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建国以来罕见的事件,他是汉东的一把手,深知这件事的政治影响非同小可。
因此,他的态度十分保守。
“这事得最高检同意,我管不了,你觉得行就报上去吧。”沙瑞金的话没错,他对刑事案件只关心政治影响,别的不管,也没理由插手。
上面有人处理,他掺和进去干嘛?自找麻烦。
所以他态度很简单,你随意。
但祁同伟接下来的话让他大跌眼镜:“沙书记,我没直接向您汇报,昨天我就告诉陈海这个决定了,结果最高检的审核昨晚就下来了,今天早上我一看到文书就赶过来了。”
听了这话,沙瑞金坐不住了,虽说他是省委书记,管着一大省呢,什么事都知道点儿,但他还是硬憋着没站起来。
祁同伟这次的举动让他心里直打鼓,其实也不是祁同伟的行动本身,关键是上头会怎么反应,这才是大事。
沙瑞金在心里琢磨着祁同伟的事,总觉得这里面弯弯绕绕不少。
各省都有自个儿的难处,尤其是跟外国人打交道时,更是麻烦一堆。
好多离谱的事,就是这么闹出来的。
现在这事,最高人民检察院批得那叫一个快,一点儿情面都不给。
沙瑞金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怪,但这些心思,他肯定不能跟祁同伟明说。
瞅着祁同伟,沙瑞金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同伟,你不是去追逃犯了吗?怎么还带着队伍过去了?内网消息有限,我到现在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呢。
来,跟我说说,这到底什么情况?”
这是沙瑞金最挂心的事。
现在祁同伟的情况太特殊了,已经不受控制了。
沙瑞金得弄清楚他是自己主动干的还是被人逼的,这样才能想办法应对。
表面上看,沙瑞金就像是随便问问,实际上他是在试探。
祁同伟当然明白这一点,但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,不能像高育良那样直愣愣地说出来。
该说的就说,不该说的就得含糊点儿。
祁同伟回答得挺巧妙:“沙书记,这事我自己也一头雾水呢。
在汉东我还算有点儿话语权,到了外省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虽说公安部让我当专案组组长,但完全没个头绪。
我跟他们抱怨了好几次,您也知道,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嘛。”
他停了停,接着说:“这次给的糖倒是挺甜,直接给了我两个支队的指挥权,弄得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机动总队那边又撺掇我,我就心一横,干吧!反正就是要抓人,干脆直接动手。
我带着队伍伪装成特种部队,本想抓到人就撤。
可看到缅北的同胞受苦,我实在狠不下心来,就顺手把别的事也给办了。
现在想想,还有点后怕,怕上头怪我,不过结果还不错。”
祁同伟说的都是真话,但也掺了不少水分。
原本是上头直接给的任务,他却说成是自己争取来的支援。
至于具体的任务内容,他一带而过,提都没提。
说这事假吧,倒也不全假。
可在沙瑞金眼里,这事就显得有点儿玄乎了。
毕竟这可不是小事。
边境上直接开枪干架,想想都让人害怕。
一个公安部能有这么大权限,他怎么也不信,这种事也就那么一两位大佬能办到。
而其中一位,正好是祁同伟的后台。
沙瑞金总觉得这次有点儿不对劲,心里七上八下的,琢磨着得赶紧去京城一趟,问个清楚。
这事到底怎么回事,要不弄清楚,他在汉东连觉都睡不好。
听了祁同伟的话,沙瑞金也感慨了一番,接着又说开了。
“...同伟,这么些年,你在汉东政法圈子里的威望,我不用多提了吧。
你的本事,上面都看在眼里,夸奖过了,我就不多嘴了。
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,省里要是不给你点回馈,那都说不过去。
这样,你先顶上,接替你老师退下来的那个副书记的位置。
你多担待点,把这个重任扛起来。
别担心别的,有我在,还有你老师呢。
谁敢有意见?我相信我的提议交上去,大家都会乐意,不会有什么岔子。”
沙瑞金讲完,祁同伟就点了点头。
他心里明白,这事躲不掉。
要是没这事,他或许还能拖一拖。
但这次事件一出,根本躲不了,毕竟这是在全国都轰动的大事。
沙瑞金这是借坡下驴,谁也没法拒绝。
见祁同伟答应了,沙瑞金心里偷着乐。
副书记这职位给祁同伟,确实能让他更上一层楼。
但关键的是,这样公安厅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。
这个位置,才是沙瑞金一直琢磨的重中之重。
要知道,这个位置可不是一般的职位。
它太重要了,虽说只是个厅长,但用好了,地位不比副书记差。
沙瑞金和祁同伟斗了这么久,就是想让他把这个位置空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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