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没多说什么,等菜上得差不多了,他举起酒杯和祁同伟碰了一下,然后开口问道:
“同伟,这次我来,我知道上面有人罩着你,但你也得跟我说句实话。
这个断桥案,你到底打算查到什么程度?”
“我这个巡视组的头头儿,心里也得有个谱儿。”
骆山河的意思明摆着,他可不是来这儿闲逛的。
这事可是个大好时机。
像这样的事故,全国都少见。
他不得不小心行事,但话说回来,他的态度得考虑周全。
按理说,他之前已经带着督导组来过一次了,按规矩是不该再来了。
但这次情况特殊。
他又来了,这里面肯定有说道。
政法系统不可能不考虑他的情况,但还是放他来了。
这说明他们站在祁同伟那边。
要是换个人,他才不在乎呢。
但这事扯上祁同伟,就变得有意思多了。
以后祁同伟的地位说不定还在他之上呢。
这样的顺水推舟的人情,他乐意给就给了。
谁也说不出什么来,毕竟政法系统调他过来就是这个意思。
这是关键,所以这时候他得多考虑考虑。
别的不提,光是眼前这状况,他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这时候帮衬着祁同伟,等于给自己留条退路。
他这种地位的人,对这种事自然是驾轻就熟,不是什么大事。
祁同伟听到这话,一点不惊讶。
毕竟当年周强说要派人来时,那意思就很明白了,是站在他这边的。
这次骆山河出现,也是这个意思。
所以一看见骆山河,他就明白了,一点不意外。
放下酒杯,他说:“骆部长,这案子牵扯面广,不光京州,整个汉东,甚至京城都扯进来了。
背后有人操纵呢。
表面上看是断桥案,但真正的关键不在这儿,在更高的层面。
说难听点,现在查这案子就是给上头找不痛快。
不过你也知道,上头不是一伙的。
这事我跟你挑明了,你还想掺和吗?”
祁同伟没直说,但把底层逻辑给讲明白了。
说实话,骆山河听到这话,心里还是有点忐忑。
他虽然是个正部长,但管的是清水衙门,没什么实权。
造成这样,就是因为他没站好队。
到了他这层级,不是靠个人选择,而是到了这位置,就已经被决定了站哪边。
骆山河其实挺怪的,他没什么归属感,或者说他的靠山已经不在了。
但他还留在位子上,成了清水衙门的一把手,也说得过去。
这次因为祁同伟的关系,就算骆山河有自己的小九九,心里有不少盘算。
再加上钟小艾的存在,这局势就更扑朔迷离了。
对他来说,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不能错过的机会。
他不是小孩子,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这也是他能混到今天的关键。
至于派系问题,哪个层级没有派系?他到了这级别,不是单纯的愣头青,这些都能想到。
站不站队,不是他说了算的,而是上头决定的。
既然有这样的机会,他当然不会放过,就这么简单。
“同伟,你可别小瞧我。
我身为巡视组组长,那可是代表国家来进行巡查的。
什么事我都得放下,唯独这巡视任务,我得一心一意去完成。
就拿这次的断桥案来说吧,别的事我压根儿不考虑。
你是汉东的政法委书记,这案子的影响力你心里应该有数,我就不多啰嗦了。
反正轻重缓急,你心里得有个数。”
我们巡视组干的活儿,可不仅仅是挑挑毛病那么简单,更重要的是得维护地方的安宁。
要不我也不会特意来问问你的想法。
你也别太紧张,有什么说什么就行。
这事没那么复杂,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这话说得很有水平,放哪儿都站得住脚。
不过说实话,这已经算是干部们能给出的最直白的话了。
咱也不废话,意思明摆着。
只要是对你有好处的,我就照办不误。
就这么简单,说再多也是白搭,关键得看实际效果。
这一点,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别的不说,就他这说话的风格,
跟汉东那些官员比起来,那是一点都不逊色。
祁同伟听了这话,自然是喜上眉梢。
虽然他心里明白这对自己有好处,
但当骆山河亲口说出来的时候,他还是由衷地感到高兴。
祁同伟也不拐弯抹角:
“骆部长,既然您都这么说了,
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
这案子,说白了就是房地产开发惹出来的祸。
那几家出事的人家还没搬走呢,
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查个水落石出,
绝不能留下任何后患。
毕竟这事关系到汉东的稳定和发展,可马虎不得。
至于其他的嘛,那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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