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他妈不是剑气!"东皇钟在头顶发出哀鸣,裂纹里渗出混沌气息。
"是活物。"帝俊指尖燃起太阳真火,火舌舔舐草叶时竟发出婴儿啼哭,"准提的菩提子,老子的扁拐,哪个能伤你至此?"
瑶池深处突然炸开七彩霞光。女娲赤足踏碎闭关的玉髓屏障,腰间红绣球滴溜溜转出漫天血光:"首阳山那株杂草...是陈生!"她指尖掐算的先天八卦轰然崩碎,嘴角溢出一缕紫金圣血。
三十三天外紫霄宫中,鸿钧道祖面前的天道轮盘突然裂开蛛网纹路。他伸手抚过裂痕时,掌心赫然沾着几粒翠绿草籽。
"大哥别拦我!"东皇太一浑身燃起焚天金焰,九只金乌法相在背后嘶鸣,"妖族威严岂容——"
帝俊突然掐住他咽喉按在凌霄殿柱上,琉璃瓦被震得簌簌坠落:"蠢货!那杂草斩的是你的气运长河!"虚空镜在他身后浮现,映出东皇太一命格里缠绕的万千草茎,"有人在用整个妖族试剑!"
通天道人正在碧游宫擦拭青萍剑的手突然顿住。诛仙四剑同时发出兴奋的颤鸣,剑匣上不知何时爬满嫩绿藤蔓。"有意思..."他舔了舔嘴唇,眼底猩红剑芒暴涨,"比诛仙剑阵更凶的杀意..."
女娲颤抖着捏碎传讯玉简,碎片里浮现出首阳山巅那株随风摇曳的杂草。每片草叶都倒映着洪荒众生,根系深深扎进地脉最深处。"陈生..."她盯着草尖上一滴未干的金乌血,"封神量劫才过三千年,你又要掀棋盘?"
"铛——"
东皇钟碎片迸溅着划破混沌,东皇太一赤红着双眼将星辰残骸捏成齑粉:"竖子安敢!本皇这就去屠了那群蝼蚁!"
帝俊的十二旒冕冠突然横在虚空,九爪金龙袍带缠住暴走的兄弟:"太一!你当周天星斗大阵是摆设?那杂草分明带着大罗道韵!"金乌羽翼在妖皇帝袍下剧烈起伏,"等着瞧,待本皇炼化三百六十五颗主星......"
"主上!"白泽突然撞碎虚空跪在两人中间,玉简上血字触目惊心:"首阳山方圆万里,所有妖兵妖将...全被草叶穿成了筛子!"
三十三重天外突然传来闷雷。陈生叼着狗尾巴草翻了个身,混沌珠在指尖转得飞快:"这破草都能成金仙?那帮妖族得弱成什么样?"他盯着掌心刚拍死的蚊子打了个寒颤,"得,明天开始闭关百万年!"
首阳山巅突然炸开青光。燧人氏颤抖着捧起洞府前那株蔫巴巴的野草,叶片上还沾着妖圣钦原的尾针:"祖宗哎!您早说是上仙赐的宝贝!"
"轰隆——"
三道人影撞碎山壁滚进洞窟。缁衣氏扯着燧人氏的兽皮衣领咆哮:"你管这叫杂草?方才它把鬼车九个脑袋都串成糖葫芦了!"有巢氏趴在地上数叶片:"一、二、三...九道金纹!大罗道果!"
石缝里的杂草突然抖了抖,燧人氏"扑通"跪地磕出火星子:"上仙恕罪!小老儿当初还嫌您抠门..."话音未落,九片草叶突然凝成剑阵,把三祖直接钉在洞壁上。
万里外的陈生突然打了个喷嚏,混沌珠"咣当"砸在脚背上:"嘶——定是哪个老阴比在算计我!"他哆嗦着摸出十二品灭世黑莲当坐垫,又把诛仙四剑摆成屏风,"从今天起,谁也别想骗老子出山!"
首阳山洞窟里,三祖正对着草叶行五体投地大礼。有巢氏突然指着叶片尖叫:"快看!草茎上刻着字!"燧人氏凑近一看,当场昏死过去——歪歪扭扭的虫鸟纹写着:"陈生到此一游"。
燧人氏额头重重磕在岩石上,鲜血顺着石缝渗入青草根部。那株不过三尺高的杂草突然迸出九色霞光,叶片上密密麻麻的道纹活过来似的游走。
"人族叩谢上神救命之恩!"三百族人跟着燧人氏三叩九拜,洞窟里回荡着骨骼撞击地面的闷响。
缁衣氏忽然抓住燧人氏染血的兽皮:"兄长你看!这草叶上的纹路...像是被谁用指甲刻上去的!"
"蠢货。"青草突然抖动叶片,整座山洞轰然震颤。有巢氏手中骨杖咔嚓断成两截,三祖被无形威压按得跪伏在地。
燧人氏喉咙里发出咯咯声:"至宝显灵...您、您能说话?"
"本座在你们这群蝼蚁面前装了三十年哑巴!"青草根须突然刺穿岩层,将缁衣氏吊到半空,"若不是主人要我护着你们,早把你们吸成干尸喂凶兽!"
有巢氏突然疯了一样大笑:"大罗金仙!陈前辈定是大罗金仙!"
"大罗?"青草叶片猛地抽在有巢氏脸上,抽得他半边脸血肉模糊,"我主人打个喷嚏都能喷死八百个大罗!就你们供奉在洞里的破陶罐,连给主人当夜壶都不配!"
燧人氏突然暴起抓住青草主茎:"你说陈前辈洞府还有更厉害的宝物?带我们去!人族愿世世代代——"
"你也配碰本座?"青草通体泛起猩红血光,燧人氏整条右臂瞬间化作白骨,"听着,要不是主人算出你们这群废物能引出量劫,本座宁可被雷劈死也不住这破山洞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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