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爱红捏着自己嗓子,尝试几次,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抬头看着颜希意味深长的表情,心领神会,就是她搞的鬼,“呀呀呀”,站起身就要去打她。
一个闪身躲开,姜德顺感觉事情不对,拉住许爱红,“老婆子,你这是怎么了”。
许爱红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,另一只手先是指了指自己嗓子,接着恨恨地指着颜希。
要不说是两口子呢,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,姜德顺明白老伴的意思,一脸气愤地喊道,“建军家的,她是你婆婆,就算有再多的不对,你也不能毒哑她”。
听到许爱红咦咦的嘶吼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大伙虽然半信半疑,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。太吓人了,一个好好的人,突然就说不出话了。
颜希可不会认,一脸无辜的说道,“我什么也没做,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”。
“你娘刚才好好的,你一靠近她就不能说话了。你又是大夫,不是你能是谁”,姜德顺大吼道。
“大伙评评理,我离着她半米远,自始至终没有身体接触。就算我会医术,那请问,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,我到底是怎么让她不能说话的”。
民兵队长无奈地说道,“叔,你别闹了,我们都能证明,建军嫂子确实没碰到婶子。要是这样,都能动手脚,那也就天上的神仙能做到”。
王婆子呵呵一笑,“我可要说句公道话,建军家的要是看人一眼,就能毒哑,怕不是会仙术吧。我也想学,以后看谁不顺眼,直接用眼神杀死他”。
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,许爱红确定就是颜希搞的鬼,但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,说不出话急得满头大汗。
民兵队长接着说,“叔,婶子岁数大了,是不是有别的毛病,你抓紧让建军嫂子给看看,别耽误了”。
姜德顺也狐疑地看着老伴,其实他也不相信是颜希做的,只是以为老婆子要顺势嫁祸给她。
毕竟一起生活大半辈子,看着老婆子这样,急得不行,“你这老婆子,都什么时候,还想东想西,抓紧让建军家的瞧病,以后你想当个哑巴啊”。
听到哑巴两字,许爱红留下恐惧的眼泪,再看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更是一万个肯定就是她,奈何没人相信自己。但自己不得不服软,一脸哀求地看着她。
颜希不紧不慢地走过去,“这病来得这么急,我也不保证能看好。要是看不好,某人可别说我没用心”。
定定着看着许爱红,她听懂了话里的潜台词,要是接着闹,就会治不好;要是不闹,这病就能治好。怎么选,自己掂量。
能怎么选,用眼神诚恳地表达,自己不闹了,一定要治好自己。
抓住她的左手,假装认真地号起脉,许久后,抓起右手,半晌后说道,“这是情绪强烈波动,引起的暂时性语言功能抑制。身体放轻松,深吸气再呼气”。
几个深呼吸,颜希一扬手,问道,“现在试试,能不能说出话”。
许爱红尝试性发出一个音,发现自己用能说话了,喜极而泣,不能说话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痛苦了,没有经历过的,体会不到。
到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中招的,看向颜希的眼神畏惧不已,不等别人开口,赶忙冲着她挤出一个笑脸,“老二家的,别跟我这老婆子一般见识,我有点老糊涂了。天不早了,你抓紧带着孩子们进城吧。他们跟着你我放心”。
支书虽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换了态度,但这是好事,笑着说,“这就对了,都是一家人,要互相体谅”。
许爱红不住地点头,姜德顺奇怪地看着老伴前后大变样的态度,扯了扯她的衣袖,好像再说,马上成功了,你怎么半途而废了,坚持住啊。
一把甩开老头子,老二家的杀人于无形的手段真是吓住她了,现在是一点幺蛾子也不敢有了,让开道路,默默站在一边。
严大叔一甩牛鞭,吆喝着牛儿走,颜希示意孩子上车,抓紧跟上。看着围观群众伸长脖子还往远处瞅,支书咳嗽一声,大声喝道,“人都走了,还看什么看,我看今天工分你们是不想要了”,大伙这才悻悻地往地里走去。
许爱红还没从后怕中缓过来,扭身往家走去,姜德顺瞅着她一句解释没说,就这样走了,更是恼怒,路上数次质问,都没得到回应。
就这样憋着气回到家,一到家,姜建国和姜建民两口子迎了上来,脸上讪讪地问道,“爹、娘,你们回来了”,说话间往两人身后看去,没见到小路和花花,不解地说道,“孩子怎么没跟着回来”。
许爱红情绪可算找到一个宣泄点,大骂道,“回来个屁,老娘差点回不来了,你们这群没良心的,扔下我跟你爹就走了,一家人说好的共进退呢”。
看到化身暴躁恐龙的婆婆,乔三妹缩了缩脖子,悄咪咪地退到自己丈夫身后,姜建民护着周美云往后退了几步。
姜建国在亲娘的死亡凝视下,没敢挪动地方,摸了摸鼻子,小心翼翼问道,“娘,有话好好说,孩子你们到底留下了吗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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