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北京裹挟着沙尘，苏婉晴的迈巴赫缓缓驶入苏氏科技大厦地下车库。防弹车窗隔绝了外界喧嚣，却挡不住她眉梢凝结的寒霜 —— 后座上，江远连夜整理的文件里，一张泛黄的合照刺痛了她的眼睛。照片里，顾沉的叔父正与某位西装革履的老者碰杯，背景是挂着国徽的庄严建筑。
“这人是工信部退休的张司长，上个月刚出任某科技协会名誉会长。” 江远推了推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寒意，“他名下二十三家公司，有七家与星耀科技存在资金往来。”
苏婉晴转动着百达翡丽腕表，表盘上的星空图案流转如漩涡。她忽然扯下爱马仕丝巾，露出颈间淡粉色的疤痕：“通知下去，明晚在华尔道夫办一场慈善晚宴。”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，却让车内温度骤降，“邀请函要送到张司长手里，就说我想当面请教银发产业政策。”
次日傍晚，华尔道夫酒店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若白昼。苏婉晴身着价值五百万的 Dior 高定礼服，裙摆上手工缝制的三千片珍珠随着步伐轻颤，宛如流动的银河。她端着香槟杯，在人群中优雅穿行，却在瞥见张司长的瞬间，瞳孔微微收缩 —— 对方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，正是星耀科技账目中那笔神秘支出的 “艺术品采购” 项目。
“张司长久仰，” 她笑着伸出手，钻石美甲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芒，“听闻您对科技适老化颇有研究，不知能否指点一二？”
张司长的笑容僵在脸上，目光扫过她胸前的黄钻项链：“苏总年轻有为，不过商场如战场，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较真。” 他凑近压低声音，“听说你在槟城闹得很不愉快？”
话音未落，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雪花。下一秒，画面切换成星耀科技服务器里的机密文件，一张张转账记录清晰显示着资金流向张司长控制的离岸账户。现场顿时一片哗然，苏婉晴却举起香槟杯轻抿，任由气泡在舌尖炸开：“张司长，这杯酒，敬您戏演得够真。”
混乱中，沈野带着黑衣保镖冲破人群。他的机车皮夹克还沾着下午飙车的尘土，却精准地挡在苏婉晴身前：“宝贝，警察五分钟后到。” 他晃了晃手机，“顺便说一句，张司长名下的七辆迈巴赫，现在正堵在长安街的应急车道上。”
张司长脸色煞白，还想狡辩，苏婉晴已将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。屏幕上，是他与境外组织头目视频通话的截图，日期赫然是星耀科技数据泄露的前一晚。“您以为退休了就能只手遮天？” 她的高跟鞋碾过对方的皮鞋，“可惜，在绝对的证据面前，再华丽的伪装都是废纸。”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，苏婉晴转身走向露台。夜风卷起她的裙摆，林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，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数据线 —— 正是他黑进张司长私人云盘的 “钥匙”。“备份文件已经同步给纪委，” 他的声音混着城市的霓虹，“不过我在他的加密文件夹里，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东西。”
苏婉晴挑眉转身，钻石项链晃出璀璨光芒：“说来听听？”
“一份名单，” 林叙推了推眼镜，“上面记录着二十位政商界人物，他们都参与了一个叫‘银翼计划’的项目。” 他调出文件，密密麻麻的批注中，“银发直播数据垄断” 几个字格外刺眼，“根据时间线推测，这个计划早在你创立苏氏科技前就开始布局了。”
苏婉晴的笑容渐渐凝固。她想起三年前仓库那场莫名的大火，想起创业初期那些无端的举报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：“所以，我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？”
“现在不是了。” 江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他抱着一摞文件，Burberry 风衣下摆还沾着张司长办公室的地毯纤维，“我买通了他的秘书，找到了当年指使纵火的录音。” 他将平板电脑转向她，屏幕上，顾沉叔父的声音清晰可辨：“苏婉晴必须消失，她挡了银翼计划的路......”
苏婉晴突然笑出声，笑声惊飞了露台的白鸽。她摘下黄钻项链，任由钻石在指间流转：“既然他们想玩，那就玩个大的。沈野，去把名单上所有人的把柄挖出来；江远，联系媒体准备连环爆料；林叙，” 她踮脚吻上男人的唇，“给我黑进银翼计划的核心服务器，我要看看，这群躲在暗处的老鼠，到底在谋划什么。”
三天后的深夜，苏婉晴独自坐在顶楼办公室。落地窗外，北京城的灯火如银河倒悬，她却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代码，眼神冷得能结冰。林叙发来消息：已定位银翼计划的核心服务器，位于青海无人区的地下实验室。江远紧随其后：目标人物明早乘专机前往，是否拦截？
她刚要回复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。沈野浑身是血地闯进来，机车皮夹克破破烂烂，手里却死死攥着一个 U 盘：“宝贝，这是在顾沉叔父老巢找到的。” 他将 U 盘插进电脑，视频里，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围坐在会议桌前，中间巨大的屏幕上，赫然是苏氏科技的实时用户数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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