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羲手中龟甲"咔嚓"裂开七道纹路:"你们当娲皇宫是分宝崖?"
"东皇钟都镇不住天庭气运了。"东皇太一指尖燃起太阳真火,烧得女娲鬓边青丝卷曲,"还是说...圣人的心早就不在妖族了?"
女娲突然笑出声,七宝霓裳上腾起万道霞光:"本宫成圣时,二位还在太阳星上孵蛋呢!"蛇尾横扫间碾碎东皇钟虚影,"要至宝?拿屠巫剑来换!"
帝俊瞳孔里星河倒转:"你可知现在多少大巫在追杀妖族?"
"知道啊。"女娲指尖凝出半截弑神枪虚影,"就像知道两位再不走,本宫这半圣之躯还能捅穿几颗太阳星。"
伏羲突然摔碎茶盏,先天八卦阵轰然罩住整座娲皇宫:"滚!"
东皇太一脚跟碾碎三块白玉地砖,金乌火翼燎焦了十二根盘龙柱:"伏羲!你不过是个..."
"不过是个准圣?"伏羲手中八卦盘亮起血色,"要试试周天星斗大阵撞不撞得碎河图洛书?"
帝俊按住东皇太一肩膀,两人身影在空间涟漪中淡去:"女娲,巫妖量劫未了,你逃不掉。"
直到星辉彻底消散,伏羲突然喷出大口金血。女娲蛇尾卷住兄长,弑神枪虚影点在八卦盘裂痕处:"哥,他们说的没错..."
"放屁!"伏羲抹着血沫大笑,"十二祖巫还剩七个,妖族倒先惦记自己圣人的法宝——这帮扁毛畜生合该灭族!"
女娲望着殿外翻滚的劫云,指尖凝出半枚残缺的圣位烙印:"我斩圣位时看见了些...有趣的东西。"烙印突然暴涨吞噬半片苍穹,"原来天道给的,也能还回去。"
"哥哥当真不肯走?"女娲指尖捏碎了青玉盏,碧色汁液顺着指缝滴落,"帝俊太一那两个杂毛鸟,配不上你的河图洛书!"
伏羲抬手抹去案几上溅开的琼浆,玄色袍袖拂过星辰图:"三十三重天外有亿万妖族子民,我若退,他们明日便成巫族血食。"
殿外忽起金铁交鸣之声,十八重云阶同时震颤。彩衣宫女撞开珠帘跌进来:"通...通天道人闯宫!"
兄妹二人霍然起身,女娲腰间红绣球嗡鸣着泛起血光。伏羲掌中河图洛书已展开半卷星图,却见通天大笑着踏碎禁制闯进殿来,诛仙四剑虚影在身后明灭不定。
"好个清净无为的女娲宫!"通天道人甩开沾血的青萍剑,猩红道袍下摆还在滴落金甲卫的血,"道友自斩圣位,当浮一大白!"
伏羲指尖星芒暴涨:"三清也要插手天庭之事?"
"插手?"通天突然敛了笑意,眉心血痕如活物般扭动,"本座是来贺喜的!当年首阳山那位说得明白,圣人不过天道傀儡——"他猛地扯开衣襟,胸口赫然有道漆黑锁链贯穿而过,"瞧瞧,这便是鸿蒙紫气的真面目!"
女娲瞳孔骤缩。她腕间那道自斩圣位留下的伤痕突然灼痛,恍惚又见混沌中陈生折下杨柳枝,在八德池边画出三千大道轨迹。
"天地不仁..."她喃喃着后退半步,撞翻了鎏金香炉。当年陈生说这话时,八景宫外正飘着血雨,接引准提的十二品金莲碎了三瓣。
通天突然伸手按住诛仙剑匣,煞气冲得殿内明珠接连爆裂:"那老东西早看透了!量劫不过是天道在修补漏洞,圣人就是它养的蛊——女娲,你当自己为何能斩断因果?"
伏羲突然抓住妹妹颤抖的手腕,河图洛书映出周天星斗疯狂倒转:"首阳山...你们说的可是那位在巫妖初劫前就消失的..."
"除了他还有谁!"通天狂笑着扯断胸口的锁链,黑血溅在白玉砖上腐蚀出深坑,"本座宁可在碧游宫当个逍遥仙,也不愿做天道的看门狗!倒是你——"他剑指突然点向女娲眉心,"自斩圣位时看见了吧?那条缠在真灵上的蛆虫!"
女娲浑身剧震。记忆如潮水涌来——紫霄宫中鸿钧道祖赐下的鸿蒙紫气,分明是条吞吐量劫煞气的混沌魔蛇!
"妖族崽子敢闯不周山?"岩石后突然窜出三个赤膊巫族,青铜战斧劈开血雾。女娲绣鞋刚踏上焦土,脚下就亮起十二道血色阵纹。
伏羲琴弦嗡鸣震开刺来的骨矛:"诸位且慢!我们..."
"妖气都渗进地脉了,还装什么圣人娘娘?"为首的巫族战士獠牙毕露,图腾纹路从脖颈爬上脸颊,"上个月你们妖族刚屠了蓐收部落三百口!"
轰隆!天边火云炸开,祝融踩着两条火龙俯冲而下,赤铜长矛直指女娲眉心:"帝俊那杂毛鸟派你来刺探军情?"矛尖离鼻梁三寸时,十二支冰棱突然冻结了火焰。
"放肆!"后土玄色裙裾扫过满地碎石,帝江的六对金翅掀飞了围上来的巫兵。十二祖巫图腾柱轰然落地,震得山崖簌簌掉渣。
共工甩着蛇尾冷笑:"大姐莫不是被妖术蛊惑了?这女人身上沾着帝俊的太阳真火味儿!"
女娲突然甩出山河社稷图,万里江山虚影压得祝融单膝跪地:"若我要动手,你们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!"绣帕拂过之处,被妖族烧焦的巫族孩童尸体竟重新长出皮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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