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的田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霍去病握着剑闯入冷库,护腕的麦穗饰件沾着夜露:"抓到个往储种柜撒东西的黑影。"地上躺着个蒙面人,怀里掉出吴富粮行的腰牌和一包混着杂草的劣种。"吴翁倒是'关心'良种得很。"刘妧捡起劣种,系统显示发芽率只有百分之三十,"回去告诉吴翁,算学不是害人的利器,是让百姓吃饱的法子。"蒙面人扯下蒙布——竟是吴富的远房侄子,哭丧着脸:"姑丈说只要毁了良种,就能保住粮行...俺们不知道这是在害百姓啊!"
卯时的晨露里,第一座种子冷库的青铜门缓缓打开。刘妧将刻着"粮种维新"的铜牌嵌入门框,牌面上的算学符号在阳光下闪着光:"发芽率不低于百分之九十,穗长不少于八厘米,千粒重不低于二十五克。"李大叔捧着一袋优选麦种,种子袋上用朱笔画着易懂的图示:"这穗子比俺这辈子见过的最长麦还长两指!"吴富缩在人群后面,手里攥着算学队新发的《种子净度分析手册》,他的木粮斗里装着自家的劣种,在良种的对比下显得格外寒酸。
"吴翁可愿试试?"刘妧递过一株颗粒饱满的优选粟穗,"算学不是要断了粮行的路,是要让粮行走得更稳当。您看这粟粒,磨成粉能多做三个饼,百姓吃饱了,才有力气来买您的粮啊。"吴富接过粟穗,指尖触到饱满得几乎要炸开的谷粒,忽然想起年轻时跟着祖父走南闯北,用良种换良种的日子,那时粮行门口总排着笑脸相迎的乡亲。他咽了口唾沫,用袖口擦了擦眼睛:"老朽...老朽想问问,这冷库能不能存俺家地窖里的'老黄种'?那是俺祖父传下来的,说是最抗涝的..."
"当然能。"刘妧示意巴图打开检测台,青铜台面上刻着四象纹,"先测基因,再看性状,好种不分新旧。"晨雾渐渐散去,试验田里的良种麦苗在风中轻轻摇曳,像无数支举起的算筹。张小七正蹲在地上教虎娃用算筹丈量麦穗:"一拃、两拃...这穗子有九拃长呢!"李大叔望着远处的石拱桥,忽然觉得那拱券的弧度,竟与良种麦穗的弯度如此相似——都是算学算出的完美曲线。
霍去病牵着"疾风"走来,马背上驮着刚送到的漠北战报:"匈奴的'铁背麦'在漠南涝死了大半,咱们的'金穗粟'却活得好好的。"他护腕的麦穗饰件上,不知何时多了一粒用算筹刻的谷粒,"陛下说,用咱们的良种换他们的战马,让匈奴人也尝尝算学的甜头。"刘妧点点头,掌心的胎记微微发烫,系统能量如暖流般涌入手臂。她望着冷库门楣上的算学符号,忽然想起《后稷种谱》里的话:"种者,天地之母也。"此刻才明白,这"母"不是盲目地施舍,而是用算学的眼光,选出最坚韧的种子,让每一粒粮食,都经得起岁月的打磨。
吴富的木粮斗里,不知何时多了几株优选的麦种。他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谷粒,忽然扭头对李大叔说:"老哥哥,明日来俺粮行一趟,老朽送你两斤'老黄种',咱们...让算学看看它的本事。"李大叔手里的旱烟袋"啪嗒"掉在地上,瞪圆了眼睛:"吴翁,您这是..."
"没啥,"吴富咳嗽着转身,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粮斗边缘新刻的算学刻度在余晖中闪着微光,"只是觉得,这算学啊,跟咱们粮行一样,都是为了让百姓碗里有粮。"远处算学队的红色标识旗在田间猎猎招展,旗面上的"良种"二字与不远处的冷库铜牌相互辉映,像算筹在广袤的大地上写下的承诺,等着秋风把这承诺酿成遍野的金黄。田埂上,张小七正用算筹在泥土里画着什么,引来一群孩童围观,少年的声音清脆:"你们看,这是麦穗的生长曲线,和石拱桥的拱券一个道理呢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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