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他。
她喜欢时宴。
这也没什么,可是最关键的就是,她说,时宴为了他!
什么叫为了他!
她竟真的以为时宴与他有什么吗?!
有什么?!
能有什么!
“姜离,我想你误会了…”奕王摆着手想要解释,可是他一出口反而不知该怎么开口了。
姜离打断了他的话:“殿下不必掩饰,我并未觉得时宴与你相互喜欢是一件为世间不容之事,这件事,殿下不必在我面前这般小心的,而且我觉得,时宴那般喜欢……”
她真是好善解人意啊!
她害怕他觉得尴尬,还出言宽慰他。
他好感动啊!
他该好好谢谢她吗?!
沉浸在凌乱当中的奕王真的懵了,不对啊,现在他不是应该反驳吗!
他在想什么啊!
“姜离!”
奕王终于忍不住了,他大声地喊着姜离的全名,仿佛这样他接下来解释的话语就足以让人相信。
他一把将姜离扳过来面对着他。
“看着我!”
姜离抬起头,眼中氤氲的水汽昭示着她的伤心。
“你听着,时宴只是我偶然救得,他又会跳舞,便安排在我的舞坊内为我打点,并非你想的那样!”
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!
原来姜离一直生闷气是因为这个!
这个死丫头!
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啊!
所以她过去进出青楼楚馆便就是学会了这个?!
可是眼下并不是与姜离算账的时候,眼下要紧的是要与她解释清楚啊!
姜离眼神慢慢回笼,她开始思考奕王的话。
救命之恩?
知遇之恩?
所以时宴才这般维护他?
看着姜离还未回过味来,奕王接着说道:“我于乱世中将他救出,且给了他安身立命之所,除此之外并无其他,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!”
所以时宴才会那般地维护他?
所以时宴不会容许姜离诋毁他的救命恩人。
所以,是她误会了?
姜离的瞳孔都瞪大了!
“果真…如此?”
话语中燃起的渴望让奕王不禁发笑,他真的很想给她一记暴栗。
“不然呢?!”
奕王的嫌弃之情已经渗出了天际。
所以是她猜疑了?
是她想太多?
是她一厢情愿地伤心了?
苍天啊!
那她这么久的伤心算什么?
“那时宴为何不与我说?”
是啊,时宴为何闭口不言?他若早点告诉她缘由,她也不会如此猜忌的。
“时宴是一个高傲之人,虽流落风尘,可气性仍旧不改,他怎会轻易讲出这般显露自己卑小之事?”
奕王打着哈哈,可是他也没有说错。
时宴本就是这样一个清冷出尘之人。
姜离歪着头思考着。
确实也有道理!
眼前的女子泪珠还在眼眶中闪动,可是神情间,已不似方才那样死气沉沉。
奕王不禁心中发笑,他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女子。
“你就那么喜欢时宴?”
姜离很是骄傲地抬起头说道:“是啊,时宴教我跳舞,带我看灯会,为我做牛乳茶,他长得好看,琴声也好听……”
姜离一条一条数着,眉眼间都是笑意。
“停停停!”这场景让奕王很不舒服,姜离这般不吝地夸奖一个人也让他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时宴整日戴着那面具,你如何知道他长得好看?”
姜离顿住了,她思考着,突然很是认真地看向奕王,仔细地端详着,这样审视的目光让奕王心里发毛。
“说起来,时宴与奕王哥哥长得很像的。”
“哦?是吗?”奕王愣在了原地,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着。
“嗯,真的很像,奕王哥哥可还记得那年合宫夜宴,梅园中我说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“嗯,记得,你且说,我与他哪里相像?”
姜离作思考状,她一边看着奕王的脸,视线滑落在奕王嘴唇上,说道:“你们的嘴唇都很薄。”
姜离认真的视线盯得奕王有些不自在,可是他依旧追问道:“还有呢?”
姜离视线转移到奕王的眉眼间,她正视着奕王说道:“眼神同样的凌厉,但时宴的眼神比殿下更放松些,更温和些。”
“还有就是…”姜离的视线向下审视着奕王的全身,他紧绷起来,不知为何,他很紧张。
就在姜离移开目光时,奕王的喉结上下翻滚,眼神一直追随着眼前这颗毛绒绒的脑袋,从未移开。
“你们的身形也像,但是声音不像,一听便知道是谁。”
奕王压制下内心的躁动,他低沉着声音问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奕王殿下的声音自是雄浑低沉,很是威严,可是时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很是好听。”
说到很是威严之时,奕王还有些沾沾自喜,可是说到后半段的时候,姜离那个开心到快要冒泡泡的语气简直让奕王有些气到爆炸。
姜离喜欢时宴一事,他很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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