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陷入僵局。
我已经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,原来秦韵起家,多一半靠老丈人支持。
刘萍担心火拼会引来更大的伤亡,而伤亡带来的赔偿是巨大的。
这是一,二是我们这些人再折耗下去,死守公司也成空话。
到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,刘萍也是为公司着想,为秦韵着想。
我叫过秦瑶,低声商量一下,站起来说:
“秦总,缓两个月也不是不可以,到时候我们的能力说不定会更上一层楼。”
秦韵迟疑不决地说道:“假如幻星盟那些该死的东西再烧我们的物流车怎么办?”
我沉吟一下,说:“这样行不行?可以放风出去,说从我们公司出去的物流车便不属于我们公司,幻星盟不会无差别对待吧?”
秦瑶说:“这个不好说,不过可以试一试。”
“这个怎么放风出去?难道去登报?或者在路边立广告牌,那岂不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?”秦韵有些无奈地神情问。
刘向阳说:“这个其实很简单,在物流车头标注其他公司名字就能做到。”
“车头标注?”秦韵沉吟着点头,这办法确实可以试一试——白条,从明天开始,出公司的货车全部打其他公司的名号,这样吧,直接拉上横幅在车头上。”
白条答应一声。
秦韵看着大家:“大家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?”
众人都摇头。
秦韵最终手在轮椅上一拍,朝众人说:“好吧,那就再缓缓,后面看情况再说,散会。”
散会后,众人各做各事,我们几人又沉浸在紧张的训练当中了。
这天晚上睡觉时,我突然摸到藏在被芯里的《青铜典》,猛然惊醒,不觉有些后怕,暗骂自己真是心大。
早想的在伤势痊愈后,把它埋进花园深处,不知错过了多少个昼夜,万一弄丢,可就糟了。
于是我急忙把它取出来,摸着它略显陈旧的封面,感觉有沉甸甸的。
当然,我说的不是它本身的份量,我说的是它的价值,这种价值的东西本不该是我这种人该有的。
但是既然陈爷爷给了我,我就得对它负责,我起码要让它的价值得到最大的发扬光大。
我很快翻身下床,从书柜上取下一个插着文件的花瓶,倒掉里面的东西。
然后把《青铜典》包在报纸里,塞进瓶子,用蜡封好瓶口后。
我看了看表,才十一点,太早了,万一碰到人就不好了,于是我打开电视看了一会皇马足球联赛。
等到时针到达一点的时候,我才抄起墙角的花锄准备出门。
我站在门口,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确认走廊没有人后,小心翼翼开门出来。
乘电梯下楼,富达商贸的后门吱呀一声开启,外面一阵冷风钻进我的领口,我不由机灵灵打个寒颤。
眼前的一个小花圃笼罩在高大的洋槐树的阴影里,远处的货场灯光明亮,有四个货场女工排成队在走动。
再远处,传来轻微的车间机器的轰鸣声,除此之外,四下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。
我贴着墙根挪动到花圃,花锄在掌心沁出冷汗。
花圃一角的泥土在花锄下松动,潮湿的气息仿佛裹挟着一丝丝不安。
花瓶终于放入土坑,我刚要填土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!
我迅速回头,看到富达商贸后门口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一闪,又退了回去。
我吓一跳,暗想什么人行动如此诡异又能一闪而过?
那身影……好像李大毛?
可李大毛住在前面大公司综合楼,这么晚了怎么会到富达商贸来?
盖好土,往上面当些草,我强压一些不安,抽身往回走。
回到富达商贸一楼电梯间,我在阴影里伫立许久,竖起耳朵捕捉每一丝细微的声响。
四周寂静如常,没有任何令人怀疑的声音,大概七八分钟后,我才打开电梯上楼了。
也许是因为太紧张,我眼有点花了,反正这事就这样很快被我淡忘了。
岁月如梭,大概过去了二十天左右。突然从外面又传来噩耗。
物流车又出事了,而且是一连三波。
公司开启紧急会议。
会议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,秦韵盯着拷贝进电脑里的,出事车后车行车记录仪监控画面,指节捏得发白。
画面里,三辆标着其他公司名义的物流车横在路口,挡风玻璃碎成蛛网,车身被撞得严重变形,几名小年轻正往车厢泼洒汽油。
“秦总,保险公司那边说这种情况属于人为恶意破坏,拒赔。”
助理江小米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仓库积压的货物已经堆到门口了,再运不出去,合作商那边……”
秦韵关掉离开屏幕,摸出放在轮椅侧边的止痛药瓶,颤抖着倒出两粒吞了下去。
膝盖里的钢钉此刻像是烧红的烙铁,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,但心里的火,烧得比这疼痛更旺。
二十天前,在岳父刘耀文的强势施压下,秦韵被迫暂缓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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