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乖。"
姜枝摸摸他汗湿的额发，"疼吗？"
"你亲一下就不疼了。"
姜枝无奈，快速在他唇角碰了碰。
宁祉煜却不满足，追着她要更深吻，直到复健师咳嗽着出现："继续训练。"
下午的训练赛，宁祉煜作为战术指导旁观。
SJ对阵老对手TG，虽然少了核心打野，但新战术执行得很到位。
姜枝在观察室做记录，宁祉煜就坐在旁边，时不时凑过来耳语几句，温热呼吸喷在她耳畔，害她写错好几个数据。
"Koi你能不能老实点？"
沈烬之通过耳机吐槽，"你老婆的战术板都快画成爱心了。"
训练赛以2:1险胜。
赛后总结时，宁祉煜难得严肃，指出几个关键失误。
他站在战术板前的样子让姜枝想起初见时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，只是眼神柔软了许多，时不时看向她求认同。
晚饭后，宁祉煜神秘兮兮地拉她上天台。盛夏的夜空繁星点点，远处黄浦江游轮灯火如织。
少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调出一张灰蒙蒙的海景照片。
"去年三亚亚邀赛，"
他声音很轻，"我们吵架那天拍的。"
姜枝呼吸一滞。
那是她不愿回忆的往事。
"一个月后还是三亚，"
宁祉煜划到下一张照片，是阳光灿烂的海滩预告图，"这次我们好好的，不要吵架。"
他右手小指勾住她的，轻轻摇晃："不管对的错的，都怪我。我要带枝枝看真正的海。"
姜枝眼眶发热。
那时的宁祉煜才十八岁，骄傲又固执，现在却学会了先低头。
她回握住他的手，康复支架的触感提醒着她这个少年付出了多少。
"好。"她轻声承诺，"不吵架。"
宁祉煜眼睛一亮，变魔术似的掏出个小盒子："那说好了！拉钩上吊一百年..."
盒子里是对情侣手链，细细的银链上挂着迷你游戏手柄吊坠。
姜枝的那只刻着"Koi's Bubble"，宁祉煜的则是"Bubble's Koi"。
"幼稚。"
姜枝笑着任他给自己戴上。
"就幼稚。"
宁祉煜低头让她帮自己戴另一条，"我要让全世界知道，姜枝是宁祉煜的。"
夜风拂过天台，带着夏日的温热。
宁祉煜突然单膝跪地，在姜枝惊慌的目光中掏出，不是戒指，而是一枚贝壳。
"三亚带回来的，"
少年笑容狡黠，"先押在这儿。等我能用右手打比赛了，再换戒指。"
姜枝又哭又笑地接过贝壳，发现内侧用荧光颜料画着两个小人，一个是黑发泪痣的电竞选手，一个是戴栀子花发卡的分析师，中间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"Forever 双排"。
回房前，林景鬼鬼祟祟地拦住他们："那个...房间准备好了！"
说完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新门牌「Koi&Bubble专属」，下面还画了个爱心。
宁祉煜满意地揉乱林景的头发："年终奖加倍。"
新房间比原来的大不少，双人床上洒满花瓣，床头柜摆着两人的合影。
最让姜枝惊讶的是墙上那面显示屏，实时连接三亚海滩的直播画面，碧海蓝天，白沙如雪。
"提前踩点。"
宁祉煜从背后环住她，"这次我要和枝枝在日出时接吻，日落时散步，半夜..."
姜枝转身捂住他的嘴，却被舔了掌心。
少年得逞的笑眼在暖光下熠熠生辉，十九岁的朝气与爱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。
上海的夜色如墨，而他们的故事，才刚在星河里点亮第一盏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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