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叔要真是不想活了,我可以成全。”
褚文霆丝毫没有理会父亲母亲,在踹完那一脚后,仍然稳如磐石地坐着,只是目光变得森冷,声音也犹如在寒潭中沉浸过。
“您也大可以试试,您的性命和褚氏集团比,谁会死得更快?”
褚睿蜷缩在地,小腿剧痛,听闻褚文霆的话后,四肢百骸更是漫过一阵又一阵的冷意。
他知道,这个大侄子是个说到做到的主!
可他怎么甘心就这样被吓到?
他咬牙切齿道:“褚文霆!你真是好样儿的!是,我的命不值钱!正是不值钱,所以我才豁得出去一切!可是你敢吗?你敢豁出去一切吗?哈哈哈哈哈!”
说到最后,他整个人都明显癫狂了起来。
这下,不止是褚文霆怒气升腾,连褚骁也忍无可忍了。
褚骁一脚踹在褚睿肩膀上,将褚睿踹翻在地。
“混账东西!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褚睿从地上爬起来,依旧笑得癫狂。
这时褚文霆不紧不慢道:“三叔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,可褚玉岚母女呢?您可要想清楚,要是您再敢做出什么损害褚家的事,她俩会是什么下场,不用我多说吧?”
褚睿笑声陡然止住,只能色厉内荏地怒瞪着褚文霆,“你敢?!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褚文霆呲笑,“况且,三叔也知道,我擅长制药。要是在你们三人随便一人身上用点什么,想必到时候没人扛得住,那恐怕是生不如死的……”
“不!”
这下,褚睿彻底慌了,连忙跪爬到褚文霆脚边,“文霆!文霆!求求你,放过她们吧!只要你放过她们,三叔给你当牛做马都行!”
褚文霆忽而俯下身来,凑到褚睿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,说了一句话,使得褚睿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他说:“放了她们?那三叔当年又放过三弟了吗?”
“你……”褚睿惊恐地后退,脊背撞在茶几上,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。
此刻他的全身已经被极致的恐惧所吞噬。
他没想到,褚文霆连那件事也知道!
他还以为,刚才褚文霆明里暗里地威胁,是为了二十年前那件事!
可现在明显不是,而是两年前……
然而,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。
只听褚文霆那犹如魔音般的声音再度袭来,“三叔可不要抱有侥幸心理,因为我什么都知道。
“上个月我查到了一份有趣的东西。”
“什…什么东西?”褚睿声音颤抖。
褚文霆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冷笑,坐直身体,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。
很快,今晚跟他一起来的,早等候在外的特助——叶泽捧着一个鎏金漆盒走进。
“三叔应该认得这个。”褚文霆示意叶泽把漆盒打开。
漆盒开启,褚睿看清里面的东西后,立即瞠目欲裂。
只见盒中绒布上躺着一支注射器,玻璃管壁还沾着干涸的粉色液体。
褚母突然皱了皱眉。
“这什么味道?怎么感觉有点熟悉?”
“母亲难道忘了,二十年前,您怀上弟弟的时候,三叔送的安胎香囊,好像就是这个味道。”
褚母瞬间瞪大眼睛,“你说什么?!”
二十年前?
是了!
二十年前她怀上二胎,却莫名其妙流了产!查了身体也只得出体弱,气血亏虚,所以才保不住孩子的结论!
为这,她后来两三年都不敢再要孩子!
尽管经过一段时间调养,打算怀时,却怎么也怀不上了。
再后来年纪大了,她便放弃了。
可没想到原来真相是这样?!
那段时间,她在褚睿送的安胎香囊里闻到过同样甜腻的气息!
这一刻,褚母心头的恨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目眦欲裂,恨不得杀褚睿而后快!
“褚睿!原来是你搞的鬼!是你害得我的孩子没了!”
褚骁第一时间掐住了褚睿的脖子,将人死死按在地板上,“你这个畜牲!我要杀了你!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褚睿被褚骁钳制着,气道被按住,脸色由青转紫,喉咙里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他双眼凸起,眼看就要被褚骁活活掐死。
褚文霆适时提醒道:“父亲,这里是老宅,爷爷还在,您可不要犯了糊涂。”
褚骁骤然回神,连忙松了手中力道。
褚睿得到喘息,用尽全力推开褚骁,挣扎着起身,趴伏在茶几上猛咳起来。
“咳咳咳……我没有……我没有害大嫂的孩子……”
“事到如今,证据摆在眼前,你还想狡辩?!你真是——该死得很!”
褚骁怒不可遏,要不是褚母理智地拉住了他,他恐怕真要去掐死褚睿。
“真不是我!咳咳咳!我当年搞那个药是为了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褚睿却又猛然顿住。
“是为了什么?”褚文霆挑眉,漆黑的目光盯着他,“三叔怎么不说下去了?”
褚睿脸色惨白如鬼,浑身僵硬,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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