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!”头目大吼一声,手里短火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龙虎。
龙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,但他没有退缩。他知道,一旦停下来,他和小石就会被乱枪打死。
“跑!”龙虎猛地将小石推向靠近舱门的角落,那里堆放着杂物,可以提供一点掩护。同时,他自己则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头目!
“砰!”
枪响了。
在枪响的瞬间,龙虎的身体做出了违反常理的反应。不是直线冲锋,而是一个诡异的斜向加速。他并非完全躲开子弹,而是让子弹擦着他的肩部飞过,留下一道火辣的疼痛。师父说过,内功练到高深处,身体的反应速度和肌肉的爆发力会远超常人,甚至可以在视力捕捉到弹道时,做出微小的规避动作。但这需要极致的专注和反应。
一击未能致命,头目和其他“狼狗”都惊呆了。龙虎已经冲到了头目面前,右手成爪,狠狠地抓向头目的持枪手臂。
“咔!”
又一声骨裂,头目手里的短火铳掉落在地。
“弄死他!”更多的“狼狗”涌了上来,挥舞着刀棍。
龙虎左手揽住小石,右手对敌。他在狭小的空间里辗转腾挪,武功在实战中得到了验证。他不再留手,拳拳到肉,招招毙命。师父教导的“杀敌八法”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。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他的“狼狗”被他一个肘击打断了脊椎;另一个挥刀的则被他用空手夺白刃的技巧夺过刀,反手刺穿了胸膛。
血腥味弥漫开来。龙虎的脸上溅上了敌人的鲜血,但他没有任何表情,眼神冰冷如霜。他像一头刚刚挣脱牢笼的幼虎,虽然带着稚气,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狠。
剩余的“狼狗”彻底崩溃了。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?面对一个被他们视为“猪猡”的孩子,他们引以为傲的暴力和武器竟然束手无策。他们丢下武器,惊恐地后退,甚至有人开始逃跑。
头目捂着断臂,惊恐地看着龙虎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龙虎没有追击逃跑的人。他的目标是控制这艘船,或者至少逃离这个密闭的舱底。他捡起地上的短火铳,虽然不知道怎么用,但这是个武器。
“走,小石!”他拉起小石,朝着舱门走去。其他幸存的孩子们惊恐地看着他,没有人敢靠近。
他们上了甲板。夜晚的海风带着腥咸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甲板上也有几个看守,听到动静正准备过来。看到龙虎和小石,以及提着短火铳、满身血污的龙虎,他们愣住了。
“不许动!”一个看守举起他的短火铳。
龙虎没有理会,径直冲了过去。他用小石作为掩护,同时将手中捡来的短火铳抛向对方。对方下意识地接住或躲避,龙虎趁机近身。
又是一场短暂而残酷的搏斗。甲板上的空间相对开阔,龙虎的身法更加灵活。他的武功在这种一对一或一对几的近身搏斗中展现出压倒性的优势。他用刀划破敌人的喉咙,用拳头砸碎他们的头颅。战斗结束得很快,甲板上多了几具尸体。
海风吹过,龙虎感到一阵疲惫和眩晕。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。他知道自己受伤了,而且失血不少。体内的真气也消耗殆尽。
“龙虎哥……”小石颤抖着声音叫道。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,他的龙虎哥,原来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……但他知道,是龙虎哥救了他。
龙虎没有回答,他走到船舷边,朝着茫茫大海望去。视野里除了波浪和黑暗,什么都没有。他们在哪?离陆地有多远?这艘船会开往哪里?
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孤立。他杀了人,而且杀了很多。这不是他想做的,但为了活下去,他不得不这样做。师父教导他武功是用来强身健体、保护善者的,但他不得不将它用于杀戮。
他看了看身边瘦弱的小石,又看了看身后舱底传来的压抑的哭声。他知道,他不能停下。他不仅要自己活下去,还要带着小石,以及其他可能的幸存者,找到一条活路。
他靠在船舷上,大口地喘着气。海浪拍打着船体,发出单调的声响。在这片无垠的海洋上,他更加渺小,却又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——一种不屈的意志,一种强烈的求生欲望。他要活下去,要变强,要让那些将他们变成“猪猡”的人付出代价。
船终于靠岸了。那是一个繁忙而嘈杂的港口。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,陌生的语言,陌生的建筑风格。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味、鱼腥味和一种工业化社会的特有气味。
龙虎和小石,以及船上仅存几十个孩子被驱赶着下了船。海岸上站着更多同样面容凶恶的外国人,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,手里拿着长长的火铳。这让龙虎意识到,他之前杀死的“狼狗”只是这庞大产业链中的底层。
他们被赶进一个巨大的仓库里。仓库光线昏暗,充斥着污秽和恶臭。里面已经关押着很多像他们一样的孩子,还有一些成年人,他们看起来同样衣衫褴褛,面容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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