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!
林清月也是娇躯一颤,但随即咬了咬牙,似乎只要能救父亲,多少钱都可以。
南宫济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,眼睛转了转,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
“再加上……老朽施展‘九转回阳针’,损耗的功力与寿元……”
他有点为难地顿了顿,目光扫过林清月,带着一种“我为你牺牲巨大”的暗示。
“五千万。”
“一口价,不二价。”
“唉……为了令尊,老朽此番施法,怕是……至少要折寿十年啊!”
他再次捶了捶胸口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五千万龙币?
还要折寿?
几个彪形大汉眉头紧锁,看向林清月的目光带着询问。
这代价,实在太大了!
林清月贝齿紧咬下唇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但看着内室的方向,想到憔悴的父亲,那丝犹豫很快被决绝取代。
“好!五千万就五千万!只要能……”
她的话,刚说到一半。
“呵……”
一声轻笑,突兀地响起,打断了她的话。
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,清晰地落在每个人的耳中。
所有人循声望去。
只见何无情,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,缓步上前,脸上带着一丝笑容。
他的目光,像两道利剑,直直地刺向南宫济。
“五千万?”
他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,语调拖得长长的。
“南宫神医,”他歪了歪头,似笑非笑地盯着南宫济那张‘悲天悯人’的脸,“这‘九转回阳针’……当真能救人?”
南宫济脸色微变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人模样,沉声道:
“这位小友!医者父母心!老朽正在为病患诊治,还请莫要在此胡言乱语,干扰老朽行医!”
何无情根本不理会他的呵斥,径直走到轮椅前——不知何时,林父已经被推了出来,依旧闭着眼,但脸色似乎……更加蜡黄了?
何无情伸出两根手指,如蜻蜓点水般,轻轻在林父枯瘦的手腕上一搭。
随即,他便收回了手。
抬起头,看向南宫济。
“寒毒?”
“呵,不对吧。”
“脉象沉涩,气血凝滞,看似阴寒,实则……内有活物蠢动。”
“这分明是……”
他一字一顿,清晰地吐出三个字:
“噬、心、蛊!”
“而且……是活蛊!”
他眼神骤然变得锐利,紧紧锁定南宫济。
“你刚才在那内室里,偷偷摸摸地到底对病人做了什么?”
“所谓的‘九转回阳针’,恐怕不是为了拔除什么狗屁寒气……”
“而是为了催动这蛊虫吧?”
“让它加速吞噬宿主的精血魂魄,好让你采摘‘果实’?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
林清月如遭雷击,猛地后退一步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济,又看看轮椅上的父亲。
“什……什么?蛊?”
那几个彪形大汉也是勃然变色,眼中凶光毕露,齐齐上前一步,隐隐将南宫济围住。
“老东西!你敢耍我们?”
“放屁!”南宫济脸色剧变,厉声喝道,“小子!你休要血口喷人!污蔑老夫!”
他眼神慌乱,但依旧强作镇定。
“蛊?简直是无稽之谈!老夫行医数十年,救人无数,岂会……”
“是吗?林父虽然寒气入心,但病不至死!”
“依我看,其实你是靠着一种先天的卦术占卜治病,你已经将林父的病通过卦术,了如指掌,知道是寒毒,也知道怎么治疗,可惜啊,你还是心太黑了点,本来治疗好病人的费用,几样至阳的药材,最多十万龙币,而你却要了五千万!而最黑最黑的,是你将自己调教的蛊毒,下入了病人之体,以后,就算是你治好了病人的病,但是,只要病人的蛊毒发作,就再一次只能求你了!到那时候,病人的身家资产,就非你莫属了!好一个狠心的黑心神医啊!”
何无情冷笑一声,懒得再跟他废话。
他指尖微动,一缕微不可查的淡金色灵气,悄无声息地弹射而出,精准地没入林父胸口膻中穴。
灵气温和,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驱逐之力。
“噗——!”
几乎在灵气入体的瞬间,轮椅上的林父猛地张开嘴,喷出一大口乌黑腥臭的血液!
那黑血溅落在地,滋滋作响,冒着白烟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——
在那滩黑血之中,赫然有一条约莫寸许长短、通体漆黑、形似蜈蚣又带着几分扭曲的怪异虫子,正在疯狂地蠕动、挣扎!
活的!
真的是活的蛊虫!
“啊——!”林清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几乎瘫软在地。
几个大汉也是看得头皮发麻,看向南宫济的眼神,充满了暴戾和杀意!
南宫济看到那蛊虫被逼出,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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