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点浴桶送我房间来。”
“好!”
易浅套上毛衣,很暖和很柔软。
“不错!大小刚刚好。”
“那就好!”
【也不看看是谁织的,你男人织的还会差?】
易浅:呵,你这身份很多啊,不是哥就是老子,现在还是我男人,经过我同意了?
瞥见他咧嘴,露出皓白的牙齿,易浅轻声低笑,眉尾微挑。
“去拿浴桶!”
“好!”
司安搬来浴桶放房屋中间。
易浅打开木藤箱,从里面拿出两张野猪皮。
野猪皮她早清理过脂肪和缔结组织,上午从国营商店买到熟石灰,制成石灰水。
“你弄野猪皮做什么?”
“削制成功的野猪皮可以御寒,到时可以缝进被子。”
【小丫头为什么要告诉我,这是为爷奶准备的?】
【我要不要直接问她?】
易浅将野猪皮扔进浴桶,从厨房提两桶石灰水,倒进浴桶。
司安深吸一口气,犹豫片刻,张了张嘴。
“易浅,你是不是知道我爷奶在这边?”
“嗯!”
易浅没否认。
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司安问得小心翼翼。
“来到这第二天确认的,我上山看到过他们。”
易浅语气很平静,拖住野猪皮尽量让它最大面积接触石灰水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我爷奶?”
易浅勾了勾唇,抬头看他一眼,眼里淡淡戏谑一闪而过,不仔细看察觉不到。
“第一次见面他们挨打,你差点变成小哭包,第二次见面,你在替他们报仇,你们都出现在这里,谁猜不到?”
司安一步步走向易浅,眼眶微红:“你的感冒药早就准备好,只等我来问你?”
“算是吧!但也不仅仅是为他们,也为我们自己,刚来大家都没衣服没棉被,我肯定要多准备点,以防万一。”
易浅将野猪皮往下压了压,确保全部浸没在石灰水里,才起身站好。
“易浅!你怎么能这么好!没有你,我爷奶很大可能熬不过那个夜晚,你是我爷奶的救命恩人。”
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只能以身相许。】
司安从她背后环住她的细腰,下巴枕在她的右肩上。
“怎么?感动了?小哭包。”
易浅转头看向肩上他这张完美的脸,一脸戏谑。
“嗯!谢谢你!你是不是……”
【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?早喜欢我了?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好。】
司安不确定她是不是真喜欢。
她不止对他一个人好。
对齐云,对向南,对王淑华,对好多人都很好,用她的方式照顾身边的人。
他不敢问,怕答案不是自己要的。
还有爷奶,尽管他觉得爷奶很好,可不得不承认,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爷奶现在的身份,能接受他的身份。
他没被下放,是爷奶的朋友帮忙运作。
万一有一天身份被暴露,易浅还会接受他?
必须承认在这一刻,他很懦弱也很卑微。
易浅只是微微倾身,吻在他的双眼上,退开后,伸手掰开腰间的大手。
“我累了,想躺会。”
说完直接到炕上躺下,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emo。
想得开就想,想不开随他。
能处就处,不能处也不勉强。
“别胡思乱想,等会回去,记得把门带上。”
易浅倒头秒睡。
司安盯着那张娇俏的脸,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,吻得小心翼翼,万分珍惜。
掖好被子,仔细检查确认她不会冻着,深深看一眼她熟睡的容颜,轻手轻脚离开。
进入十一月,气温剧降,他还有事做,小丫头的线裤和袜子得加紧编织。
齐云刚处理完野鸡和野兔从厨房出来,瞧见司安站在易浅门口,看了一眼没多想,从房间拿出脸盆去舀热水。
再说她和司安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住一起半个月,说过的话加起来没超过一个手指。
什么事该知道,什么事不该瞎打听,她很清楚。
“向南,你打算寄多少腊味回去?”
“易浅打算留多少?”
向南不知她的打算,不敢确定。
齐云白他一眼,漱完口,吐出脏水。
“你觉得她会缺野味?想做腊肉只要有你和她在,随时可以再做,猪肉可以多留一点,野鸡和野兔一样家里留一只差不多。”
向南一想也是,昨天那剩下的十五只野兔还在厨房熏着。
“猪肉五条,野兔五只,野鸡十只。”
再多,他估计要喝东北风。
“那我在你的基础上翻倍,菜还要煮多久?”
“很快就好!再收下尾。”
向南翻拌几下,将菜一勺一勺舀进桶里。
“我想去大队长家再买点干香菇和干木耳寄回去,你去不去?”
齐云手上的钱足够,家里不差那点钱缺食物。
“去!”
两人收拾完,还没到大队长家,身体打个哆嗦。
“晚上出门也太冷了,幸好有袄子,这鬼天气迟早会冻死我,也不知道于主任的毛线衣什么时候打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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