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南烨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,那是专属于上位者才有的强大威压。
尤其是当他获知了这群野蛮之人,居然胆敢对他的妹妹心怀不轨时,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瞬间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。
刹那间,他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,周身弥漫着凌厉的戾气。
一时间,屋内的人都噤若寒蝉,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,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跪在南烨面前的那个男人,正遭受着镇纸无情的猛击,鲜血从他的头部汩汩流出,染红了一大片地面。
"他残绚?”
南烨说着,不屑的轻哼了声,观察了男人的神色一番,他这才说道:“不过就是一个无知的小儿罢了,居然也有胆量肖想我南召的金枝玉叶,难道说......他是暗地里勾结上了你不成?"
南烨冰冷刺骨的话语如同寒风一般刮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说完这番话后,南烨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跪着的男子。
只见这男人浑身污秽不堪,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污渍,身体上还留有许多陈旧的伤疤,显然是经历过不少磨难。
而此时,他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,顺着脸颊流淌而下,使得原本就狼狈不堪的模样显得越发凄惨。
然而,尽管如此,这男人依旧低垂着头,身躯不停地颤抖着,任由头上的鲜血肆意流淌,却丝毫不敢挪动半分位置。
因为他深知,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所散发出的威压实在太过骇人,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以及冷酷无情的手段,跟安宁公主温和宽厚、以柔克刚的处世风格简直有着天壤之别。
倘若说南桥枝对待敌人像是用温水慢慢煮青蛙,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绝境。
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,则会毫不犹豫地直接将对手开膛破肚,甚至不会给对方留下一具完整的尸首。
思及此,他终于有了怕死的感觉,自己的存在不过是安宁公主,牵制残绚的一枚棋子而已,而南烨不懂妹妹的谋划,自然恨不得将自己杀之而后快!
南烨那毫无温度且充满威严的问话如惊雷一般在头顶炸响,他强压着满腔怒火,声线低沉地喝问道:“快说!你在公主府可还有其他同党?”
男人置身于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之中,艰难而缓慢地抬起头颅。
此刻,他的脑海飞速运转,已然心生一计,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故作镇定地回答道:“没有,但您绝不能杀我!”
南桥映鸢被他嚣张的语气惹怒,忍不住向前,想给他个教训,却在抬脚时被一旁的太子抬手止住。
南烨见状,不禁被他这副理直气壮、毫不畏惧的模样激起了几分好奇和兴趣。
于是,他制止了南桥映鸢的动作,顺着对方的话语追问道:“哦?孤倒想听听,为何不能杀你!”
话音未落,南烨便悠然地将一只手肘支撑在身旁那张雕刻精美的木椅扶手上,微微歪斜着头颅,饶有兴致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眼神中闪烁着诡异金光的男人。
男人此刻反倒逐渐恢复了平静,他缓缓抬起眼眸,迎向南烨那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,然后不紧不慢、字斟句酌地说道:“因为只有我知晓安宁公主如今身在何处,倘若您今日杀了我,那么恐怕这辈子都休想再寻得您妹妹的下落了。”
就在南烨听闻此言,内心刚刚泛起一丝涟漪,稍有动摇之际,忽然间,一阵轻微的门扉开合之声传来。
紧接着,便是其侍从急促而恭敬的禀报声:“启禀太子殿下,门外刚才不知怎的,凭空突然冒出一封信函来,奴才仔细查看过,此信的笔迹与公主平日里所书甚是相似啊!”
南烨面无表情地接过信,轻轻拆开信封,取出信纸展开之后,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两眼上面的文字,随后便眉头微皱,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,向身旁的侍卫示意道:“来人!把这个人给我带下去立即处死。”
随着南烨的命令下达,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身体猛地一颤,原本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。
就在侍卫们从门口走进来一拥而上的,将他粗暴地架起来准备带走的时候,男人仍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,他拼尽全力扭过头来,朝着端坐在高位之上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的南烨大声呼喊着:“太子殿下,难道您真的就一点都不想知道,你宠爱的安宁公主如今身在何处吗?”
然而,面对男人声嘶力竭的质问,南烨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不想。”
话音落下,他又不急不缓的说了句:“秘密处死”
等到房间内重新恢复一片死寂,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轻微衣物摩擦声响时,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南桥映鸢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与疑惑,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气氛。
只见她秀眉紧蹙,美目中满是忧虑之色,轻声向南烨询问道:“太子殿下,刚才那个人所说的找不到公主究竟是何意呀?为何您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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