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离开后瞬间进入房子。
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渔枕河怎么样了，刚走出一步，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他眉头一皱，立刻朝着声音的方向，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。
声音是从库房传来的，他警惕站在门口，乾坤圈发出微弱的光。
手指压在把手上，轻轻往下按，哪吒陡然进入。
房间里的情景却让他愣在原地。
渔枕河蹲在一堆法器前，嘴角带着一点红色，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。
哪吒三步两步跨过去，手指按在嘴角，然后放在鼻间轻嗅，不是血，“吃什么了？”
“没……”渔枕河眼神飘忽不定。
“你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从哪来的，况且你刚醒，我不想重复第二遍，”哪吒扫了一眼，东西太多了，根本分不出来少了什么，只能祈祷渔枕河能记得。
“没多少……”渔枕河心虚的低头，具体有什么，她记不清了，好像都是圆圆的。
没什么味道，但是口感脆脆的，吃起来还不错。
不知道还有没有了，视线落在角落里，那边刚才还没翻过，应该还有，忽然，身体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往前扑。
哪吒抓着她的手腕，用力往前一扯，微弱的法力从接触的地方传过来。
“烫！”灼热的法力从手腕往上蔓延，渔枕河想挣脱，却死死的被他抓着。
“忍着，”话是这么说的，哪吒还是减少法力。
热流从胳膊进入身体，在腹部兜兜转转，要把她吃过的东西一点点看清。
哪吒眉头紧迫，渔枕河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么苦恼的表情。
伸手按在他眉心。
哪吒另一只手又抓着她的手腕，“知道我担心还不说？”
她也想说啊，可醒过来的时候太饿了，也没看清是什么，如果看清了，她以后肯定会留意，多留一点。
她的想法一目了然，哪吒气笑了，法力陡然增加，忽然向身体四周扩散。
渔枕河忽然睁眼，开始挣扎，“不行！”
她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大，额头上一层热汗，不知道是累的，还是法力太烫，或者是其他原因。
哪吒抓不住她，用力一推，渔枕河躺在地板上，他欺身而上，从背后紧紧拥着，紧紧攥着她的手腕，法力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侵入身体各个角落。
渔枕河感觉异常明显，体温不断升高，她这次真的想拒绝，却发现身体空空的，没有一点法力，只能在哪吒的操控下摆弄。
温度越来越高，角度也越来越刁钻，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盘旋腹部，向上或者向下，她终于忍无可忍，脑子里瞬间想起一点记忆，“是……可能是金丹，妖族的金丹。”
哪吒停下了，弯腰抱起，转身走出库房，回到卧室放在床上，动作轻柔，完全没有刚才强硬的态度。
渔枕河闭上眼睛，睡了那么久，一点都不困，但现在这个状况，还是睡觉更好。
哪吒又检查了一遍，最后转身离开。
渔枕河立刻睁眼，这次哪吒是真生气了。
她小心翼翼下床，开了一条门缝，哪吒背对着她，正在检查客厅的东西忽然回头，对上她的眼。
渔枕河心里咯噔一下，重重关门，快速回到床上，哪吒没有过来。
她松了一口气，身体里没法力了，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。
有点口渴，她认真掐诀，尝试移动水杯，水杯却一动不动，这下真没法力了。
完了。
但说多遗憾也没有，毕竟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神仙。
不过是变成了原来的自己。
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渔枕河趴在床上，抱着枕头发呆，过了好大一会，哪吒推门进来。
“我想喝水，”渔枕河说。
水杯就在旁边，哪吒走过去，换了一杯新的水递过去。
渔枕河保持趴着的姿势，“我没有法力了。”
水杯轻轻晃动，洒出来落在床上，哪吒双手稳住，“想用法力做什么？我去做。”
渔枕河爬起来靠着床头，伸手想接过水杯，哪吒往后移动刚好躲开。
水杯又送到嘴边。
“没有法力不会有任何影响，就算你是普通人，也可以和原来一样，”哪吒说。
“倒也不用，太麻烦了，”恢复以前的样子就行，渔枕河没那么高的追求。
“你法力消失，应该是妖王下的手，你去妖族，是为了帮我，我让你变成这样，应该承担后果，”哪吒说清前因后果，渔枕河不得不接受。
还好APP还能使用，白条只剩下一点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。
还能不能回去。
等她喝的差不多了，哪吒放下水杯，说起正事，“我看过了，你吃了十三个妖丹，还有陈塘关让我失控的红珠。”
……
渔枕河重新躺下，闭上眼睛。
哪吒两手托着她的肩膀，又拽回来，“你的身体并没有影响，但妖的东西毕竟是妖，在确定妖丹是否能伤害你之前，不许再吃。”
“不……不吃，”渔枕河被迫答应，虽然很好吃，但哪吒还在生气，先哄好了再说其他的，况且妖族那么多，拿到妖丹应该还挺简单。
渔枕河抬起头，对上哪吒的眼睛，心虚的说不出话，咽下口水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，“我不吃，你放心。”
哪吒轻笑，没说相不相信她的话，“我会一直盯着你。”
渔枕河：“……”
等她来到客厅，知道了哪吒的“盯”是什么意思。
原先他为了装饰，各种法器都当成摆件挂在墙上，千年的画让他当成普通的装饰品。
妖丹也放在桌子上，五颜六色穿起来。
现在，整个房子像是被盗窃了，连一根毛都没剩下。
整个别墅里，法力最强的东西应该就是院子里的花了吧。
哪吒也意识到，还有漏网之鱼，转身往外走。
“我不吃花，别摘别摘，我保证！”渔枕河挡在大门前，其他东西藏起来也就算了，花拔了就没了！
哪吒抬手，一股法力托着她往房间里去，“你！我刚没了法力，你就欺负我打不过你，哪吒！你！你太过分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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