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倾盆而下,冲刷着SJ基地门前的台阶。
宁祉煜跪在雨中,浑身湿透,右手死死攥着那枚栀子花发卡,那是姜枝最后留下的东西。
发卡的边缘深深陷入他的掌心,鲜血混着雨水滴落在地上,晕开一片刺目的红。
"枝枝..."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眼神空洞地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。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流,混合着眼泪砸在地上。
她走了。
真的走了。
宁祉煜的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急促得像濒死的鱼。他的右手腕旧伤崩裂,鲜血染红了绷带,却感觉不到疼。
"煜哥!"
林景冲进雨里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,宁祉煜跪在地上,浑身发抖,眼神涣散,右手鲜血淋漓,却仍死死攥着那枚发卡。
"你疯了?!"
林景一把拽住他的胳膊,"你的手!"
宁祉煜像是没听见,只是喃喃自语:"她不要我了..."
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,却让林景的眼泪瞬间决堤:"为什么...为什么啊!"
沈烬之和商时序也冲了出来,两人合力将宁祉煜架起来。
他的身体冰冷得像具尸体,眼神却执拗地盯着远处,仿佛还能看到那辆载着姜枝的出租车。
"救护车!叫救护车!"
医院急诊室的灯光刺眼得让人头晕。
宁祉煜躺在病床上,右手腕的伤口已经被重新缝合,但眼神依旧空洞。
他的嘴唇因失血而苍白,却仍死死攥着那枚发卡,不肯松开。
"病人右手肌腱二次损伤,需要静养至少一个月。"
医生皱眉看着病例,"再这样下去,职业生涯就毁了。"
林景的眼泪又涌出来:"煜哥..."
沈烬之靠在墙上,红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,眼神阴沉:"为什么不说?"
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:"如果你早点告诉枝姐苏晚萤的事..."
"有用吗?"
商时序打断他,桃花眼里满是疲惫,"换作是我们,能接受被骗快两年吗?"
谢存沉默地站在窗边,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:"枝姐的心已经死了。"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所有人安静下来:"她爱得太纯粹,所以容不得一点欺骗。"
病房里陷入死寂,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回荡。
宁祉煜的眼角无声滑下一滴泪,没入枕头。
与此同时,宁家庄园的书房里,气氛凝重得可怕。
宁父站在窗前,看着外面的暴雨,背影挺拔如松。宁母坐在沙发上,眼眶通红,手里攥着一条已经湿透的手帕。
"我就知道会这样..."
宁母的声音哽咽,"那孩子太倔了..."
宁父转身,眼神复杂:"他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,我怎么放心把宁家交给他?"
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疲惫:"姜枝是个好女孩,坚强、聪明、有主见..."
"可正因为如此,"
宁父叹了口气,"如果我真的同意他们在一起,等苏晚萤回来,她会更痛苦。"
宁母的眼泪又掉下来:"可是祉煜他..."
"他太疯。"
宁父打断她,眼神锐利,"我怕他做出更过激的事。"
宁母猛地抬头:"你是说..."
"放心,"
宁父走到妻子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"只要他自己想明白,解决好自己的问题,我不会再阻拦。"
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暴雨上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"毕竟...我也曾年轻过。"
医院里,宁祉煜的高烧终于退了。
他睁开眼,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胸口,那枚发卡还在,被他的体温捂得温热。
"枝枝..."
他的声音沙哑,眼神却逐渐聚焦,带着某种病态的执念。
她逃不掉的。
就算追到天涯海角,他也要把她找回来。
而此刻,宋迦瑶的公寓里,姜枝蜷缩在沙发上,怀里抱着宁祉煜的队服外套。
她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掉,打湿了胸前的布料。
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,洒在上海湿漉漉的街道上。
姜枝坐在宋迦瑶公寓的飘窗边,指尖划开手机屏幕,微博热搜第一赫然映入眼帘。
#宁祉煜 雨中下跪#
配图是昨夜暴雨中,那个跪在SJ基地门口的高挑身影。
雨水模糊了镜头,却遮不住他浑身湿透的狼狈,右手腕渗出的鲜血在雨水中晕开刺目的红。
评论区早已炸开锅:
[热评1]: "天啊Koi的手!他可是职业选手啊!"
[热评2]: "到底发生什么了?谁能让野王这样?"
[热评3]: "听说和女朋友分手了..."
姜枝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,微微发抖。她点开大图,放大,宁祉煜的左手死死攥着什么,指节泛白。
是她的栀子花发卡。
"枝宝..."
宋迦瑶端着热牛奶走过来,看到手机屏幕后瞬间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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