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问立即拱手:"卑职明白!他们若不肯来,绑也绑来!"
"哈哈哈!"黄忠嗣抚掌大笑,"昌言公不怕被御史弹劾?"
"若漕司大计得成,弹劾又何妨?"张问挺直腰背,眼中燃着火光,"我张问——不怕!"
黄忠嗣满意地颔首,张问也展颜而笑。
恰此时一阵清风掠过,掀起了张问手中的纸稿,首页赫然露出「河北路建设发展计划书」几个朱砂批红的大字。
入夜,书房内。
福伯捧着文书禀报:"家主,这罪证都收集好了。河北路不止澶州,连真定府也查出与辽国交易的商人。"
黄忠嗣点点头。
这倒是没出乎他的意料——挣钱走私嘛,历朝历代都有。
再者说,若真要计较,他自己在南洋的产业何尝不算走私?
烛火摇曳中,他的思路愈发清晰。
河北路要发展经济,必得因地制宜发展产业,而前期基建所需钱财如海。
指望朝廷拨款?
不亚于痴人说梦。
眼下唯有从士绅身上破局。
只是这些士绅豪族皆属人精,空谈"共谋发展"的漂亮话毫无用处。
与其画大饼,不如亮刀剑——怀揣罪证威逼利诱,方是破冰之道。
纵观整个大宋,唯有黄忠嗣能行此非常之法。
这一手段看似简单,实则暗藏三个特质:首先是圣眷独隆,天子不仅深信其忠心,更愿为他顶住满朝非议;
其次他身无派系牵绊,不同于王安石那根基深厚的"新党",他始终孑然一身;
再者便是他的处世之道——既不随波逐流,又不留任何把柄。
这般刚直不阿的作风,反倒成了最坚硬的护甲。
有趣的是,这般凌冽作风并非全然出自本心。
作为天子手中的刀,他早被赋予了"孤臣"的命运。
若当真想和光同尘,怕是不等迈步便要被抽了刀刃,这既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,也是困住他的铁围。
当然,这也是他自愿的,因为他想看看自己是否可以救救这个大宋。
他当然没有张载那种雄心壮志,他只是想既然自己有能力,不妨一试,若事不可为,自己也有退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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