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桥枝退热时已是半夜,虽不再受梦魇折磨,但手却仍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。
“南桥枝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萧瑾川说着,逾矩地俯下身,吻了下她渐渐舒展的眉头。
月光透过木窗照在他们的身上,昏黄的烛光与白色的月光相映,让屋内添了一分暧昧的气息。
门外风声渐小,宋楠秋拉着棣隐,终于从山下的集市走了回来,只是她刚要推开门,便透过半开的木门看到屋内的景象。
“我靠!他怎么敢的?简直是个登徒子!”宋楠秋说着,刚撸起袖子准备推门进屋,腰上忽然多了一条手臂,下一秒天旋地转。
棣隐一只手将女孩抱起来,随后转身向一旁的屋子里走去。
“棣隐!你快点把我放下来!”宋楠秋小声抗议着,双腿扑通着挣扎,只是刚一着地,便被男人换成了公主抱。
“棣隐,快点放我下来。”
男人并未理会她,只是自顾自的抱着她走到屋子里,将人放下后,伸手从另一边拿下一件厚披风,等宋楠秋被裹得严严实实后。
棣隐轻笑着低下头,伸手捏了捏宋楠秋有些发红的鼻尖,语气宠溺的说道:“你呀你,我知道一家烤肉特别好吃,我带你去吃。”
宋楠秋听后双手叉腰看着他,语气很大声的说道:“棣隐!别以为好吃的就能贿赂我!”
这声音大的,连屋外树上正打着盹的鸟儿也被惊的飞走了。
棣隐轻啧一声,想当某人嘱咐他的话,男人心一狠,将她打横抱起,朝着院外停着的马车走去。
另一间屋子里的萧瑾川,自然也听到了声音,他下意识的看向南桥枝,见她刚松开的眉头,此刻又皱了起来,男人伸手朝后一挥,顿时整座房子没有一丝风声。
“南桥枝,我在。”
隔天,冬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,照了进来,四周不再是昏暗的漆黑,鸟儿叽喳的声音传来。
“父…父皇!”南桥枝猛地睁开眼,发现四周不再是血山火海,她伸手张开五指,握紧时却发现自己似乎在攥着什么?
南桥枝看着熟悉的湛蓝色祥云纹袖衫,疑惑的看向天花板,忍不住心中腹诽道:“这不是萧瑾川的外袍吗?”
南桥枝说到这又想起昨天夜里,自己似乎一直不让一个人走,那人一直说我在我在,自己却看不清他的脸。
想到这,南桥枝猛地坐起来,看着手上的衣服,顿时一副天塌了的表情,忍不住喃喃自语道:“难道我昨天…哎呀!南桥枝你糊涂啊!”
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,“吱呀”一声,陈旧的木门开合声响起,紧接着便是宋楠秋欢快的声音:“姐,你醒了?”
南桥枝寻声望去,宋楠秋披着一件白色毛绒披风,身上穿的玉色千花枝襦裙,似乎是刚买的。
“你昨晚去哪了?我等了你半宿。”话落,南桥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,似乎要看穿她的秘密。
宋楠秋背着手看向她,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:“哎呀,我不是和你说了吗?山下有百花节,昨夜正是最热闹的一日,我和棣隐玩的有点晚了,索性就找了家客栈宿了下来。”
“是吗?”南桥枝一脸狐疑的盯着她,但可惜的是,自己没有从她的脸上找到任何破绽。
门外的冷风一贯而入,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,南桥枝冲门外杵着的宋楠秋摆了摆手,语气轻柔又带着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行了,你先走吧,我换件衣服,毕竟你也不想让我成为一座冰雕吧?。”
宋楠秋看着她微微嘟嘴“哦”了一声,随后便退出房间,连带着家门也关上了。
南桥枝叹了口气,认命般的掀开温暖的被子,走向一旁的衣柜。
却在路过桌前时停住了脚步,桌上安安静静的摆着一套蓝色的襦裙,旁边还细心的准备了一些配套的头饰。
南桥枝伸手抚摸时,余光瞟见一旁碳盆中燃尽的炭火,她心下疑惑,忍不住喃喃出声道:“如今也不过八月,天怎能如此寒冷?”
想着,南桥枝动作麻利的将襦裙穿上后,这才走出门,刚走到门口,她却发现不知何时,这里竟然下起了雪。
八月竟然下起了雪?
正在南桥枝皱眉沉思时,萧瑾川身披玄色大氅,走到了她的身旁,语气郑重的说道:“你也很奇怪吧,我早上醒来时雪还没停。”
南桥枝摊开手,看着满目银装素裹的,冲着一旁的萧瑾川有条不紊的分析:“按道理来说,就算是京城下雪,这里也不该下,而且如今才八月啊!”
萧瑾川听在这里也皱起了眉头,联想起刚刚远在皇城内的手下,传音和他说南召皇城内也下了雪。
“这天不正常。”萧瑾川说着,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的汤婆子给了南桥枝后,与她嘱咐几句便踩着雪离开了小院。
风又开始吹起来了,南桥枝望着空地上的脚印出神,未被完全束起的发丝被风吹起。
“阿姐,这萧瑾川去干嘛了?怎么没看见他人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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