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风的灵体彻底消散的瞬间，萧凌耳后系统纹章泛起灼热的刺痛。
他望着悬浮在石碑前的七彩卡牌，喉结滚动两下——那抹光晕像极了系统商城里标注"可遇不可求"的传说级道具，但比任何记载都更璀璨。
"老萧！
发什么呆？"石锋踉跄着扑过来，带起的风掀得他额前碎发乱飞。
这位挚友的肩甲还在渗血，却笑得比刚喝了三坛烧刀子还痛快，"老子这辈子见过最俊的卡牌，就数你手里这张！"
萧凌没接话。
他盯着卡牌表面流转的金线，指尖悬在半寸外迟迟没落下。
系统突然在识海炸响提示音："检测到法则类卡牌，是否确认绑定？
警告：高阶法则卡牌需消耗当前90%精神力，可能引发短暂失聪。"
他瞳孔微缩。
石锋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，像隔着层毛毡："喂？
老萧你脸色怎么白成纸？"
"退后。"萧凌咬着牙抬手，掌心青筋暴起如蚯蚓。
指尖触到卡牌的刹那，七彩光晕如活物般钻入他眉心。
剧痛从脑仁炸开，他踉跄两步撞在石碑上，耳中嗡鸣如雷，却清晰听见系统机械音："法则卡牌绑定成功，当前剩余精神力：12%。"
"靠！"石锋扑过来托住他后腰，粗粝的手掌按在他肩胛骨上，"早说要耗这么多力！
老子刚才该省点血——"
"不碍事。"萧凌抹了把鼻尖渗出的冷汗，抬头时眼底已恢复清明。
他摸向胸口，那里能清晰感觉到卡牌的存在，像块烧红的炭，却让他心跳莫名安稳。
"萧凌！"
女声从石室入口传来。
林雪的白大褂沾着泥点，发梢还滴着水——显然是从地下河游过来的。
她跑得太急，鞋跟在青石板上磕出脆响，到近前时却突然顿住，指尖微微发抖地悬在他脸颊前，最终只是抓住他手腕翻来覆去检查："伤在哪里？
刚才地动时我在实验室，感应到法则波动就往这边冲......"
萧凌望着她发间沾的水草，突然笑了。
三天前在基地讨论遗迹攻略时，这个总抱着全息平板的女人还冷着脸说"实战派都是莽夫"，此刻却为他湿了半条裤腿。
他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："李风的灵体被击溃了，关键卡牌在我这儿。"
林雪的睫毛颤了颤。她抬头时，眼底的冰霜化作春水："我信。"
这句话像团火，从掌心烧到胸口。
萧凌喉间发暖，正要说话，颈后突然一痒——银月的狐尾正扫过他后颈。
这只总爱化成人形穿红裙的灵宠不知何时凑过来，指尖戳了戳他心口："契约者好没良心，得了宝贝也不先给银月看看？"她歪头时，耳尖的银毛若隐若现，"不过...这卡牌的味道，像极了当年我在月海见过的法则碎片。"
"月海？"林雪的手指骤然收紧，"你是说北境那片被法则风暴覆盖的死地？"
石锋蹲在旁边擦剑，闻言抬头："老萧，咱是不是该回基地了？
修复天地法则的事儿，总得把老周他们的研究数据调出来对一对。"他用残剑敲了敲地面，"再说了，这破石室刚才震得墙皮直掉，保不齐还有啥后手。"
萧凌点头。
他望向石碑，青黑色表面的星河流光已完全收敛，只剩些细碎的荧光像萤火虫般飘着。
不知为何，他总觉得刚才的胜利太顺利了——李风作为遗迹守护者，按理说不该这么轻易暴露左腿破绽。
"等等。"他松开林雪的手，转身走向石碑。
指尖刚碰到碑面，系统突然发出蜂鸣："检测到残留法则波动，建议扫描。"
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。
萧凌闭起眼，精神力如蛛网般铺展开。
石碑内部的纹路在识海浮现：那些他之前以为是装饰的云纹，此刻竟组成了微型星图，其中一颗星子的位置微微偏移。
"有问题。"他睁开眼时，瞳孔里倒映着石碑表面新浮现的浅金色纹路，"刚才的战斗可能触发了隐藏程序。"
"什么？"石锋立刻抄起残剑站到他身侧，银月的狐尾炸成蓬松的毛球，林雪则迅速从白大褂里摸出微型扫描仪。
就在这时，石碑表面突然泛起幽蓝光芒。
四人同时抬头——那些方才还暗淡的星河流光重新流转起来，在碑顶汇聚成一行流动的古字，比之前更清晰，却只来得及显现前半句："当法则重铸之日......"
"萧凌！"林雪的扫描仪发出刺耳的警报，"石碑能量指数正在飙升，是之前的三倍！"
萧凌后退半步，掌心按在胸口的法则卡牌上。
卡牌的温度突然变得滚烫，烫得他皱眉——这是系统在预警。
他望着石碑上仍在变化的古字，喉间泛起股腥甜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基地古籍里看到的一句话："天地法则，从无完美。"
当石碑上的古字浮现时，萧凌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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