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呢?因为有好些位子空了出来,大家都抢着要呢。
这可不是小事,每到这种时候,各方的力量都得重新排一排座次,谁也不敢大意,就连陈部长这样的大人物也得时刻提着心呢。
这就是时代的重担,谁也躲不掉。
可在祁同伟听来,陈部长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。
他也觉得京城现在有点不对劲,但具体哪里不对劲,他也说不上来。
这种事祁同伟以前可没遇到过,虽然陈部长说是抢位子,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不过这些离他都太远了,他只是个副部级干部,根本插不上手。
他更在意的是陈部长一开始提的那事。
于是他就对陈部长说:“陈部长,是这么回事。
陈海是沙瑞金书记推荐的,也是我老同学,人挺不错的。
但他在检察院干了那么多年,虽然是个人才,可调到公安系统就不太合适了。
可沙书记推荐了,没办法,票数多。
我推的是东来,东来你也知道,一直是当厅长培养的,还帮我跑过不少部里的事,你也认识,老兄。
你说这事怎么整?”
祁同伟简单说了说会上的情况,表面上看好像什么也没说。
汉东那边的事,大家都知道,现在是沙瑞金当家。
祁同伟明面上没表态,但其实他已经站队了——他不看好陈海,心里更倾向赵东来。
不过,他一句也没往外说,反倒是陆亦可坐在对面,乐呵呵地听着。
从祁同伟的话里,陆亦可听出点味儿来了:陈海升官的事在会上已经定了。
作为陈海以前的上司,她当然高兴。
最让她高兴的是赵东来没被选上,因为她一直觉得赵东来挺烦人的,老围着她转,让她头疼。
现在听说陈海要来接手,她总算不用担心调岗的事了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,她听到的只是表面上的情况。
电话那头的陈部长才是关键,他听完祁同伟的话,心里就明白了:祁同伟不支持这个任命。
这对陈部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,他轻轻松松就能把这个任命给压下来。
在他看来,沙瑞金的权力范围跟他没什么关系。
只要任务不冲突,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。
沙瑞金也没话说,因为公安部归他管。
这类事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。
只要是地方省份推荐的人选,只要不是太离谱,他都会点头。
说实话,这次汉东推荐的人选也不离谱。
但在他看来,只要祁同伟反对,那就是不合适。
祁同伟的态度就代表部里的态度。
所以陈部长笑了笑,然后说:
“同伟,咱们部里琢磨着,汉东这次选的人经验太嫩了点,怕是挑不起汉东公安厅长的大梁。
这活儿责任大着呢,门外汉可做不来。
希望你能懂咱们的顾虑。
所以,咱们部的决定,你可别有什么不满,咱们可是想得周全了。
也得请你多担待点。”
陈部长那话说得真叫一个婉转,电话里俩人就没扯那些有的没的,也没明着站队,但话里的意思可是要记录在案的,有些话不能明讲。
他们俩在这通电话里,那默契简直了,满满当当的。
陈部长直截了当说了,这事是部里拍板的,跟地方没关系,希望祁同伟心里有个数。
就算以后沙瑞金有意见往上面告,查这通电话也查不出什么毛病。
祁同伟这时候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陈部长的话那是给他量身打造的,他还能挑什么刺呢?
“您放心,部里的决定我们绝对照办。
我们汉东省公安厅一直听部里的,什么时候都得听您的,这是咱们的规矩。”祁同伟那话说得底气十足,电话那头的陈部长听了都忍不住乐了。
这可不是小事。
虽说部里有权指导地方,就像省厅指导市局那样,指挥权是有,但也就一半。
虽说这次陈部长的决定是按照祁同伟的意思来的,但祁同伟这么说,那就是表明他对部里的忠心。
想想祁同伟穿着警服去抓赵立春那场面,太震撼了。
他对公安系统的贡献,哪是一个职位能衡量的。
这时候,陈部长话里带着点试探的意思说:
“同伟,那就这么定了。
陈海的任命,咱们部里给否了。
这不是咱们对汉东有什么意见,是这人真不合适。
希望你能理解,文件今天下午就下发。”
后面的话陈部长没说,但祁同伟可不能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。
他希望部里能直接把这个职位给定了,这才是关键。
不然的话,天知道会出什么岔子。
部里的任命,沙瑞金不可能乱来。
虽然他有这个权力,但他不能这么干,这是规矩。
地方驳斥上级的事更危险,沙瑞金又不傻,他才不会这么干。
所以陈部长的这个决定太重要了。
但这也等于给沙瑞金施压了,祁同伟不说,陈部长也不敢这么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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