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修远脸色阴晴不定,最终长叹一声:"我明白了。容清,从明日起,绸缎庄和胭脂铺的事就全权交给你打理。我...我得去处理一些其他事务。"
沈容清心中大喜,这正是她想要的——名正言顺地掌控齐家部分产业。但她面上不显,只是温顺地点头:"夫君信得过我,我自当尽力。"
齐修远又说了几句闲话,突然伸手握住沈容清的手:"容清,今晚我留在这里可好?"
沈容清强忍厌恶,故作娇羞地低下头:"夫君..."
正当齐修远要更进一步时,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:"老爷!老爷不好了!柳姨娘突然腹痛不止,已经见红了!"
齐修远脸色大变,立刻松开沈容清:"怎么回事?刚才还好好的!"
丫鬟在门外哭道:"姨娘回房后大发雷霆,摔了不少东西,突然就喊肚子疼..."
齐修远顾不上多说,急匆匆地走了。沈容清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早就料到柳姨娘在寿宴上出丑后必定大发脾气,而孕妇最忌情绪激动...
"夫人,要不要去看看?"小桃问道。
沈容清摇头:"不必。柳姨娘这胎保得住保不住,都与我无关。"她顿了顿,"去把前日我让你收好的那盒安胎香膏拿来。"
小桃不解:"夫人真要送柳姨娘?"
沈容清笑而不语。那盒香膏确实有安胎之效,但其中加了一味特殊的香料,会让人做噩梦。柳姨娘若用了,只会更加心神不宁...
次日清晨,沈容清刚用过早膳,小桃就来报:"夫人,柳姨娘的孩子保住了,但大夫说要绝对静养。老爷守了一夜,刚才被宫里来的人叫走了,说是户部有急事。"
沈容清挑眉。户部?莫非与苏明远有关?
"备轿,我要去凝香阁。"她吩咐道。
到了凝香阁,沈容清刚坐下没多久,李掌柜就进来通报:"东家,有位苏公子求见。"
沈容清心中一喜:"快请。"
苏明远依旧一袭青衫,但神色比上次凝重许多。他进门后直接低声道:"沈小姐,情况有变。朝廷已经掌握了齐家走私的部分证据,不日将派人搜查。"
沈容清心头一跳:"什么时候?"
"具体时间我不清楚,但就在这几日。"苏明远犹豫了一下,"沈小姐,你若想脱身,现在是最好时机。"
沈容清沉思片刻,摇摇头:"不,现在走反而惹人怀疑。苏公子,多谢你多次相告,但我自有打算。"
苏明远深深看了她一眼:"沈小姐保重。若有需要,可到老地方寻我。"
送走苏明远,沈容清立刻吩咐李掌柜:"去把最近三个月的账本重新做一份,所有与我有关的交易都抹去,只留齐修远的名字。"
李掌柜是老江湖,立刻会意:"东家放心,小的一定办妥。"
回到齐府,沈容清发现气氛不对。下人们神色慌张,交头接耳。她一打听才知道,上午确实有户部的官员来访,带走了几本账册,还传齐修远明日去户部问话。
"夫人,老爷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发脾气,已经摔了好几个茶杯了。"小桃小声报告。
沈容清点点头:"去告诉厨房,今晚准备老爷爱吃的菜。"
傍晚,沈容清亲自端着食盒来到书房。齐修远脸色铁青地坐在乱糟糟的书桌前,见她进来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"容清来了。"
"夫君一天没吃东西了,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。"沈容清将食盒放下,故作担忧地问,"出什么事了?"
齐修远长叹一声,突然抓住她的手:"容清,这次你一定要帮我!岳父在朝中有些人脉,能不能..."
沈容清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:"夫君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你不说清楚,我怎么向父亲开口?"
齐修远犹豫再三,终于低声道:"有人举报齐家走私盐铁...今日户部来人查账,还传我明日去问话。"
"走私?"沈容清"震惊"地瞪大眼睛,"夫君,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!"
齐修远急忙辩解:"没有的事!是有人眼红齐家生意好,故意诬告!容清,你一定要信我..."
沈容清心中明镜似的,却装作相信的样子:"夫君别急,我这就给父亲写信。不过..."她欲言又止。
"不过什么?"
"若真有人诬告,夫君手上可有证据自证清白?比如...真正的账本?"
齐修远眼神闪烁:"这个...容清,你先写信给岳父,其他的我来想办法。"
沈容清知道他还存有侥幸心理,也不点破,顺从地点头:"好,我这就去写信。"
离开书房,沈容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齐修远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当夜,沈容清秘密召见了凝香阁的李掌柜和几个心腹,做了一系列安排。同时,她让小桃将一些重要文书和银票藏在了只有她知道的地方。
三更时分,齐府西厢房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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