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锁听了,也疑惑起来,心里有个不好当征兆,这件事太太不知,也不知道张杰和张魁兄弟间商量过没?他连忙转身要走,应及早回去告知太太。
“再忙也不在这一时半会,吃个油饼再走不迟。”铁锁见大哥不说话就要走,开口拦挡。兄弟对他非常照顾,今天自家炸油饼,不让大哥吃口,那实在是过意不去。
长锁心里急,想让太太早点知道,便说:“我忙着,等闲了过来吃。”说着抬腿就走。
铁锁急了,忙说道:“你忙的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?你等会,我给你拿两个,你边走边吃总行吧。一会我让娃给家里再送几个过去。”铁锁也是服了大哥,他心里也明白,张家能用大哥这么久,就是看中他尽心尽力的样子,把人家的事,比自家的事还认真。铁锁拿了两个油饼,递给大哥,长锁拿在手里,匆匆就走了,他心里起来一个大大的疑问词典。
真是: 带回信息让人惊,卖矿何不告家中?
本是大家共同业,何缘独断要专行?
李仁进了张家大院,和铁娃打了声招呼后,直接就去见太太玉芝。张家现在是玉芝掌管,大小事得需她点头同意,李仁在门口高声道:“嫂子在家吗?”
玉芝在门里听到是李仁,就应道:“是李仁兄弟,快进来吧。”李家两口时常过来帮忙,也有亲戚情分,玉芝对谢玉兰有着的好感,所以就很热情。
李仁进门向玉芝说道:“突然来见,打扰嫂子了。”
“咱们家是老亲戚了,说不上打扰,我也不是常找你媳妇过来帮忙嘛,你就别客气了,不知你过来有啥事?”玉芝客气的问道。
“李义在外边领回了一个媳妇,我想让大伙来给道个喜。我来给你说一声,明天你一定要来吃杯喜酒。”李仁应道。
“那是好事情呀,李义早该成家,今天了结心愿,是天大的幸事,应该给道个喜,我明天一定来捧个人场。”玉芝欣然答应,礼尚往来,人之常情。
“还有一事,这招待客人没点荤味怎么行?我就想来赊只羊去宰了,招待客人,你看……”李仁这才说出真正的用意。
“行呀,没问题,我给长锁说一声,一只不够,拉两只,这事我支持你。”玉芝轻松的说。
玉芝慷慨的让李仁感动,他连忙回话:“多谢嫂子,一只就够了。”
“还没问你,李义不是去看煤矿吗?说的是那里的媳妇?”玉芝问李仁道。
正当李仁要回答时,长锁推门进来,急声道:“太太,不好了,矿上可能出事了。”进门看见李仁还在,对着李仁点了点头,长锁走得急,手里的油饼还没顾上吃。
玉芝道:“你来的正好,李仁兄弟要让给李义道喜,你招呼着拉只羊用吧,李兄弟,你先去羊圈门口等着,我和长锁说几句话,他随后就来。”玉芝隐约感到长锁要说什么,他先把李仁打发走,再听细说,李仁也就告辞出去等着。
玉芝看着李仁出门,才问长锁道:“矿上怎么了?”
“李义和铁锁都回来了,我去问过铁锁,铁锁说张杰把矿卖了。这张杰卖矿,怎么就不和家里商量一下?这卖的便宜贵贱都不知道?这矿,老掌柜可是把全部家当都砸了进去了,是一笔不小的数目,他私自做主,中间肯定有猫腻。”长锁说出了自己的担心。
玉芝听明白了,这张杰在分家时,就暴露了不满,这次私自卖矿,从中捞一把的可能性极大。路途遥远,信息不通,也不知道张魁是否知情,张杰要是私吞了矿产怎么办?玉芝的心也顿时提到喉咙眼,呼吸急促了,不知如何是好?
“太太,在家着急也不顶用,现在时间尚早,不如你亲自去看一趟,弄清情况,看张魁兄弟是否知情,心里也就踏实了。”长锁给玉芝建议道。
玉芝听着言之有理,就吩咐长锁道:“好,你去给李仁拉只羊,让铁娃套车,咱们一起去槐庆府看看,到底什么情况?”他也对张杰起了疑心,怕他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。
长锁按照玉芝的意思,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回来,铁娃已套好车。他们饭也没顾上吃,带了几个馒头,就赶着马车,奔往槐庆府。
真是: 路远闭塞信不通,不知此事怎样行?
早存异心独自断,中饱私囊有隐情。
心急马蹄疾,半天功夫,马车就到了槐庆府,他们驾车直奔《菜子油坊》去找张杰。下车看到的景象,让他们惊呆了,油坊已改头换面,里边的正在基建,不用的地方都已拆除,又在旁边加盖车棚,建筑工人干的热火朝天。
玉芝在长锁的陪同下,向院子走去,一个领工模样的人,上前挡住他们问道:“你们来干什么,这里正在施工,不能进去。”
长锁上前应道:“我们找这里的掌柜张杰。你们把房子怎么给拆了?”
领工的愕然的说道:“怎么又是一个找张杰的?前几天有一个女的,哭着闹着找张杰,今天怎么来了你们一对老夫妻?这里被别人接手了,没有张杰这个人,我们是干活的不知道,你们赶紧走吧,别影响我们干活,按时交不了工,老板是会扣钱的,你影响我们赔得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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