苑苑惊愕地看着灵屿，她发现灵屿完全不同于刚刚那青涩的公子，同样的容貌此刻添加几分冷淡，脸色平静如水让她心生一丝畏惧
“公子，苑苑不明”
“你想让我帮你出手，对吗？”
“是，公子放心，只要公子肯……”
“我先问你”灵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讲话，“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出手？”
苑苑瞳孔一缩，心神剧烈地震颤：价值……我的，价值？
“你不会以为你回答几个问题就能换来我一次出手吧，像这种问题我大街随便拉一个人都能回答，我直接去问道掌柜或许知道的比你更多”
“苑苑……苑苑还可以”
灵屿起身再次打断了她，“你觉得，以你的姿色能换取我的出手？”
冰冷的话语如同箭矢穿透了她的心，无往不利的身姿在此刻却形同虚设
“若你仍然不以有价值的情报交换，我可以明确告诉你，你全身都不值得我一次出手”
话音落下，犹如巨石压身，两级的反转让苑苑喘不上来气，恨吗？苑苑心中没有恨，只有羞愧，这十年都该有却不曾有的羞愧
片刻后她恢复了神情缓缓起身，似乎想通了什么，静静端坐在椅子上，这调整的速度让灵屿略感惊叹
“公子，想知道些什么”
灵屿淡淡地抿了一口茶：“我需要你知道的一切，至于我的出手值不值得，你自己掂量”
苑苑顿了顿，“对不起公子，有些事恕我无法告知”
“你觉得，我解决不了你的问题？”
苑苑没有说话，显然是默认了
灵屿冷笑一声，将茶杯缓缓移至桌上，本是毫无意义的动作却在他松手之际，阴阳二气攀附于身，天厢产生剧烈的震动，只是一声炸响，桌底腾出根根生机将桌子顷刻撕裂，取而代之
尽管灵屿已经收敛气息，没有释放威压，但苑苑内心深处感到本能的恐惧，她见识过袁大人的压迫，但面对这位公子心里承受的压力更是上乘数倍，在这般压迫下她跪在地上如同受惊的羔羊，声音微颤道
“公子，茧城有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绝不能对外传播和谈论的秘密，希望公子能为我保密”
“说来听听吧”
“茧纸也称债纸，修炼者令牌的确能顶替货币使用，但修炼者会在一张特质的纸上写下相应的物品价值给予普通百姓，这张纸就叫债纸
由于每年每亩都要上交一定的修炼资源，而债纸可以抵押一定数额，由于每处地方收取修炼资源的物品价值不同，但债纸的价值却是实打实的，所以债纸十分珍贵，不允许以纸换纸”
说完苑苑抬头瞄了一眼灵屿，见灵屿表情没有任何波动，暗自失落：这也是个不管的主
“你说这些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？你是觉得我不能问道掌柜是吗？”灵屿眉头紧锁，他根本没兴趣理会，因为茧城无论变成什么样，那是苏谦管理不当，他可没时间去做这些
“如果你只有这些，可以出去了”灵屿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
“苑苑还有一个秘密！”她咬了咬牙，似乎下定了莫大的决心
“这个秘密如果公子以这令牌去询问，哪怕全部死光了也不会有修炼者告诉您”
“哦？”
“修炼者之间的交易货币名为盘，不是一种名为盘的东西，而是自己的修炼地盘！”
“什么？”灵屿脸色动容，修炼地盘？这茧城修炼者不计其数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地盘交换
“公子且听我道来，这修炼地盘看似是修炼之地，其实里面包含的所有百姓包括物都在地盘管辖内，哪怕是一粒石子也是有归属地盘的。
所以他们明面上交换修炼地盘，其实是交换普通百姓和里面的物品，而修炼者对其有绝对的生杀予夺权。
不仅普通百姓与修炼者，修炼者之间也有差距，高境界的修炼者可以直接覆盖低境界修炼者的地盘，同样可以支配”
“所以那位袁大人对整个北门城镇有着绝对掌控是吗？”
“是”她闭上双目，仿佛在回忆种种痛苦的过往，脸色苍白
“也就是说苏城主不知道这事，其他人也不愿让苏城主知道”
“是”
“我们把话题回到最开始，你用情报换取我出手摆脱袁大人，可是如今却把这等杀头大罪说出口，目的没有这么简单吧”
“……”苑苑没有说话，意思不言而喻
灵屿缓缓起身，将她扶起，“我可以去帮你摆脱袁大人，但，仅此而已”
此刻门外传来一阵微小的脚步声，灵屿眼睛眯起，但没有理会
苑苑没有露出喜悦之情，但她也不敢再说更多，眼前的公子城府太深，心里想的什么完全捉摸不定
“苑苑，谢过公子”
“没有谢不谢，你应得的”
一句话让苑苑心中一惊，应得的……是啊，应得的，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以胆识和学识换取的价值才是自己最宝贵的资本
她看向灵屿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，惊惧中多了一丝感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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