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……” 那精准得像闹钟报时的敲门声还在继续。
我随手一挥,铺门无声滑开。门外杵着个高大的“雪人”,裹着厚厚的蓑衣,积雪压得他快成座小山了。
他也不客气,迈着沉重的步子就跨了进来,抖落一身寒气。我眼皮都没抬,嘬了口温好的小酒:“哟,稀客啊。十多年不见,周道友,大雪天的,来串门还是来避灾啊?”
“哈哈哈!” 那“雪人”大笑一声,扯下蓑衣,露出那张熟悉的脸——招风大耳朵依旧醒目,正是当年那位“杀徒证道预备役”、大耳修士周武泰!他手腕一抖,蓑衣上的积雪被一股清风精准地卷出门外,片雪未落我铺子。
“多年不见,王兄还是这般悠闲!” 周武泰熟门熟路地一屁股坐我对面,铺门“哐当”一声自己关上了(自带BGM效果)。
他目光一扫,精准地抓起我放在炉边的酒壶,连杯子都省了,对着壶嘴“咕咚”就是一大口!
我扫了他一眼。十几年不见,这老小子眉间多了几道“操心纹”,看来日子过得也不咋滋润。修为嘛,有点进步,但跟我这“开过天道外挂”的比,还是差了点意思。
他灌完酒,目光却像被磁石吸住似的,直勾勾地钉在了架子上的三个木雕上——白云宗“绝情文士”、“老妪”,还有那个困扰我多年、刚被我“攻克”的“青衫老头”(岁月意境版)!
“咦?” 周武泰眼中闪过一丝惊疑,当年他来时可只有俩。他右手一招,那“青衫老头”木雕就飞入他掌心。
他翻来覆去,看得那叫一个仔细,脸上的表情从好奇到惊讶,再到……浓浓的羡慕嫉妒恨?最后,他小心翼翼地把木雕放回原处,看我的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料铺。
“唉……” 他长长叹了口气,苦着脸,“王兄,你这……不地道啊!十几年不见,你悄咪咪就超车了?
我这十几年原地踏步,你倒好,连青松师叔那玄乎的‘岁月意境’都给你刻出来了?这玩意儿现在,搁元婴期法宝里都是顶流了吧?佩服!在下真是五体投地的佩服!”
我哑然失笑,手一翻又摸出个酒壶:“运气好,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。喜欢?送你当伴手礼了!”
周武泰:“!!!” 他眼睛瞬间瞪得比他那对大耳朵还圆!看看我,又看看那价值连城的木雕,表情挣扎得如同在选“要钱还是要命”。
最终,他一咬牙,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枚玉简,轻轻放在桌上:“……谢了。” 语气复杂得能拧出水来。
(内心:嘿嘿,上钩了?想参悟“岁月意境”岔了你的“杀徒证道”大业?这“糖衣炮弹”的滋味如何?)
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敌意淡了点。毕竟随手送“元婴期顶流法宝”这种败家行为,确实显得我“视金钱如粪土”(主要是真看不上)。
他肯定觉得有了这木雕,就算悟不透岁月真谛,蹭点皮毛也够本了。
但下一秒,我就知道自己低估了这老狐狸的定力。只见他挣扎了老半天,突然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看我,脸上苦笑更浓了:“王兄!高!实在是高!我认输行了吧?你就别总想着给我心里种‘歪脖子树’了!这木雕……我不要了!这玉简(化神期神通法术)算我赔礼道歉,送你压压惊!” 说完,他真就强行扭过头,不再看那木雕一眼,仿佛多看一秒就会道心崩溃。
这下轮到我惊讶了。这家伙,居然能硬生生忍住“岁月意境”的诱惑,坚守自己那条“养肥徒弟再开宰”的化凡之路?
这份心性和决断,修真界真不多见!是个狠人!
“周道友既然割爱,那王某就却之不恭了。” 我含笑点头,拿起玉简神识一扫(嗯,有点意思),随手揣兜里。
周武泰恋恋不舍(又带着点后怕)地最后瞥了一眼木雕,强行把话题掰正,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王兄,外面这鬼天气,你看出门道了吧?”
我嘬了口酒,慢悠悠道:“嗯,雪里夹着‘私货’,杀气腾腾的,不像老天爷的手笔。”
“没错!” 周武泰一拍大腿,“这杀气覆盖了整个四派联盟!简直是把咱们当冰箱冻上了!联盟里几个老怪物已经去天上‘查水表’了,你猜怎么着?”
他压低声音,带着点“惊天大瓜”的语气,“在万里高空,发现了被禁制藏起来的‘单向传送裂缝’!隔壁邻居——雪域国,打过来了!”
“雪域国?” 这名字我还是头回听说。
“四级修真国!住在极北苦寒之地,跟冰疙瘩过日子那种!” 周武泰解释,“他们打架有固定流程:先开‘单向传送阵’往敌人地盘倒这种‘化不了的特制雪’(自带杀气制冷剂),等雪积得能埋人,他们就大军压境了!喏,你看!”
他说着,右手隔空一抓,门外一团雪球“嗖”地飞进来。同时左手掐诀,“噗”地搓出个拳头大的火球,热气逼人!
“王兄看好了!” 他直接把火球怼在雪球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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