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渺深吸一口气,从药囊里摸出一个小巧的、用竹节密封的瓶子。这是她之前“资源回收”时,从王癞子那堆假药里捡到的“金刚大力贴”残渣和“养元百草汤”的泻叶粉末,再加上她自己配的一点强效麻痹草粉,混合调制出来的……“加强版·真·蒙汗药Plus”!气味辛辣刺鼻,效果未知,但绝对……够劲!
她悄无声息地绕到巷子另一侧的上风口,拔开竹塞!
一股极其辛辣、呛人、混合着劣质香料和刺鼻药味的浓烈气息,如同无形的毒蛇,瞬间顺着夜风,朝着那三个打手和地上的木匠席卷而去!
“咳咳咳!什么味儿?!” 带疤汉子首当其冲,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眼泪鼻涕直流!
“操!谁他妈放毒气?!” 另外两个打手也捂住了口鼻,连连后退。
地上的木匠也被呛得直翻白眼,但比起拳脚,这味道似乎还能忍?
“噗!噗!噗!”
云渺动作快如鬼魅,趁着三人被气味干扰、视线模糊的瞬间,指尖夹着的三枚细小银针,如同毒蜂出巢,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三个打手后颈的某个穴位!银针上,沾满了她自配的强效麻痹粉!
“呃!” “啊!” “什么东西?!”
三个打手只觉得后颈一麻,接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麻痹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!四肢瞬间僵硬,如同被冻住!连舌头都捋不直了!只能瞪着眼睛,惊恐地看着那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后的、穿着破旧道袍的女子!
云渺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!她动作不停,手指如穿花蝴蝶,飞快地在三个僵硬的打手身上连点数下!手法刁钻,位置精准!
“痒!痒死老子了!”
“热!好热!像着了火!”
“噗——!呃……” 其中一个打手脸色瞬间变得酱紫,喉咙里发出怪响,接着一个惊天动地的臭屁如同炸雷般崩了出来!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!
云渺嫌弃地皱了皱眉,立刻屏住呼吸,迅速退开。
只见那三个打手:
一个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,浑身奇痒无比,僵硬的脸上肌肉扭曲,拼命想抓挠却动弹不得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声,口水眼泪糊了一脸!
一个如同被丢进了蒸笼,脸色涨红如血,浑身汗如雨下,头顶甚至冒出了丝丝白气!眼神迷离,仿佛随时要热晕过去!
最后一个则成了“生化武器制造机”,一个接一个响亮又恶臭的屁接连不断,脸色由紫变青,翻着白眼,眼看就要被自己的“毒气”熏晕过去!
三人如同三尊造型奇特的雕塑,僵立在巷子里,上演着“痒到癫狂”、“热到冒烟”、“臭到昏厥”的无声哑剧,场面极其诡异又……滑稽。
云渺没再理会这三个暂时失去战斗力的“艺术品”,快步走到那被打懵的木匠身边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木匠看着眼前这个手段诡异、眼神清冷的年轻女道士,又惊又怕。
“想救你婆娘?”云渺声音平静,直奔主题。
木匠愣了一下,随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连点头:“想想想!道长……不,仙姑!只要能救我婆娘,俺张大山这条命就是您的!”
“命我不要。”云渺指了指地上那张被踩脏了的卖身契,“我要你的手艺。帮我修房子,管吃住,工钱……抵你婆娘的药钱。干不干?”
张大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挣扎着爬起来就磕头:“干!俺干!只要仙姑救俺婆娘!俺张大山给仙姑修一辈子房子都行!”
“好。”云渺点头,从药囊里摸出一个小纸包,里面是她仅剩的一点普通止血消炎草药粉,“拿着,先把你脸上的伤处理一下。带我去你家看看你婆娘。”
张大山如获至宝,颤抖着接过药粉,胡乱抹在伤口上,挣扎着爬起来带路。
“娘亲!”巷口,阿澈捂着小耳朵,闭着眼睛,小嘴还在无声地数着数,小身子微微发抖。
云渺心中一软,快步走过去抱起儿子:“阿澈乖,坏蛋打跑了。数到多少了?”
阿澈这才敢睁开眼睛,看到巷子里那三个姿势怪异、表情痛苦扭曲的打手“雕塑”,小脸上满是惊奇:“坏蛋……不动了?像……像庙里的……怪石头!”
“嗯,娘亲让他们罚站了。”云渺抱着儿子,跟着一瘸一拐的张大山,迅速离开了这片充斥着怪味和诡异“雕塑”的巷子。
张大山家住在镇子最破旧的西边角落,一间低矮的土坯房,家徒四壁。炕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、气息微弱的妇人,正是张大山的妻子王氏,显然病得不轻。
云渺仔细诊脉、查看舌苔,眉头紧锁。积劳成疾,风寒入体,加上长期营养不良,已是沉疴。她身上带的普通草药粉,杯水车薪。
“仙姑……俺婆娘她……”张大山看着云渺凝重的脸色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云渺没说话,目光落在阿澈身上。小家伙正趴在炕边,好奇地看着昏睡的王氏,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截白玉根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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