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封轻笑:“怎么?你好像很失望?”
唐甯:“怎么会呢,这样我就有机会杀你了。”
“都说打是亲骂是爱,你想杀我,那是不是就代表爱我爱得深沉。”林封侧身躺在唐甯身边,一手撑着脸颊,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,俯视她。
唐甯白了她一眼:“我劝你有病就赶紧去治疗。”
“你连我有病都知道,真是不简单呐。”林封陡然倾身,双手撑在唐甯身侧,低头,越靠越近。
唐甯偏过头去。
林封鼻尖抵在她的侧脸。
唐甯:“林封,当真就这么害怕我吗?非得时时刻刻围绕在我身边,将我的念力时时刻刻抽走吗?”
林封躺了下来,与唐甯四目相对,笑着道:“是啊,你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”
唐甯心中一咯噔,她知道自己疯起来是挺不要命的,自从成为乂人之后,埋藏在内心深处疯狂的因子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席卷全身每一处角落,一旦涉及到战斗,她可以疯得连命都不要。
对待战友,她疯自己;对待敌人,她可以选择同归于尽。
当亲眼听到有人说她是疯子的时候,内心的感觉难以言喻。
唐甯沉默时。
林封抬手,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眉骨,然后轻轻划过她的脸颊,最后点在她的下巴,拇指和食指轻扣起她的下巴,开口:“你是个疯子,我也是个疯子,不正好相配吗?疯子就该呆在属于疯子的世界,尽情的发疯发狂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受任何束缚。”
唐甯拍掉林封的手,然后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,俾倪着他道:“你有一点说得没错,我承认自己的疯狂,但那只是在对你们的时候,我可以尽我所能的杀你们,哪怕同归于尽。除此之外,我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人,可以过正常的生活,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在路上,家人也可以过平平安安的生活,不会因为女儿是个通缉犯或者杀人犯而被人指指点点,承受不堪的精神压力。我是挺疯狂的,我也待在我该待的地方,组织也给予我可以尽情发疯发狂的权利。这些你们永远也做不到,选择堕落黑暗,仰赖腐朽的的蛆虫,再也见不到光明,而我虽行走在黑暗中,背负的却是可见的光明。”
唐甯俯身,慢慢靠近林封,约摸她一个纵向手掌的距离停了下来,继续道:“我们虽然都是疯子,但本质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说完,唐甯便起身,靠在床头,不再说话。
林封闻言笑了。
唐甯分不清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,林封脸埋在被子里哈哈大笑着,脖子上的青筋都随着笑意鼓起来了,血红色布满了整个面颊和脖子,仿佛是用生命在发笑一样。
林封足足笑了很久,直到笑意渐止,他头枕在手臂上,嘴角还挂着未尽的笑意,然而笑意却是不达眼底,森森凉凉一片。
“黑暗中的蛆虫。”林封意味不明喃喃着,紧接着又道:“甯甯形容得真好。”
唐甯静默了一会儿,开口:“林封,你们究竟想做什么?”
林封翻身,仰面躺着:“仰赖腐朽的蛆虫能做什么,只会啃噬腐烂罢了,没有腐烂,杀之,待腐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唐甯:“如果我跟你说回头是岸,你作何感想?”
“回不去了,所有后退的道路都已经腐烂,被啃噬殆尽了。”林封看向唐甯,继续道:“呵,别忘了,我们是食腐而生的蛆虫,又怎会放过一切腐烂之物,所以才说甯甯形容得真好,有文化就是不一样。”
唐甯与之四目相对,后面没再说什么了。
她被林封掳劫到一个地方,被关在一处岛上,除了林封,唐甯没有见过其他人,也没有被限制行动,林封几乎与她形影不离。
有他跟着,唐甯根本没办法恢复自己的能力。
两个人就像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的拉锯战,但凡她的念力刚起丝毫,立刻就会被消灭殆尽。
林封表面浪荡不羁,实则谨慎无比,他根本不会像猫戏弄老鼠那般,跟唐甯逗着玩儿,不会自以为在可掌控的范围内放任她增加一丝一毫的念力,对于他而言,没有什么比扼杀在摇篮里更安全,他绝不容许存在一丝一毫的侥幸。
唐甯见他跟狗皮膏药似的,又没有办法凝聚念力,既如此,不如单纯厮杀肉搏,古语云擒贼先擒王,她若能杀了反乂组织的领头人,那么随着他的死亡,组织内部就会出现群龙无首的情况,到时候岂非散了?
所以有好几次,唐甯都跟林封动起手来,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林封虽面上带笑,但次次都朝唐甯下狠手,拳拳到肉,毫无怜香惜玉之情,做的与说的完全就是两个极端。
唐甯能攻击到他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肌肤被划破,骨头断了……
每次到最后唐甯被收拾的就像一只破烂不堪的布偶。
而事后,在她昏迷期间,林封又会治好她的伤口,第二天就会恢复如初。
唐甯不知道是林封还是其他人,但如此神速的恢复能力,除了异能,不做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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