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上午,张家真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,盖房的匠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,向马车看来。
“我的个乖乖,这一家还和贵人有关系,我说怎么这么大手笔。”
“不知道这些人来是好事不是。”
他们都在心里腹诽猜测着,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看。
掌柜的先下车。
迎面的不是工人们热火朝天的火热场面,而是看着自己那木呆还有探询的目光,还有院子里的杂乱无章。
他也有点呆愣了。
停了一会儿,他拨开挡着自己的树枝微笑着问站在泥堆旁的工人:“主家在哪里?”
工人指了指东边,还没等具体说,掌柜的就大步地向东边走去。
东家陈子康也随着越过石头砖块跳到东边,没有人。
一会儿出来个三逃。
陈子康一下子愣住了,指着他道:“你、你不是三逃吗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是不是又逃到了这里,显然他是知道这个仆人的来历的。
三逃又惊又喜,差点走上来抱住他哭了,“表少爷,还真是表少爷!我们来找您,结果……结果,没找到还都受伤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,你们少爷呢?”陈子昂惊愕而又意外。
“少爷在这个屋里呢!”
陈子康急忙道:“快,带我去。你们怎么会在这儿!”走着说着问着,不待回答就已经进到了屋里。
这时候李寒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人年轻,又有灵泉水的加持,连韩丙奎那样重伤的老爷子都能好,何况这个轻伤!
李寒智看到表哥,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,喜极而泣,百感交集,“哥啊,表哥啊,亲表哥啊!”地喊个不停。
其他人看这情形也不敢劝说打扰他
待喊了一阵儿,李寒智才把缘由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。完了还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,这儿的女子这么彪悍嚣张!
他第一次偷跑出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,真是当头一棒啊!
陈子康笑了笑温和地说:“谁让你到什么书院门口呢?那儿就是个是非之地。上边还说这个地方崇尚学问,人人都喜欢夫子和学子呢!”
拍了拍表弟的头说:“吃一堑长一智啊,长见识了吧!我舅舅怎么会放你出来呢,你是偷跑出来的吧?”
李寒智讨好又娇嗔地看着他说:“我想到你这儿玩几天,你别跟我爹说啊?谁让他天天让我在家不让出来,读书啊读书的闷死人了!”
“别说,我在这里可高兴了,从来没有的高兴。他家孩子们也多,这个不来玩那个来,我一点也不寂寞,吃的饭菜也比家里的好吃。”
“对了,你来这儿接我的?他们打听到你给你捎信了?这儿的大娘她说可能认识你!”
陈子康只能笑笑,觉得这个妇人真不简单,啥事都叫她碰上。
遂点点头,道:“没捎信,但她知道我这几天要来,可能不知道我是你表哥吧。”
然后就听到韩玉兰事事带笑的声音,“我说东家和掌柜的来了,去哪儿了,原来是找到表弟了呀!”
“这孩子还是很乖的,只是在家太憋闷,想跑出来玩,只没想到外面的世界很大,也很乱。啥事都有,啥事都可能碰上。叛逆期啊,得有防范心理。”
陈子康感激地一再说谢谢,他会和舅舅说的,一定会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。
“那倒不必,碰到了,就要帮一把。”韩玉兰淡然地说。
“说说咱们的正事吧,我找你们是想合作一桩生意。”
然后由最近的天气到人们的需求,再到高端的冰,说下来口干舌燥,最后两个字:制冰。
陈子康由震惊、惊喜到接受,“冰,这个季节可是紧俏货啊!硝石好办,问题是怎么制成冰?”
韩玉兰说:“谁说不是哩,我在他爹的书中看到后就想试试,但一直没条件,也不敢。我就是想实验一下,你看行,咱们就办,不行我也就不试了,不知有危险没有?”
陈子康两个指尖在课桌边上下轻敲着,眼眸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片刻,猛地睁开眼,“行,我先找硝石,今天就送来。三天后我来看结果,然后我们再议!”
商谈的事情结束,陈子康就要带着那主仆二人走,李寒智还不想走,这是他一生中多么美妙的体验啊,不走。
掌柜的和陈子康好说歹说,答应过两天身子好彻底了再来,才劝通了李寒智。
下午,果然陈子康派人送来了一大包硝石。
韩玉兰和媳妇们在厨房开始试验。
其实这实验难度不大,就是用一个盆子扔几小块硝石,这一盆子就冻成了冰,但就是硝石拿不出来了。
她又用大盆里套小盆,小盆里扔几块硝石,冻好以后再设法取出小盆,小盆的冰化完后硝石还可以重复使用。
她很想把实验过程中的冰拿给孩子们和工地上的匠人用,但是又怕人多嘴杂,出了问题,还是等以后再说吧。
第三天,东家和掌柜的来了,又带来了几筐的硝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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