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火似精灵般飞入暗黑的夜空,随后砰的炸开,剩下的烟火也紧随其后,随着几声砰!砰!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颜色,顶楼的舞姬随着烟花的绽放,来到高潮,随着音乐从平台两侧的斜坡舞去,曼妙的身姿被舞服衬得多添几分韵味,在其他酒楼吃饭的人也被烟花声吸引,走到阳台上就看到。远处的水仙楼烟火齐放,顶楼的舞姬伴随着烟花的衬托,美若仙境。
温亭灼拿过南桥枝的碗,夹着离南桥枝远的菜肴,夹完后递给南桥枝笑着说:“快吃吧阿月,春水楼的饭菜是上京最好的。”
“谢谢灼灼阿姐。”
陈风颂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,心生疑惑,转身看向身旁的莫序裴问道:“哥,她,真的是月长史家的女儿吗?为什么与她们这么亲密?”
莫序裴吃鸭腿的动作一顿,随后换上平和的笑容说:“她当然是月家的女儿,只不过她的母亲和皇后娘娘还有青鸾郡主的母亲是闺中密友,所以他们就相对照顾小月亮一点。”
陈风颂看着宛如一家的三人,轻轻皱眉说:“那他俩这是提前带孩子?”
“对啊。”
陈风颂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:“额…行吧。”
陈风颂沉默的喝着果酒,脑中思绪乱飞,月灵是如今最像南桥枝的,长史的官位,月灵正好可以做他的正妻,只是宋楠秋,一直缠在他的身后也不是个办法,但是她淮阳郡主的身份对他的仕途也有用。
莫序裴还不知道陈风颂现在在思索着什么,只当他是在思索今日输掉的牌。
第一轮烟花放完后,宋楠秋看着在一旁思索的陈风颂,心中预感不好,在桌子下踢了南桥枝一脚,见她望过来,宋楠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,又做了个有些难受的表情,南桥枝会意后,起身说:“我肚子有些痛,淮阳郡主知道怎么走,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?”
宋楠秋也站起来捂着肚子走到她这边说:“应该是积食了,我也有点,正好咱们一起。”
温亭灼起身打开包厢门,往外看了看四周说:“用不用派个人陪着你们?”
“青鸾郡主,这里的安全还是挺高的,不必担心。”
“不用了,灼灼阿姐。”
宋楠秋拉着南桥枝的手离开了包厢,走到离包厢很远的一个机关梯前等候,南桥枝有些好奇的问道:“宋楠秋,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呀?”
宋楠秋见机关梯来了,就拉着身旁的人走进电梯。
“八楼谢谢。”
机关梯缓缓上升着,南桥枝疑惑的说:“只有八楼有厕所吗?”
宋楠秋想起之前翻阅的医书,试探的说了一个名字。
“南长谙?”
南桥枝细细琢磨着这个与她同姓的人名,脑中有电流穿过,太阳穴忽然一痛,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宋竹秋…我…头疼!”南桥枝说话断断续续,连胃都有些疼痛。
宋楠秋知道这事儿成了,机关梯停在八楼,宋楠秋扶着南桥枝走出电梯了,从衣服内衬中拿出一小块玉石,守在两旁的人见了玉石,立马为她们引路到走廊的最里面的一间房,侍卫为她们打开两扇门,待人走到里边后,将门全部关上。
宋楠秋将南桥枝放在床榻上,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沉香点燃,屋内被香气环绕,宋楠秋拿出南桥枝母亲的铃铛手链,在她的耳边轻摇着,南桥枝小小的身体渐渐露出痛苦的模样,南桥枝脑中的桎梏她的枷锁断了一把。
南桥枝在醒来时身处的一片像是仙境的地方,南桥枝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,疑惑的看向四周,仙境的远处是一片竹林,南桥枝凭着本能走去,刚踏入竹林与仙境的边境线,一股失重感传来,南桥枝竟然跌到了竹林的中心位置,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屁股,警惕的看着四周。
“阿枝。”
一声久违却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,南桥枝抬起头发现四周开始飘雪,一阵大雾传来,又很快的散去,雾中站着一个女人的背影,这个背影南桥枝很熟悉,她试探的叫了句:“妈妈?”
雾中的女人转过身,与南桥枝上一世死前去看的墓碑上的照片一致,南桥枝的眼泪如冲破束缚的洪水一般汹涌落下,南桥枝欲走上前,却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拦住,带有哭腔的声音竟染上了几分颤抖,她焦急的摸着那块屏障,随后生气的开始捶打,到最后的无能为力。
“妈…妈…你是不是不要我了?”南桥枝的声音几度哽住,却又倔强的说完。
南长谙心疼的看着女儿说:“还记得妈妈当时走前和你说过什么吗?”
“你说我会见到你的,妈妈!你为什么很多年都没有回过我的梦境!”
“因为妈妈...并没有死。”
南桥枝听到南长谙的话,刚想出口的质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“南桥枝,你一直都是妈妈的骄傲,我相信你会自己冲破束缚,第一把锁没了,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见我。”
南桥枝刚想出口询问,就被南长谙伸手推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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