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来到地下室。
在右侧一间房里,看到了行刺者。
他是个差不多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,身形瘦削,留着长发。
额头上有一道刀疤,脸上透着凶相,一看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。
他被绑在一根竖起的粗木头上,浑身上下缠了密密麻麻的绳子,坐也不能坐,睡也不能睡。
见状,我回头问道,是谁绑的,这绑法真是绝了。
王威说:“是白条干的,说这家伙太不老实,得好好让他受点苦。”
看到有人进来,他开始大声破口大骂:“麻痹的,把老子放了。”
我走过去,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。
他脸上脏兮兮的,眼神中透着一股冥顽不灵的倔强。
我轻声问:“我问两个问题,你回答得好,我立刻给你松绑。”
“呸!”
他仿佛没听到我说话,朝着我脸上啐了一口。
阿禾就站在我身旁,见状登时大怒,脱掉鞋子,照着他嘴上扇了两下。
他嘴巴很快有血流下来,拼死挣扎着,恶狠狠地骂道:“婊子,你再打一下,我X死你。”
阿禾还要拿鞋底子扇,我伸手挡住了。
“别打了,他不愿意和人交流,是他傻。就绑他半个月吧。”
说罢,我朝外走去。王威、阿禾跟在后面,那家伙还在拼命叫嚷。
到了外面,我看到海盗和白条在大门口说话。
我喊了一声,两人跑了过来。
我问海盗:“老邱啥情况?”
“内脏破了,手术刚做完,医生说命保住了。”海盗说。
我点点头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回头对二人说:“下面这货是块硬骨头,你们两个下去,让他吃些苦头,别闹出人命就行,完了我去收服他。”
海盗嘿嘿一笑,说:“老大,我喜欢干这种事,让人脱层皮我最拿手。”
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这时候,刘向阳打来电话,问我去哪里了。
我说我回公司了,你们慢慢玩。
刘向阳半天没有说话,随后挂了电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从这以后,他和我出去的时候,再没有找过小姐。
第二天早上,我带着刘向阳、蔡明解又到俱乐部。
海盗在值班。
我挥了挥手,我们四个人一起到地下室。
那硬骨头背着木头,趴在地上,脸上肿得像馒头一样,浑身伤痕累累,样子十分凄惨。
海盗不等我说话,一盆冷水浇下去。他很快动了一下,吃力地睁开眼睛。
“海盗,把他绑绳解开。”我说。
海盗疑惑地看着我,我自信地点点头。
海盗不再犹豫,三下五除二解开绑绳。
他似乎都麻木了,好半天才动了一下。
我蹲下身,问道:“你愿意和我交流吗?”
“不愿意,你杀了我吧!”
“我去,真够硬的。”
“快杀了我,不杀我你就是我孙子。”
看他如此不屈的样子,我突然对他刮目相看了,想了想有了计较。
“你知道吗?”我说:“在我看来,没有脑子的硬气,跟二愣子差不多。”
他没有说话。
我感觉到,我的话进了他的心里。
“其实我挺佩服你的,但是呢无论你做什么,你得首先明白谁是恶人,谁是好人对吗?我们没有做过害人的事,你来捣乱就是助主为虐。”
“你说你是好人就是好人?”
“当然,起码我们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,好了,不说这个了,我只想说,你我和平相处对你没有坏处。”
他没有说话。
“好,我问你话,如果回答令我满意,我会放了你。”
他点头了。
“好,我问你,你是不是大理四爷派来的?”
他摇头。
“不是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是谁派你来的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胡扯,信不信我立马弄死你。”海盗在旁边又要动手。
我制止了海盗。
“海盗,先别动手,让他说。”
“是一个朋友介绍的活,雇主在一间房里,他不让我进去,隔着帘子说,如果能杀了秦川科技俱乐部地下室的一个老头,我会得到五万块。”
我想了想问:“嗯,对方很狡猾,他怕你出卖他,所以不让你看清他的脸。但是,你能记得他的声音吗?”
“当然能,因为看不到脸,他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我和你做个交易,你愿意吗?”
“你说。”
“我给你一万块放了你,你想尽一切办法,查清楚是谁派你来的,然后回来告诉我,我会再给你两万块,你愿意吗?”
他听我这话,似乎来了精神,一下子爬起来,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:“当然愿意,但是你可不能骗我。”
“哎,我当然不会骗你,我还担心你骗我呢。”
“好,我同意。”
海盗、刘向阳、蔡明解一齐看着我,他们觉得这家伙毫无诚信可言。
在他们看来,放他走已经是开了大恩,居然还给他钱,这不是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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