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阶高品?”
周任穷目光闪动,伸手将那长生笛取起,仔细打量。
片刻后,他轻轻放下笛子,语气惋惜道:
“韩师兄,此物原本仅差一线便可列入高品法器。可惜已毁,纵以原材料修复,品阶亦难回复当初。”
“以我看来,修复之后,顶多中阶初品。”
“那还请周店主估个价。”韩飞神色不变,淡淡开口。
周任穷点头,手指笛身那道五寸裂痕:“幸没伤到阵纹,我估计应当值个二百五十块下品灵石。”
“二百五?”韩飞眉头一挑,伸手作势要取回长笛,不悦道:
“周店主方才也说,修复后可至中阶初品,你当我不识法器行情不成?”
周任穷单掌按住笛身,笑呵呵道:
“师兄有所不知,本店收去还需请炼器师修复,材料、人力皆是一笔不小开销。再说,小店也得有点赚头不是?”
“就算如此,这个价也未免太低。我还不如去飞来峰坊市摆摊卖,更可带去巨鹿城卖与店铺。”
韩飞语气一沉,手继续往前伸去。
“那师兄心里可有个数?”
周任穷将笛子向后侧略收,不紧不慢道。
“四百。”韩飞抬手,竖起四指。
“这价不成。”周任穷将笛子重新放回案上,摇头道:
“师兄有所不知,飞来峰坊市少有人收残器,哪怕你租下摊位,恐怕也难以寻到买家。”
“至于巨鹿城坊市,嘿嘿,你信不信,价绝不会过两百八。”
韩飞目光一敛,“三百起步,少一块灵石不卖。”
“成交!”周任穷迅速收起长生笛。
“就用它换这‘暗竹狼毫’吧。”
“也好,省的麻烦了。”
周任穷将长形木匣推来,随口又问:“这‘朱颜血’,师兄还要么?”
韩飞将笔收入匣中,收好后道:“先把符纸取来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周任穷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摞淡黄符纸,道:
“知道师兄对符纸要求不高,这是‘黄钱纸’,虽略逊于黄镇纸,但足可承载朱颜血之力,画符绝无妨碍。”
“小店还剩五千张整,一千张十块灵石。师兄需要多少?”
韩飞略一盘算——黄镇纸十张便值一灵石,而这‘黄钱纸’,不过价格仅是其一成。
“我全要了,朱颜血、五千张黄钱纸,对了,还有这块小破布。”
他抬手点了点架上的小蓝布,随意说出。
“这~~”周任穷微一迟疑,干笑着道:“师兄,这可不是什么小布头,方才说了,是法宝残片,价可不低啊。”
“呵,这种能值多少,你开个价便是。”
“三百五十灵石,明码实价。”
“哼!”韩飞脸色一沉,袖袍一拂,将朱颜血推回,“周店主,你这是欺我好性子?”
“朱砂、符纸我可还价一块灵石?这一片残破布头,你竟狮子大张口!钱多多还说有折扣,你折在哪里了?”
“罢了!这笔也还你,就当我今日没来。”
说着,他将“暗竹狼毫笔”木匣砰然放回案桌上。
周任穷脸皮一紧,这“暗竹狼毫笔”交易都谈定了,这人怎能出尔反尔?!
正欲开口反驳,又见韩飞一脸怒容,思索片刻,赔笑道:
“师兄莫恼,咱们有话好说。”
“师兄确是爽利人,这样,我也让一步——此物就算一百灵石,不能再降了,再降就出了我权限。”
韩飞冷哼一声,神色未改:“一块五年未出的小破布头,怎配值一百灵石?你方才也说,连金丹老祖都说无甚他用。”
“五十灵石,如何?!”
周任穷坚定摇头:“最低八十,否则就此作罢。”
“师兄,此前所说‘暗竹狼毫’已属成交,本店有‘留影玉璧’为证。若师兄执意反悔,只怕须请堂主出面断个是非。”
韩飞一惊,环顾四周,心中大骂,这里还有摄像头?!
不过看老者样子,应已是到了价格底线,于是便冷冷道:
“既如此,便按80灵石来算,哼!我就不信,拿到外面会卖不到好价钱。”
周任穷心中冷笑:这人果然是想倒手再卖,哼,若在外界真能卖出高价,还轮的到你?
那布头,在外界顶多值五十灵石!
“韩师兄,那便如此定了,您是付灵石,还是?”
“宗门贡献值。”
韩飞划出二千三百点宗门贡献后,神情一片肉疼,下楼时瞥见迎面而来的钱多多,更是没给一丝好脸色,冷哼一声出了门去。
“老周,他这是怎么了?成交了吗?”
钱多多望着韩飞背影,扭头问正在下楼的周任穷。
“嘿,这次倒是给你撞上个好客,算你有功。”
“老周,快与我说说,他这一单,成交多少?”
“合下来,共有五百三十块下品灵石。”
“果真?!哈哈,按半成抽佣,我不是能分二十六块?”
“少不了你的,不过你先前在我这支了二十块灵石,今儿就结你六块,咱俩两清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