盛,隐约能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窗前起舞。
十三郎打开外挂后,第六感觉奇准,眼里浮现朱老爷子临终前画的糖人草靶子图案。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——瑶池。
瑶池方圆九万里地界都叫瑶池,跟大华垒只隔着一个仙湖,离大华垒直线距离并不远。
"走!"
十三郎一把拽起还在流鼻血的娄阿鼠,这厮不带走,指不定犯出啥事来。
"我们去瑶池!"
"等等我!"七把叉从地上爬起来,手里还抓着几个金线小人,"这些小人会动诶!"
潘大娘子一巴掌拍掉他手里的东西:"小兔崽子,这是能玩的吗?"她虽然嘴上骂着,但自己的衣襟也已经松开了大半,露出里面绣着鸳鸯的红色肚兜。
从小攒到大,怀里小玩意特多,脑袋还机灵的朱风,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,倒出几粒万能清心丹分给众人:"含在舌下,能暂时压制蛊毒。"
有些意乱情迷的拉娅接过丹药时,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十三郎的掌心。
那一瞬间,十三郎感觉胸口的内衬北斗衣纹突然发烫,而拉娅的面纱下也传来一声轻呼:"大人,您的手..."
十三郎低头一看,发现自己手掌上的金线纹路竟然在发光,而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手腕蔓延……
——秋荷有危险!
——没时间了。
十三郎翻身上马,"朱玉你们四个留在朱府,其他人跟我去瑶池!"
青鬃天马长嘶一声,踏云而起。十三郎回头看了一眼阁楼,那个窈窕的身影依然在窗前舞动,只是动作越来越快,越发诡异……
空中俯瞰——大华垒的街道异常安静。本该热闹的早市空无一人,只有几个卖糖人的草靶子孤零零地立在街角。
整个大华垒都透着一股邪劲。
"奇怪哎……"七把叉抓着天马的尾巴冲到天上……"老张头哪去了?他的糖人摊怎么没收摊?"
潘大娘子闻言立刻警觉起来:"那个老色鬼肯定又去偷看姑娘洗澡了!"她说着紧了紧自己的衣襟,但很快又因为蛊毒的作用松开了手。
拉娅突然指着前方:"杨仙吏你快看!"
只见瑶池入口处,十几个瑶池守护吏横七竖八瘫在地上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容,而他们的手中,无一例外都攥着半个没吃完的糖人。
"是糖人!"娄阿鼠惊呼,"我就说那老张头有问题!"
十三郎下马查看,发现那些守护吏虽然昏迷不醒,但胸口都有规律地起伏着,而且每个人的裤裆处都支起了帐篷。
"他们中了情蛊。"拉娅检查后说道,"和朱府那些人一样。"
就在这时,瑶池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。十三郎循声望去,只见池中央的亭子里,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在抚琴。她的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糖人,而那糖人的模样,赫然是七公主!
"秋荷!"
十三郎惊呼,那抚琴的女子抬起头,露出一张与秋荷一模一样的脸,但眼神却冰冷得可怕。
"十三哥..."
女子轻唤,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你终于来了..."
十三郎刚要上前,突然感觉手腕一痛。低头一看,那些金线纹路已经蔓延到了手肘,而且正在发出妖异的紫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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