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 年 6 月 25 日傍晚
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。陈默拖着行李箱走出航站楼,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,机械表在腕间微微发烫,表盘上代表纽约的叶片红光闪烁得愈发急促。他抬头望向自由女神像所在的方向,暮色中那抹标志性的青色轮廓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,想起巴黎机场神秘人那句 “更可怕的陷阱”,后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。
林小羽将风衣扣子系紧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父亲日记的边角。在巴黎机场发现的遥控器线索始终萦绕在她心头,那些与密道齿轮密码相似的按钮排列,像一串未解的谜题。“陈默,你说壹号会不会把密钥藏在女神像的火炬里?” 她的声音带着试探,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神色匆匆的行人,“那里是最显眼,却也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。”
张晨的绷带被汗水浸湿,少年将拍立得镜头对准远处的高楼大厦,快门声在嘈杂的机场显得格外清脆。“管他藏哪儿,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得逞。” 他扯了扯领口,试图缓解胸口的压抑感,在巴黎战斗时被划伤的手臂隐隐作痛,提醒着他敌人的强大。但当他瞥见陈默坚定的背影,又不自觉地握紧了扳手。
三人搭乘渡轮前往自由岛,随着距离女神像越来越近,陈默感觉体内的主齿轮开始不受控制地震颤。记忆突然闪回零号消散前的画面,对方那句 “真正的自由,是选择转动的方向” 在耳边回响。他抚上胸口,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,既害怕力量失控,又渴望借此揭开真相。
夜幕降临,自由女神像在探照灯下泛着冷青色的光。陈默的机械表自动展开成探测仪,蓝光扫过女神像底座的花岗岩,浮现出一行模糊的英文:“Time waits for no one, but the gears remember all(时间不等人,但齿轮铭记一切)。” 林小羽迅速掏出钢笔记录,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:“这和陈玉华阿姨日记里提到的‘齿轮记忆’理论吻合,密钥说不定和女神像的机械结构有关。”
当他们找到维修通道入口时,张晨突然拽住两人:“等等!” 少年举起拍立得,照片显影的瞬间,他的瞳孔骤缩 —— 画面边缘的阴影里,有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身影正注视着他们。“是壹号!” 他压低声音,扳手已经握在手中,绷带下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迹。
陈默的机械表发出尖锐警报,表盘上的红光与远处壹号袖扣的光芒产生共鸣。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像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,那种被猎手盯上的压迫感让他呼吸一滞。“小羽,你和张晨从侧门迂回,我正面吸引他注意。” 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却在转身时偷偷将零号留下的半枚齿轮塞进林小羽手中,“如果我...”
“别说傻话!” 林小羽突然打断他,眼眶泛红,“我们说好要一起找到真相的。” 她将齿轮紧紧攥在手心,想起陈玉华日记里那些关于守护与牺牲的文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这次换我保护你。”
张晨看着两人,喉咙发紧。在巴黎机场时,他曾因为冲动险些让团队陷入绝境,此刻他默默调整呼吸,将拍立得挂绳系紧:“听陈默的,我掩护小羽。” 少年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沉稳,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挥舞扳手的莽撞少年。
陈默独自走向女神像主阶梯,机械表的蓝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孤绝的轨迹。当他踏上第十三级台阶时,地面突然裂开,无数齿轮组成的锁链破土而出。他侧身躲避,金属擦过手臂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,却在抬头时与壹号对上视线。银色面具下,对方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嘲讽:“陈默,你以为能打破命运的齿轮?”
与此同时,林小羽和张晨从侧门潜入女神像内部。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味,少女的钢笔在黑暗中充当手电筒,光束扫过墙壁上的齿轮浮雕。“这些纹路和巴黎密道的很相似!” 她压低声音,突然注意到某块浮雕的叶片可以转动。当她按照三叶草的生长顺序调整叶片时,地面的石板缓缓升起,露出一条通往火炬的螺旋阶梯。
阶梯尽头,纽约齿轮密钥悬浮在玻璃罩中,表面雕刻的自由女神像栩栩如生。林小羽刚要伸手触碰,张晨突然将她扑倒在地 —— 无数机械乌鸦从火炬顶端俯冲而下,尖锐的喙闪烁着寒光。“小心!” 少年挥舞扳手抵挡,拍立得在混乱中拍下关键一幕:玻璃罩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“Only the chosen can hold(唯有被选中者方可持有)”。
另一边,陈默与壹号的战斗愈发激烈。机械表的能量消耗巨大,他感觉体内的主齿轮像是要冲破胸腔。壹号的攻击招招致命,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手臂发麻。“你以为自己是守护者?” 壹号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,“你不过是陈玉华最失败的实验品!”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陈默心脏,他想起神秘怀表男的揭露,动作不由得慢了半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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