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以卑职来看,当修筑防御工事,拦截那铁弹。”仆散怀恩麾下一名校尉建议道,若是任由对方这么打下去,士气就全完了。
“怎么修?”仆散怀恩带着赞赏的眼光问道。
只要有办法就好,若是被一些山贼给挡住了攻势,他的脸往哪搁?
“卑职以为,只要以装满沙土的口袋,在投石机前方垒一个五尺高的墙,就能有效保护投石机。将军,这些铁球速度快,都是直来直去,沙土柔软,正好卸力......”
次日一大早,武安君看见对方构建的防线,不由得一阵叹气,显然对方军中有聪明人,找到了防御之法。
投石机高大,可上面露出的部分不过是几根木杆,想要打中极为不易。
而更加郁闷的是,那些重甲步兵都散开阵型,至于床弩,直接不见了,显然对方是不想让床弩成为靶子。
“把火炮推上来!”武安君叹息一声,直接把火炮拉到最高处,居高临下攻击。
原本的攻击是一道直线,命中率极高,如今居高临下,命中率骤减,但至少还能打中。
火炮对投石机的威胁大减,仆散怀恩下令朝着关卡猛砸,只待砸出缺口来,就大军迅速出击。
无论义军怎样修补,关卡上都越来越破败,但是武安君并不气馁,他准备打的是长期战争。
第五日,也不知道关卡上是什么情况,炮声明显不如之前密集,投石机砸得更卖力了。突然,一段关卡轰然倒塌,让仆散怀恩看见了胜机。
战鼓擂动,原本散乱的重甲步兵丢下重盾,朝着关卡涌去,这些天他们可是受够了在阵前当靶子的状态。
关卡上稀稀拉拉的羽箭,在这些重甲步兵的防护面前比玩具强不了多少,战功就在眼前。
“冲啊,立功受赏就在今日!”一名校尉大喝一声,带着麾下就朝着缺口冲去。
在他们看来,没了关卡的屏障,这些匪寇在他们跟前就是纸糊的一般。
仆散怀恩感觉大局已定,战争已经结束,接下来就是进山扫荡了。
突然一门黝黑的火炮被推了上来,冲在前面的士兵皆是心中一个咯噔,随即埋着头往前冲,这么短的距离,最多也就开一炮,死了就算命不好。
“嘣!”的一声炸响,黑烟升腾,这一次炮口出现的,不是那比拳头还要大的铁弹,反而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小铁弹,呈扇形攻向杀来的重甲步兵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重甲,在铁弹的高速攻击下根本挡不住,为首的十几人直接被打成了筛子,成为后方士兵的人肉盾牌。
就在众人准备一鼓作气冲过去的时候,又是一门火炮被推了出来,没有任何侥幸,对着众人又是一炮。
原来今日武安君情知不妙,早就撤下一门火炮装了霰弹待命,当缺口倒塌时就被推了过来,其他两门也赶紧换装来此待命。
霰弹的攻击距离不过十几步步,比弓箭还要近得多,但是攻击范围大,呈现扇形,破甲力道十足,用来对付重甲步兵再好不过。
连续三炮,将前方的数十名重甲步兵击杀大半,关卡上的弓箭手也火力全开,朝着后方的士兵射击。
仆散怀恩原本已经稳坐钓鱼台,可就刚才这一瞬间,麾下就折损了近百人,还都是精锐,让他心痛得喘不过气来。
更可恨的是,那些重甲步兵开始犹豫不前,这是给对方腾时间装填弹药吗?
“作战不力,犹豫不前者,杀无赦!先登之人,赏银百两,升两级!”仆散怀恩知道,此时若是撤退,那之前的损失都白搭了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对方的火炮虽然威力大,但是装填速度慢,完全可以在其装弹空隙杀进去。
仆散怀恩一声令下,更多士兵被投入战场,朝着缺口处猛地冲去。
“将军,卑职愿带人前往,带云梯直接翻上去!”眼看着对方在缺口布置重兵,用云梯翻墙反而要稳妥,起码避开了火炮。
仆散怀恩立刻同意,只见三百人架着云梯就往关卡上冲去。
武安君沉着应对,不断调遣兵力,跟冲上来的士兵在缺口处搏杀。三门火炮依次开炮,不让对方大规模冲上来,武安君趁此机会进行练兵。
除去紫电的辎重营在城头射箭,二、四、五三个营在缺口处轮流应对敌军,主打一个以多欺少。
眼看着攀上城头的敌军越来越多,武安君却丝毫不为所动,他相信紫电可以解决,毕竟他的麾下足足有六百人。
眼看断雨他们能够死死守住缺口,武安君带着亲卫队登上关卡,对盘踞在关卡上的小股敌军开展毁灭性打击。
“鸣金收兵!”仆散怀恩的心在滴血,他看着被从城头抛下的尸体,正是方才请命的校尉。
那是仆散怀恩的心腹之一,亲自带着精锐杀上城头,却被武安君带着亲卫队击杀。
就方才的一次攻击,仆散怀恩麾下折损超过三百人,在关卡下留下一地的尸体,还有重伤未死的哀嚎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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