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以六头十二臂之姿疯狂舞动,其暗熵巨斧所劈开的空间裂缝中,不断涌出猩红色雾气。此雾气似具生命,张牙舞爪地向四周蔓延,所经之处,空间如同破碎的镜面般扭曲变形。辰枢艰难地从碎石堆中起身,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骨骼的嘎吱作响,尽显其当前处境之艰难。其原本熠熠生辉的鎏金铠甲已完全碎裂,大片甲片散落一旁,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,一道道狰狞伤口深可见骨,鲜血汩汩涌出,却瞬间被暗熵侵蚀,化作诡异青烟。其身后的七道星环仅存微弱光芒,恰似风中残烛,摇摇欲坠,随时可能熄灭。辰枢压低声音,艰难地说道:“依当前局势推断,我方恐难以支撑一炷香时间。” 他的声音被战场轰鸣声所掩盖,每个字都似从牙缝中挤出。其金色血液滴落在地,即刻被暗熵迅速腐蚀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响。
陆离的圣印灼烧着皮肤,炽热温度似要将其灵魂一并点燃,几乎吞噬其意识。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坚毅,双手紧紧握住星钥,视其为最后的希望。然而,在黑袍人的强大威压下,暗金色光芒不断闪烁,犹如暴风雨中的孤灯,随时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。苏棠的星光之力几近枯竭,其发丝如雪般飘散,脸色苍白如纸,毫无血色。即便如此,她仍强撑着为青崖输送力量,每输送一丝,身体便颤抖一下,似随时会倒下。青崖的身体仍在透明与实体间闪烁,宛如虚幻影子,随时可能消散。他突然抓住陆离的手臂,虽力量微弱却带着急切,眼中闪过一丝清明:“我感知到了…… 熵核的位置,位于其最中央的头颅!” 声音虽微弱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雷荧的闪电变得微弱,往日如银蛇般灵动的闪电,此刻只是偶尔闪烁几下,光芒黯淡。炎烬的火焰已彻底熄灭,原本熊熊燃烧的火焰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烬。二人背靠背喘息,胸膛剧烈起伏。雷荧头发焦黑,一缕缕发丝如枯草般耷拉着,身上灼伤处还冒着黑烟,散发刺鼻焦糊味;炎烬手中断刃早已失去光芒,刃口布满缺口,形同废铁。其手臂因之前与暗熵接触,皮肤溃烂,露出森森白骨,伤口处流淌着黑色脓液,令人触目惊心。影守的星纹之力即将耗尽,暗星扇残片化作的流光愈发黯淡,仅能勉强抵挡零星攻击,每抵挡一次,光芒便减弱一分,似随时会彻底消失。
幻瞳的灵瞳印记在额头闪烁不定,宛如即将坠落的星辰。其笛子已出现裂痕,一道道细小裂缝如蛛网般蔓延,裙摆上的眼睛图案半数失去光芒,变得黯淡无光。“我的灵瞳秘术已无法继续困住他!”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,却仍在吹奏,笛声虽断断续续,却依旧试图探寻黑袍人的破绽,音符在空气中颤抖,似是她最后的挣扎。时砂使的时砂灯笼裂痕蔓延,金色沙漏在紊乱的时间法则中摇摇欲坠,每一次晃动都似在宣告即将破碎。她的银纱裙被暗熵侵蚀,大片布料化作飞灰,露出大片破损,白皙肌肤上也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迹。
就在众人陷入绝境之时,战场的时空再度扭曲,空间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肆意揉捏,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。一位新角色从裂缝中踏出,其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之上。他身着漆黑铠甲,铠甲表面流动着银色的时间纹路,宛如流淌的星河,神秘而美丽。手中握着一把能切割时空的双刃剑,剑身闪烁着幽冷光芒,似能斩断世间一切。“我乃刻痕,时渊观测者的裁决使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仿若来自无尽深渊,不带一丝温度,“时砂使,即刻启动时墟之阵,我来牵制他!” 刻痕挥动双刃剑,划出一道银色的时空裂缝,此裂缝如同一头狰狞巨兽,张开大口,将黑袍人的部分攻击吸入其中,被吸入的攻击在裂缝中扭曲、湮灭,发出沉闷轰鸣声。
时砂使微微点头,其动作虽略显迟缓却带着决然。她将时砂灯笼高高举起,洒出的金色时砂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阵图,阵图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光芒,似在诉说古老咒语。“时墟之阵?凝滞!” 阵图光芒大盛,光芒如同初升朝阳,照亮整个战场。黑袍人的动作再度变得迟缓,其六头十二臂挥舞的速度明显减慢,每一个动作都似在粘稠泥沼中挣扎。辰枢趁机发动攻击,他双手紧握长枪,枪身凝聚起最后的星环之力,金色光芒如流星般射向黑袍人的中央头颅,光芒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,似要驱散一切黑暗。然而,黑袍人六张嘴同时吟唱,吟唱声低沉而诡异,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。一道暗熵护盾瞬间形成,护盾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黑色城墙,将长枪的攻击反弹回来,辰枢被这股强大的反震力震得倒退数步,嘴角溢出一丝金色血液。
陆离见状,将星钥碎片与秘钥的力量全部注入暗金色光芒,他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,额头布满汗珠。光芒化作一道巨大光刃,光刃如同一轮金色弯月,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斩向护盾。光刃与护盾碰撞,爆发出耀眼光芒,整个战场被照得如同白昼,强烈光芒令人几乎无法直视。青崖也拼尽全力,幽紫色的熵影之力化作锁链,锁链上闪烁着诡异符文,缠住黑袍人的手臂,试图阻止其反击,锁链在黑袍人的挣扎下不断晃动,似随时会断裂。雷荧、炎烬等人也不顾伤势,纷纷发动最后的攻击。雷荧双手舞动,试图召唤出最后的闪电,炎烬则紧握着断刃,朝着黑袍人冲去,尽管深知此举可能如飞蛾扑火,却毫无退缩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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