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布多要塞,查继佐与双儿顶着漠北的烈风,踏入这黄沙漫漫的边城。城内的清军士兵已在大堂等候,见二人到来,立刻行礼:“查大人,双儿姑娘,末将已将噶尔丹策零的囚车及随行侍卫全数召回。”
查继佐环视一周,见大堂内陈设简陋,墙上挂着的漠西地图已被黄沙蒙尘。他沉声道:“传令下去,封锁要塞,任何人不得进出。我要彻查这桩中毒案。”
双儿轻抚掌中佛珠,念珠碰撞间发出清脆声响:“继佐,据我观察,准噶尔部的巫术常伴有血光与腐臭。这噶尔丹策零的死,或许另有隐情。”查继佐点头:“我亦有同感。先从囚车入手。”
二人随清军侍卫来到城外的临时营地,囚车被安置在一处地势低洼的帐篷中。查继佐掀开篷布,腐臭气息扑面而来。囚车内的噶尔丹策零面色青紫,嘴角还残留着黑色泡沫。
“是慢性的乌头碱中毒。”查继佐蹲下身子,掰开噶尔丹策零的嘴巴,发现其牙龈泛黑,“但乌头碱发作需数个时辰,他却在饮茶后顷刻毙命,说明茶水中另有剧毒。”
双儿从怀中取出小银瓶,装了一些茶水样本:“这茶水有淡淡的硫磺味,混入了漠北特有的狼毒。狼毒与乌头碱结合,会迅速麻痹心肺。”查继佐点头:“建宁党的毒物配方果然狡猾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清军侍卫突然倒地,口吐白沫。查继佐大喝:“有刺客!”只见数条黑影自帐篷角落跃出,他们身着准噶尔部的皮甲,左脚皆有旧伤——正是建宁党替身公主的标记。
“你们这帮叛贼,吃里爬外的!”查继佐抽剑迎上,与为首刺客交手。那刺客的刀法狠辣,竟带有明显的漠北风格,显然是受过准噶尔部的训练。
双儿甩出佛珠,金线缠住另一刺客的手腕。查继佐趁机瞥见,这刺客的匕首上刻着与建宁党相同的梅花印记:“双儿,这些是建宁党与准噶尔部的混编死士!”
双儿心中一凛,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江南缴获的建宁党账目,上面记录着与漠北部落的可疑交易:“他们想借准噶尔部之手,挑起大清与漠北的战事。”查继佐冷哼一声,将刺客逼退:“建宁党这次玩得太大,连准噶尔的贵族都敢杀。”
经过一场激战,清军侍卫们在查继佐与双儿的指挥下,将刺客尽数拿下。为首刺客在被捕时,咬舌自尽,留下一张染血的密令。查继佐展开密令,上面竟盖着准噶尔部的狼头印章与建宁党的梅花印记。
“这是他们联合的证据。”双儿轻声说道,她将密令收入怀中,“继佐,我们得赶紧行动,否则准噶尔部与建宁党的联合势力会越来越强。”
查继佐点头,突然注意到双儿的佛珠发出幽蓝光芒,指向营地外的沙丘。二人赶到沙丘,发现地下竟藏有暗格,暗格中摆放着数十个装满狼毒与乌头碱的竹筒。
“这是建宁党为制造更多离奇死亡准备的毒药。”查继佐声音低沉,“他们想用这些毒药,嫁祸我大清军队,彻底断绝与准噶尔部的和谈。”
双儿突然发现暗格角落有一本破旧的帐簿,上面记录着建宁党与准噶尔部的交易明细,甚至连涉及的王公大臣都有详细标注。
“继佐,这上面有江南水师提督与建宁党交易的记录!”双儿的声音带着震惊,“建宁党竟已渗透至大清水师!”
查继佐倒抽冷气,他立刻派人将这一情报快马送回京城:“圣上必须提前部署,防止东南沿海生变。”双儿则将毒药与账簿一并封存,准备带回京城作为证据。
与此同时,在台湾的韦小宝,正带着天地会的兄弟们与郑氏余党周旋。他发现郑氏余党企图利用建宁党提供的火器,在澎湖列岛发动突袭,目标直指福建水师。
“这帮海盗真是不长记性。”韦小宝拍案而起,立刻联络福建水师提督施琅,“我们要在澎湖设下埋伏,瓮中捉鳖。”
数日后,澎湖海战爆发。福建水师在施琅的指挥下,与韦小宝的天地会兄弟们里应外合,将郑氏余党与建宁党徒的联合舰队尽数歼灭。韦小宝在战后搜查时,发现了建宁党提供的火器上刻有与江南某军械局相同的编号。
“双儿,继佐,你们在科布多可要小心。”韦小宝望着海面,心中担忧,“建宁党的手,已经伸到了大清的每个角落。”
随着情报陆续汇总到京城,玄烨帝在御前会议上拍案而起:“建宁党、准噶尔部、郑氏余党,三方势力公然勾结,已呈多面夹击之势。命查继佐即刻回京,会同刑部彻查涉案王公大臣;韦小宝速返京城,协助双儿搜捕江南水师中的建宁党羽。”
查继佐与双儿收到圣旨时,正将科布多的毒药证据装车准备启程。查继佐望着双儿,眼中闪过坚毅:“此番回京,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。”双儿点了点头:“无论多难,我们都在一起。”
二人带着证据与账簿日夜兼程赶回京城,却发现宫中局势已异常紧张。玄烨帝在养心殿单独接见了他们,龙目中带着一丝忧虑:“朕收到密报,建宁党已策动部分宗室诸王,企图在朕巡视热河时发动政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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