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9 年 7 月 2 日清晨
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目的阳光。陈默拖着行李箱走在接机大厅,机械表在腕间沉寂了整个航程,唯有代表北京的叶片持续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。他望着远处 "欢迎来到北京" 的红色横幅,喉咙发紧 —— 这座承载着母亲最后秘密的城市,此刻像一座巨大的谜题等待破解,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足够的力量去面对未知。
林小羽的钢笔在旅行指南上圈画,少女的指甲深深掐进纸页。在巴黎圣母院的密室经历让她的神经始终紧绷,镜片后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人群。"根据老周怀表链的坐标,时间锚点应该在故宫附近。" 她压低声音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上记录的 "情感共振原理","但三叶草组织既然在这里部署了终极防线,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接近。"
张晨将拍立得挂在脖子上,少年的绷带已经换成北京同仁堂的膏药,却遮不住手背新添的擦伤 —— 那是在巴黎逃离时与守卫搏斗留下的痕迹。他盯着机场出口处几个聚在一起抽烟的男人,拍立得镜头不经意间扫过他们的袖口,突然瞳孔微缩:其中一人的衬衫第二颗纽扣上,刻着极小的三叶草图案。"陈默哥," 他拽了拽陈默的衣角,"三叶草的人已经盯上我们了。"
陈默的机械表突然发出轻微震动,表盘自动展开成扫描模式。蓝光扫过人群,在三个不同方向检测到异常热源 —— 正是张晨发现的可疑人员。他想起壹号在巴黎消失前的狞笑,握紧了行李箱拉杆,金属把手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:"保持冷静,按原计划先去酒店。" 话虽如此,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,体内的齿轮纹路隐隐发烫。
三人乘坐出租车驶向王府井时,陈默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胡同和四合院。1984 年母亲在这里留下的影像在脑海中不断闪现,陈玉华站在故宫角楼前的笑容,与眼前的现实重叠又分离。机械表突然响起提示音,表盘上浮现出一串经纬度 —— 精确到故宫神武门东侧的第三根廊柱。
"师傅,麻烦在故宫博物院停一下。" 陈默对司机说道。付车费时,他注意到司机后视镜上挂着的平安符竟是三叶草形状,这个发现让他脊背发凉。当车门关闭的瞬间,机械表发出尖锐的警报,他看到后视镜里司机掏出对讲机,用低沉的声音说了句:"目标出现。"
"快走!" 陈默拉着两人冲进故宫大门。正午的阳光洒在太和殿的金色琉璃瓦上,游客们的欢声笑语与他急促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。林小羽快速翻找着从巴黎带回的档案,钢笔在某一页停顿:"1984 年故宫文物修复档案里,有个编号 X-12 的青铜器修复项目,经手人是陈玉华。" 她的声音带着兴奋,"说不定和时间锚点有关!"
张晨的拍立得拍下远处的九龙壁,镜头里有个黑衣人正在阴影中观察他们。少年握紧扳手,却发现周围游客突然增多,将他们与黑衣人隔开。"这些人不对劲," 他低声说,"他们移动的路线,像是在故意围堵我们。"
陈默的机械表显示距离目标还有 200 米,可当他们转过乾清宫,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僵在原地 —— 原本开放的区域被警戒线封锁,牌子上写着 "文物维护,暂停参观"。警戒线后,十几个戴着白手套的工作人员正在搬运木箱,箱子侧面印着醒目的三叶草徽章。
"不能等了。" 陈默的声音冰冷,机械表化作切割工具。他无视周围游客的惊呼,直接切开警戒线冲了进去。当他的机械表触碰到其中一个木箱时,表盘上的北京叶片光芒大盛,箱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
就在这时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"陈默,别来无恙。" 陈默转身,看到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站在廊下,手中把玩着刻有北京天坛图案的齿轮密钥。男人的风衣下摆随风扬起,露出与他相同的齿轮状胎记,"欢迎来到三叶草组织的终极实验室。"
林小羽的钢笔尖迸发电流,却在靠近男人时突然失灵。少女惊恐地发现,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,连声音都变得迟缓:"这是... 时间场压制装置!"
张晨挥舞扳手冲上前,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回。少年摔倒在地,拍立得拍下男人面具边缘的裂痕 —— 与壹号的银色面具如出一辙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大喊:"你到底是谁?和壹号是什么关系?"
青铜面具男轻笑一声,转动手中的密钥:"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母亲用一生守护的秘密,今天就要在这紫禁城的地下揭晓了。" 他的话音刚落,故宫的地面突然震动,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,仿佛整个紫禁城都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机械装置。而在某个隐蔽的角落,老周的怀表链突然发烫,表盖内侧陈玉华的照片泛起微光,照片背面的字迹渐渐浮现:"小默,相信你的选择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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